云牧走出村落,再回头,已不见村庄痕迹,即使开了天眼查看,依旧山是山,树是树,如同本该如此。
上了官道,继续奔驰了一个时辰,正值人累马乏时,见一城邦:云隐城。
交了入城费,进入主城,城内灯火通明,两旁酒肆,花楼,赌坊,沸沸扬扬,欢声不绝。
年关将至,在外的游子基本上都已经到家了,故而此时的城内较平日更显热闹。
云牧本想找间客栈休息一夜,明早再赶路回家,但听城卫说,城里有来往于主宗之间的飞舟,现在过去,应该能赶上最后一班飞舟。
小型飞行器应季也有,不过由于刻画的阵法不如大飞舟完备齐整,速度上慢很多不说,也只能适合短途飞行。
问清楚路线,云牧便朝飞舟站点走去,主城内严禁奔驰,便只能牵马而行。
来到飞舟站点,云牧随着队伍静静站着排队,闭目养神间,等待飞舟前来。
能乘坐飞舟往返于主宗之间的人物,无不是非富即贵,故而站点旁边,净是些休闲娱乐之所。
像云隐城内最大的云贵赌坊与飘香楼,便坐落一旁。
云牧一身紫袍,在街边灯火的映衬下,凸显尊贵。
紫色因其造价昂贵,手工繁杂,由此被定义为尊贵之色,一般没有点身份的人物,可不敢身着紫袍出街。
云牧的样貌也还行,虽不算特别帅,但五官立体,面庞棱角分明显英姿硬朗,气质更是模仿不得,似万物了然于胸,却又浑不在意。
当一切欲望被满足,世间再无所求之时,便生此等神情,三分不屑,三分厌倦,三分淡漠,外加一丝凉薄。
如此着装,配上自身气质,惹得花楼上的姑娘,不时媚眼送秋波。
“公子,进来玩玩儿啊。”
更有甚者,将手中香巾故意抛下,软言细语:“哎呀,公子,奴家的手巾不小心掉下去啦。”
云牧折扇轻拍后肩不予搭理,美人儿亦不恼,调笑道:“不会是个雏儿吧。”
正等着,飘香楼内走出来几个公子哥,其中一人道:“还有一会儿时间,我去一趟兽宠店,听说来了几匹宝驹,我且去看看。”
几位同行的公子哥,皆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对于他的爱好大家都清楚,反正飞舟还有一会时间才出发,便由着他。
起步朝飞舟站点走去,打眼一看,正见云牧的坐骑,哎,好马!
几位公子当即转身,对周成良喊道:“周兄,快回来,你看那。”
周成良顺着吴智恩的指引,看向站台:“哎呦卧槽啊。”
周成良激动的一路小跑到站台,盯着云牧身旁的宝马不眨眼,口水花花的,比看到花姑娘还过瘾哩。
看到得意处,还要上手摸上一摸,嘴中念念有词道:“好马,真是宝贝啊。”
北境最好的马匹,当属踏云驹,但这种神驹有市无价,别说买,见都见不着,故而城中的赌马场,在甄选马匹时,踏云驹便不在此列。
云牧这匹宝马是在金虹门时,让金森去挑选的,做赶路之用,但当时门内没什么好马,云岚门门主陈伦听闻,便把自己的坐骑给送过来了。
一门门主的坐骑,岂能差了?
周成良细看马腿,伸手丈量其长度,此时的宝马经过几个时辰的奔袭,颈肩部的汗液清晰可见。
“汗不沾身,极品。”
一群人自顾自的观摩宝马,全然不顾云牧这个主人家。
“周兄,如何?”
“美,太美了,这是我近几年来,见过的最好的马,踏云驹之下难逢敌手。”
几位公子对于周成良的专业十分信服,如此说来,此马若然参赛城中的赌马场,必然能赚个盆满钵满。
“几位,有何指教?”
听得声音,几个小公子才想起来,这马暂时还是别人的,不过,也只是暂时罢了。
“小哥,这马我要了,你开个价。”
云牧看了眼几位衣着华贵的公子:“不卖。”
吴智恩不善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掏了几张大额银票就要扔向云牧风。
云牧伸手拦住应季,朝吴智恩道:“你这流程不对啊。”
周成良眼里只有宝马,仿佛这马已经是自己的一样,心不在焉道:“如何不对。”
云牧也不气恼:“这种时候,你应该先自报家门儿,如果真把我吓到了,银票子可不就省下了嘛?”
吴智恩啪的打开折扇,笑道:“哎,这你就说错了,一般纨绔是这么个流程,但哥几个不差钱儿,而且,买东西要给钱这是道理,别拿地痞流氓跟我们比哦。”
云牧闻言,觉得有理:“是我短浅了,但这马,我真不卖,你们还是看看别家的吧。”
“嘿,我他么跟你说半天,你是给脸不要脸啊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