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云牧从血迹方面宏观的还原了现场,并未仔细勘察细枝末节。
这一次,云牧从入门开始,一步步查看细节,可惜的是时隔五年,很多痕迹多被时间磨灭。
打开一号床下面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了五六件衣物。
柜子下面还有两个抽屉,一个抽屉里放了些女子的贴身衣物,另一个里面则是放了些小饰品之类的。
即使是女子衣物,但以云牧的穿着习惯来说,总感觉一号床的柜子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其他几个柜子也差不多,只是相比之下,一号床铺柜子里的衣物明显少许多。
再看书桌,基本无差,都是些书笔水杯特色饰品,别无其他。
云牧随手翻开一号桌上的书目,从头翻到尾也没什么异常之处。
接下换下一本书,继续翻。
翻着翻着,一张手抄书页从书中掉了出来,云牧捡起来一看:羊奶山药羹的制作过程。
这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云牧是丹师,并且前些日子给孙竹把脉时,发现她有些咳嗽,当时特意叮嘱二狗说,让他弄点羊奶给孙竹吃。
羊奶山药羹,有调理孕妇妊娠咳嗽,改善孕妇气管功能的效用。
据此再看其柜子,云牧这才反应过来一号柜子里少了什么:束腰。
束腰可以使女子的腰身更显纤细,身材更曼妙,所以年轻女子多半会备上几条。
她没有,一条都没有。
思索间,云牧无意间瞥见桌上的作业本,姓名一栏上写着魏丽荣。
魏丽荣?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云牧脑海一震,瞬间想到了其中关键。
卷宗里记载,一号床的死者,名叫谭花!
云牧连忙查看其他三人的作业本,姓名都对的上。
连忙跑出九号间,从八号间开始往前翻找每个人的作业本,来到七号间的时候,终于给云牧找到了,谭花的床铺。
打开衣柜,将其中的衣物全部拿出来摆在地上,详细对比之后,发现这些衣服按照大小尺寸能够分成两类。
对上了。
想通了。
然而,一件事想通了,却因此有数件想不通的事涌入脑海。
走出七号间,云牧抬头看天。
流云飘渺,湛蓝色的天色渐深,仿若涂抹了一笔浓重的鲸墨。
一步一踱的走向院长室。
刚到门口,便看到胡明强乐呵的朝自己招手。
“看清楚了吗?”
云牧恭敬道:“院长,只是推测,还请院长解惑。”
“嗯,你说。”
深呼一口气,云牧缓言道:“院长,学生推测九号间里死的四个人,全是枉死之人,凶手真正要杀的人,是魏丽荣。”
“凶手?你是说凶手另有其人吗?”
云牧点头:“真凶要杀一号床的魏丽荣,可惜魏丽荣当晚与谭花换了床铺,导致凶手杀错了人。”
“而凶手在杀谭花时被其他人发现,致使其痛下杀手一个不留。”
“从现场来看,凶手既然会模仿他人笔迹,写下对不起三个字,说明其是有预谋的实施犯罪。”
胡明强一直乐呵的模样,问询道:“那凶手是谁呢,为何要犯下如此有伤天和的重罪?”
云牧理顺自己的思路:“原因应该是怀孕。”
“三号床死者明显是被一击轰杀,普通学生根本做不到。”
“学院严禁师生恋,魏丽荣的怀孕极有可能是引动杀身之祸的原因,所以凶手最有可能的是当年的教职工。”
胡明强走向窗边,随手拨弄起窗台的玉兰:“你现在来找我,是想知道魏丽荣以及当年的教职工信息,筛查出凶手?”
云牧看向院长的背影,点头又摇头。
“其实学生并不关心凶手是谁。”
“那你来找我是...”
“学生本有几条线索可以查,可走出留园时,学生放弃了。”
胡明强疑惑中带着欣慰问道:“何解?”
“因为现场保存的太完美了。”
“为什么整栋留园都保存下来呢,九号间凶杀案虽为突发事件,但其他宿舍间,其他学生的东西呢,为何不给取走?”
“卷宗上的疑点,学生都能看得出来,定然也逃不过院长的法眼,那么,怎么可能有人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布四相鬼阵?”
“故此,学生以为院长是否是刻意为之,对九号间别有安排。”
“学生斗胆,想问问院长,您将卷宗交给我,是不是有事想让学生去做。”
魔玉觉得自己是个被人随意拿捏的小人物,其实,云牧何尝没有这般感觉。
院长这种大人物想让你做事,自然有无数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