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烟咬牙硬接对方攻击,身上的创伤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但是她还不能放弃。
此刻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那股气息在对方的压制下蠢蠢欲动,差一点,只差一点。
云牧弯腰搭剑,眼里只有古如烟,此时的他,剑,身,魂聚焦一点,瞄准那位领头的黑袍老者。
几乎瞬间,那黑袍老者顿时身子一颤,如同被洪荒猛兽给盯上了,动作一滞,转头看向云牧,心道:这么强?
凌望搭手于侍女胸膛,眼见云牧动作,他缓缓抬手,将一杆大戟从其胸口抽了出来,一戟横江,凝视着云牧。
只要云牧敢出手,必然会动荡阵法,那他就可以顺着云牧拔剑的方向,将云牧斩于楼上!
古如烟没有心思关注外界的勾心斗角,只不停的压榨自身潜能,期望自己能在他们不间断的攻击下活着。
只是仅仅支撑了一柱香不到,古如烟浑身上下已经出现了数十道伤口,尤其眼角下面那道血痕,看的云牧心疼的不行,差点就没忍住怒干了。
领头老者瞄了眼凌望的动作,也算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图,左手下按,比了个反扣的手势,其余四人默契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两人当先封堵住古如烟的退路,而后俩人备强力击之。
领头老者以防御为主施法,只要云牧一招秒不了自己即可,剩余二人同时扛起各自的大戟,看样子是要出大招了。
巡防营震动不断,不时有房脊砖瓦夹渣掉落在云牧身旁,应季上来禀报说道:“巡防营上层建筑的阵法即将告破,还请少宗主去地堡。”
云牧问了一嘴:“壕沟呢,伤亡如何?”
“暂时还未有人死亡,毕竟壕沟内有防御法阵,同时只允许五人同时进攻,虽说我等没有学过联合作战,但大家都是真人境,五打五的情况下,他们能够伤人,却并能杀人。”
“一旦有人被击伤,程春会立即安排轮转,所以壕沟那边一时半会出不了问题。”
嗯了一声,云牧无暇顾及其他,说道:“你去安排吧,定要看好地堡的阵法,我还要等夫人,去吧。”
“少宗主...”,应季还要说话,却被云牧打断道:“走,别影响我。”
岳花一直注意着楼梯,看到应季独自走下来,急切的问道:“少宗主呢?”
应季将云牧的吩咐说了一遍,岳花焦急道:“外面的阵法即将告破,到时候少宗主面临的可是数百之敌,万一有个闪失,守住地堡有何用!”
岳花说着就要往外走,岳山连忙拉住妹妹的胳膊道:“等等,少宗主这般安排定然有其道理,你先别急走,我们商量商量再说。”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誓与少宗主同在!”
岳山不理妹妹的话,转而问应季道:“应季,你跟少宗主的时间长,你说怎么办?”
应季捏着下巴,思量再三道:“少宗主思虑深远,我等还是按照指示办事,否则影响了少宗主之大计,我等万死不能辞,不过...”
“为防万一,这样吧,岳山你们仨兄妹严防地堡,我与唐峰袁朗便守在此处,一旦上层阵法告破,我等亲身为少宗主开路,如何?”
说话间,应季看向唐峰与袁朗二人,他们俩很清楚,来犯之人众多,亲身开路意味着九死一生,但两人却是笑朗道:“本该如此!”
岳山重重点头,岳花却是先一步开口道:“还有我,单论冲锋陷阵来说,你们不如我!”
岳海一步走出,从身后抽出一根定海棍:“你如我?”
应季摆手:“别争了,就这样定了。”
巡防营外
半空之中,古如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戟,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直的跌落,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云牧未动,但是眼角狰狞的青筋暴露出他现在的心情,看着自己媳妇在面前遭此重创,远比自己挨揍来的揪心!
右手死死的攥紧剑柄,眼中火光肆意,现在,只要古如烟一句话,云牧绝对会成为他们噩梦中的主角!
凌望看着云牧的神情动作,笑了:“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差点被轰杀成渣,你都不动?”
“怕了?原来你也会怕啊。”
“第一人?不过如此,我还是高看你了!”
云牧没理他,只专注于深坑中的古如烟,只见她全身被一股若有若无的火焰包围,空间有感,一道利落空间裂缝兀然的出现在她身侧。
古如烟强忍身体剧痛,一脚蹬地腾地而起,足不点地的飘在地上,眼神凌冽,深远而幽蓝。
左手虚抬,稳稳托住一蓝田玉的镇国玉玺,其方圆五寸,上扭交龙刻,书曰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随着镇国玉玺的出现,古如烟的眼神气息亦随之改变,变的威严且平定,看在云牧眼中,心底立时浮现八个大字:不囿于物,不萦于心。
帝王!
凡人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