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暂时看不出任何苗头,云牧心道:难道在海底?早知道练练水性了,哎呦。
“我去海底看看。”
云牧深呼一口气,纵身一跃就想往海里扎,却是没跳起来,疑惑回头,见古如烟一手拉住自己腰带,一手夹着一颗水晶珠。
水晶珠扔入水中,海水顷刻朝两边分开,透过分割面,能看到海中游鱼,水母螃蟹什么的,但,看不到海底,饶是水晶球已然落入海底数丈,依旧不见海底。
远处,红日初升。
海边的天气变化莫测,早晚温差大,中午时分还要注意防晒,别看现在是晴空万里,指不定下一秒便乌云蔽日呢。
古如烟持珠分海,自己也帮不上忙,云牧转身再次回岛内查实。
转了会儿,返回时,云牧肩头爬了个啃桃的猴子,快啃完时,还知道伸手要呢。
见古如烟还在分海,照这样看,此海深不见底,应该与海无关。
云牧从戒指中拿了一挂香蕉递给猴子:“歇会儿吧。”
古如烟依言靠在树下阴凉地,看着云牧将拖回来的几十根木头剥皮,制成木板木条。
然后,云牧坐在一旁,拿着小刀,学着大师父的动作,削了几十根木头长钉,手上的活儿还是有的。
“元牌对我有用。”
云牧擦擦汗,停下手头活儿,一瞟古如烟,海风吹的她发丝儿轻动,尤其嘴角那几缕,看得云牧是心驰神往。
“咳咳,那个,能用就好。”
古如烟拿出大乾元牌:“圣元大陆,是个怎样的存在。”
云牧认真想了想:“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说呢,可能是我境界太低,很多秘密我还没资格知道。”
“很大吗?”
“嗯,很大很大。”
云牧有条不紊的搭建了个简单的木屋,两面开窗,取出白玉卧榻,以及云纹丝绒毯:“去里面休息吧,等会太阳就烈了。”
海面波光粼粼,但在云牧眼里,可以说是一成不变。
“明天自能见分晓。”
白玉卧榻入手温凉,这个时候躺在上面正舒服,再看云牧,脱了鞋袜靠在门边,吃着小饼逗着猴儿,还挺悠闲。
“想好怎么出去了?”
云牧一直谨遵大师父教诲:事以密成,事未成之前,守口如瓶。
所以云牧干架时很少多嘴说话。
现在云牧虽然心中有谱,可毕竟还没付诸实践,依照云牧的性子,一般不会回答。
可古如烟这么一问,云牧马上脱口而出道:“多年前有幸看过展起子老先生一幅画作。”
云牧摸摸手里的猴头,扔了枚丹药给它吃:“这海面,这环境,尤其是它,别看它长得奇怪,却是巅峰异兽,名叫鬼峭,它可不是海边的生物。”
鬼峭将丹药吐了出来,咂咂嘴,似乎不太好吃:“如果跳出此地,用外人的视角来看,这里像极了一幅画儿。”
云牧收好丹药:“自古以来,画海的作品极少,因为传统画山水人物的技巧,难以套用在画海上,无法描其神韵,故而流传下来的画海作品,多取意而非画景。”
“之所以提起展起子老先生,便是他老人家生于渤海,长于渤海,及冠之后,负笈游途天下,起先多以花草鱼虫作画,但一直心念家乡,后自创技法,画过几幅碧海图。”
“再往后,展起子老先生的技法日臻佳境,便专注于画海,其所画的海面细腻入微,又酣畅淋漓。”
“我看这海面,若静止不动,像极了传统山水画的笔墨,其内含展起子老先生的神韵。”
“老先生的笔墨,其他人难以模仿。”
“明天,太阳升起时,如果这里的一切恢复原样,那...”
话没说完,耳边传来古如烟轻微规律的呼吸声,云牧立刻收声,掏出青囊书细细翻阅。
翻了好一会儿书,云牧感觉有些累了,靠在门边儿闭目养神,忽然侧头看向卧榻上睡得正香的古如烟,心里突然乐了:在陌生环境里,能这般安稳睡觉,说明,她对我很放心?
下午三点左右,古如烟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走到门边,这一觉睡的真踏实。
古如烟的长相似乎也很符合鬼峭的审美,见古如烟走过来,鬼峭立马从云牧身上下来,围着她的脚边上蹿下跳,想上她的身。
然古如烟不喜,抬起一脚,将鬼峭踢的不见踪影。
古如烟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书:“你们那里的文字?”
“很久之前的文字,现在的都一样。”
古如烟斜眼一瞟,见云牧身旁有个食盒,里面还有一块小饼干,看着挺精致。
“她做的?”
云牧自觉拿起最后一块小饼干放进嘴里,满意道:“嗯呢,我媳妇儿的手艺,没得说。”
饼干还没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