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破裂,云牧跟破壳的雏鸡一样,从蛋壳里走了出来,如同新生。
重回人间,云牧捏了捏拳头:贴合,灵魂与肉身无比贴合,神魂才气暴涨,心境更是没得说。
问世间谁能够亲历自己的死亡?
还不止一次!
圣皇相镜丹,发明这种丹药的人,真他喵的是个人才。
大师父瞟了一眼,安心靠在摇椅上睡去。
二师父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拍了拍云牧:“把院儿里收拾一下。”,便朝屋内走去。
云牧服侍完二师父休息,又出去给大师父盖上丝毯,归长剑于鞘。
收拾完小院后,往门槛上一坐,愣愣出神。
寒冬的夜晚,很凉。
坐了一会,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颤,云牧起身带上院门,朝街上走去。
街上一片静黑,许多人家都已经睡下了,偶尔有个把人经过,所话内容也是关于输赢之类。
“今晚运气还成,倒赢了几十块呢。”
“哎,越想越后悔,那把我就不该怂的。”
“这么晚回去,我家那母老虎又该发飙了。”
虽然只是些闲言碎语,但听在云牧耳中,却很治愈。
慢步走到小镇中心,半年没回来,这儿也没啥变化,还是老样子。
每天清晨,这里会有许多小摊位,卖些早点啊,小菜灵果之类的,这些小商小贩可都不是一般人,境界个顶个的吓人呢。
在外界跺跺脚,都是惊天地的大人物,很难想象他们会在一品阁里,过得跟个市井小民一样,每日里为了几钱银子讨价还价,吵吵闹闹。
一品阁,活脱脱平民百姓的生活日常。
也许这便是师父常说的返璞归真吧。
“云牧?”
声音清脆,是名妙龄女子。
女子一身红黑劲装,外套一件鹿皮小夹袄,脚蹬鹿皮靴,看着很精神很活泼,云牧记得她,空舞。
“好久不见。”
女子可能有点冷,吸了吸小鼻子,而后从腰间抽出软剑:“我爷爷说,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不等云牧回答,空舞人随剑舞,袭杀而来,剑招看似软绵无力,其实杀机暗藏。
舞步缥缈,两者相距数十步,然一个慌神便突进至云牧身前,但云牧速度更快,伸出两指,于脖颈前夹住软剑。
可软剑如蛇,弯曲后再逼云牧咽喉。
空舞听说过云牧的战力,故而不敢大意,紧盯云牧双眼随时防备。
云牧冷哼一声,右眼黑莲瞬间成型,却又蓦然消失。
反观空舞眼中,乍现一朵黑莲,黑莲快速旋转,疯狂汲取她的神魂才气,空舞情知不好,赶忙闭眼后退,企图祛除黑莲。
可为时已晚,这黑莲秘术,云牧自己都要栽跟头,岂是她一个金刚境能够祛除的。
空舞抱头难耐,神魂才气急速流失,眼角更是流下血泪,脑海中如翻江倒海般剧痛不已,如此下去,不消半盏茶时间,自己便会神魂枯竭而死。
他,竟敢杀我?
“爷爷。”
一声爷爷,空舞身后凭空出现一白发老头。
老头抬手按住空舞脑袋,屈指连点间,一掌拍散黑莲。
“切磋而已,竟下如此杀手。”
说话间,老头拿捏好力道,一掌将云牧拍飞数十米。
见云牧吐血倒地,老头这才算出了口气。
老头儿心里苦闷,村长手里那滴幻象兽血,自己可是苦求了许久,好不容易求到村长松口时,却被白眠老儿半路拦截,先一步给弄走了,这事换谁能不气。
云牧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爬起身站在一旁。
老头儿并未再出手,抱起空舞就要走,可一转头,只见绝剑黑芯抱剑立于半空。
老头儿拂袖道:“哼,幻象兽血本是空舞之物,我收点利息而已,你待如何?”
黑芯气势凌厉,压迫感十足:“留点东西下来。”
老头儿虽有忌惮,却不肯低头:“要打便来,大不了躺上半个月,想要我的东西,门儿都没有。”
黑芯知道他的秉性:“白眠准备了一份圣皇丹。”
“伤我弟子一事,拿出你的小旗子,此事揭过。”
老头儿一愣,小旗子?
他怎么知道我手里有面小旗子?
“什么丹?”
黑芯不与他多话,领着云牧便往回走:“后天是你二师父生辰,明天早些起来置办物件。”
瞧这爷俩不理会自己,老头儿心里盘算不歇:白眠的丹定不会差了,难道就是给空舞准备的?要不回去研究研究小旗子再说?
那面小旗子也看不出什么来头啊。
“只有一份,铁匠估计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