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良谨小慎微的绕着九头龙走了两圈,胸有成竹道:“刚而不韧,鳞甲泛红,难以静气。”
“九,九爷应该是体内失调,上天之能有余,却未能潜海。”
“少宗主,您看他好像对黄金一类物件十分喜爱,金生水,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小人觉得,先以水泽之物补之,再就是环境,潜龙出渊,故而渊海之地对他的修行很重要。”
说罢,立刻俯身跪地,等候回复。
云牧思索着他的话,心道:有理有据,分析的有条理。
“宝驹归你了。”
周成良连忙道:“少宗主,小人不敢。”
云牧冷声道:“给我记好了,此驹不是你买去的,乃是你凭才学,获取的赏赐。”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强买强卖,你,还有你”,云牧指了指地上的吴智恩,接着道:“有你们好果子吃。”
俩人连忙磕头:“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谨遵少宗主教诲。”
云九学着云牧的模样,拍了拍周成良的肩膀,暂时对他的感观还不错,尤其那声九爷,听的人,啊不,听的龙心大悦。
...
推开院门,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但对云牧三人来说,它承载了太多心念。
于云牧而言,每当推开这扇门,便证明自己活着回来了。
云牧风和云牧石看着院里的一桌一瓦,一草一木,都是记忆中的模样,这是家,属于自己的家。
夜已深,云牧靠在卧榻上沉沉的睡下了。
云牧石在天机院待了半年,总算学会了安稳的睡在床上,云牧风则还是喜欢躺在屋顶,看星星看月亮。
然而只躺了一会儿,云牧风就老老实实回屋休息,这大冬天的,不适合上房顶,是真滴冷。
武者,身聚灵气,修天道,感天道,故而对于天地四季的变化,较平民百姓更加敏感,也就更知冷,也更知热。
就拿吃饭来说,武者虽能做到辟谷,可几月不沾水米,但仅限于苦修。
正常的武者需要凝聚元气,需要战斗,甚至于炼丹,都是十分消耗体力神魂的,不吃饭哪来的力气,不仅要吃,还要吃的多,吃得好才行。
这才有了一种说法便是说穷人读书,富人练武。
清晨
云牧一起床,便看到桌上多了个六边形圆盘,师父的寿诞明明还有几天,这么早便唤自己过去,想来是有什么事儿。
收拾齐整,云牧先去见七娘:“孩儿见过娘亲。”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当你要睡到下午呢。”
“老娘,我等会就要出门,师父寿诞在即,还是早点过去,提前做些准备。”
七娘取出一木盒推给云牧:“你呀,为娘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昨夜才到家,这便又要走?”
云牧打开木盒,是一幅字画:“老娘,儿子现在正是修炼的时候,多跑跑对儿子有好处。”
七娘心疼道:“就你能。”
“这是你爹寻来的寿礼,欧阳拓先生的狂草。”
云牧展开全帖,瞪眼张嘴道:“我滴乖乖,如此完整连贯的书帖,世上该不会有第二册了吧,这种宝物都能寻的来,老娘,您可真是有本事。”
欧阳拓先生的字迹刚劲洒脱,一气呵成,笔势连绵回绝,尤其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狂放不羁直入心神,让云牧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七娘拍开云牧的手:“收好了,你爹回来就闭关了,没有一品阁的邀请,谁也不好去。”
云牧小心收好字画:“老娘,那我就不等爹了,我这就先过去啦。”
七娘摸摸儿子的头,安慰自己道:“儿大不由娘,去吧,我儿子是要干大事的人。”
辞别母亲,云牧回到自己的小院,小院比起之前多了些人气儿。
小若渝已经起床了,头顶冲天辫,光着小脚丫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石头单手托钟,盘膝院子里炼化,宝相庄严。
风子则是斜靠在院墙上,风魔棍自行环绕身旁,不知在想什么。
若谷单手托腮,一边翻书,一边念着些诗句,让云九默写。
这般场景,让云牧觉得很棒,嗯,若是天雨柔也在就好了。
“我得出去一趟,这儿是我们的家,你们晚上可以出去逛逛,像什么观云街啊,五方桥啊,都还挺出名的。”
云九举起爪子:“哥,没钱咋办?”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们好像是有宗门补贴的。”
云九一听有补贴,马上就来劲儿了,几个大脑袋往云牧身前凑:“哥,补贴多少啊,在哪儿领啊?”
若谷敲敲桌子:“不戚戚于贫贱,补上一句。”
云九挠着脑袋,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汲?”
简单的交代几句,云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