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了眼门外望眼欲穿的空空:“他怎么说。”
白眠取出石瓶交给村长:“这滴原液空空还没资格拿,交由村长决断吧。”
村长看着石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哎,这俩人护犊子的紧,还记仇,这浑水不好趟啊。
走出院子,看着跟上来的空空,村长无语至极道:“你说说你,机会给你了,东西都到手里了,我该说你什么好,真是一点人事不干。”
空空只一味点头,陪着笑脸道:“我的不是,我,哎,村长,那现在?”
村长叹了口气,原液是在自己手里,但也不能随意给了他,否则以那俩人的尿性,后面麻烦多着呢。
“原液现在我手里,但不要想着空手套白狼。”
“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想的。”
“天下丹师他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我,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
“你就算拿到天地原液,不还要找他炼制沐神丹吗?”
村长停下脚步:“不要想着敷衍过去。”
恨铁不成钢道:“我,不想说你,不想说你,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你。”
“你不是一直自诩擅长交易,算计人心吗?你怎么算计的?”
村长咳咳两声:“交易还没成。”
空空老脸通红:“村长,您就别说我了,我现在,哎,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到张铁匠门口,见其屋中灯光:“你先回去吧,我找老张谈点私事。”
铁匠正在院子里挖坑,准备按照猎人给的设计图打造新型扑兽夹。
见村长进来,铁匠停下手中的活儿点上一根旱烟:“村长,这么晚了有啥事儿。”
村长直言问道:“老张,你对造化神炉了解多少?”
这一问,就是一夜。
鸡鸣声起
炼骨完成的云牧安然破境,出道即巅峰,有圣皇相镜丹对神魂以及心境的锤炼,云牧直入金刚境巅峰。
但云牧没有满足,脑中浮现幻魔一族的炼神功法,誓要在极致中追求极致。
大师父走出房门,与白眠对视一眼后,齐齐走向院子里的云牧。
“小牧,过来。”
黑芯拿出血符:“此行一品山,找天地造化炉回来,作为你入真人境的根基。”
云牧点头:“明白。”
从戒指中取出欧阳拓先生的狂草,恭敬递给二师父:“今日师尊寿辰,徒儿但不能身旁侍奉。”
“徒儿祝师尊喜由白云,禄与清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白眠将狂草拿在手里,欣慰的摸摸云牧脑袋:“转眼都这么大了,为师就你这么一个徒儿,最大的愿望是你,平安顺遂。”
“你师爷曾告诫我八个字,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为师能教你的,只会越来越少,你自己多听,多看,多悟。”
云牧用心记下这八个字:不凭空揣测,不绝对肯定,不固执己见,不自以为是。
“开左臂。”
云牧听言开鬼臂,整肢左臂如白玉细腻,然不同以往,现在开鬼臂竟然自带音效,耳边似有鬼哭狼嚎之声回响。
白眠拿出刀片划开云牧胳膊,见其白骨,又取一黑金鼠尾笔,点自身精血为墨,在白骨上作画。
看一眼忍痛咬牙的云牧,白眠缓道:“鬼臂神秘莫测,可以承载为师的精血符威,其实你的天眼应该也可以。”
“但在你启用符文之前,都会承受这般阵痛,从而影响视物。”
“你且忍住了,待找到天地造化炉便好。”
云牧咬咬牙:“师父,不疼。”
黑芯在一旁与他分神道:“一品山中的境界不会高于真人境,但不乏秘术强启者,可有把握?”
云牧咧咧嘴:“大师父,不是您说如果不能越阶斩杀,便可以立地身死的吗?”
黑芯没想到云牧一直记着这句话,也罢,若能以此为要求砥砺修行,未尝不是好事。
“人心最是难测,一品山中你会见到许多外来者。”
“行为处事,多想想你师爷的八字箴言。”
白眠画完,手抚而皮肉自愈:“开你的族纹看看。”
云牧想都没想,族纹开启,暗黑纹路瞬间爬满全身,干净利落的发型自然散开,无风自动,天眼也跟着开启变幻,一黑一白,阴阳不定。
浑身散发的令人窒息气场,仿佛他不是金刚境巅峰,而是圣人巅峰!
白眠擦拭云牧手臂上的纹路后,将血符按在其上道:“族纹乃天道恩赐,优先级还要高于天地至宝,你对它有多少感悟。”
血符好像一块烧的通红的热烙铁,灼于皮肤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疼的云牧甚至感觉胳膊上在冒烟。
烫,好烫!
咬紧牙关忍受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