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感受了下造物塔,它这个因人而异的颜色变化,也不知道有什么特点,回头找师尊问问。
下楼吃了点东西,想到下午就得回去,俩人心里都有点惆怅。
好在这次来,天雨柔做了许多糕点吃食,至少,云牧回营训练的时候有个寄挂。
目送天字飞舟远去,云牧和黑娃也坐上了回营的飞舟。
训练照常,每日晚间的加练,凌北固都会出现在云牧身旁作指导,他喜欢这个听话,悟性又高的孩子。
对于当初的矛盾,于凌北固而言,也称不上矛盾,年轻不气盛枉少年。
他是古板,不是阴毒。
在云牧心里,于在晚间的加练里,对凌北固这个人改换了新的认知。
原本只以为他是个溺宠亲子,心胸狭隘的老人,如今再看,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修行最忌讳盲目,而今在知道练肉身的目的,以及凌北固教导的训练精髓下,云牧的训练愈加得心应手,训练强度也在日益增加。
云牧很享受眼下的训练,比起自己琢磨,显然更有效果的说。
时间一晃已是三个月后,这天爬完山吃完早饭,便见队长拿来纸笔分发给每一个人,道:“画出你们心中所想的大戟,开山之前交过来。”
一说到大戟,云牧脑海中自然浮现一尊黑气蔓延的大戟模样,四面开月牙刃,刃亮戟黑,单是想到它便觉得其威力无穷,仿能开天辟地。
人常说,想象之物皆来自现实,云牧心道:我应该想到是我所见过的大戟,至少现在我还没见过谁使用的大戟四面开刃。
也没多想,照着黑戟的模样画好就交了过去,哪知第二天,便听队长吩咐去取戟,这制造速度,无敌了。
今儿个的站队就很帅,所有队伍几百号人,每人手持各式大戟,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凌北固以长老的身份走到队伍前面,朗声道:“你们中,有从小就在阁里长大的老人,也有中途加入的新人,然现在,从你们拿到大戟的这一刻,你们都是同一种人。”
“将大戟视为自己生命的人。”
凌北固瞟了一眼云牧:“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使刀,有人练剑,且有小成,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
“刀剑破枪戟,需要你练至精髓,枪戟破刀剑,仅仅是入门。”
“想要破戟,便要知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何知戟,握紧你手中的大戟,将它视为你身体的一部分,熟悉它,感知它,我要求你们无论何时,都要将它带在身边,一旦大戟丢失,严惩不贷。”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训练什么?”
“听明白没有?”
“明白!”,声传千里,威势荡荡。
横戟马步蹲,凌北固从队伍中走过:“你们大戟的长度,重量都是训练员按照你们平时训练的强度,精心为你们打造的。”
“嫌重?那是你懦弱,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潜力。”
“嫌轻?那是你心高气傲,无法沉心。”
“不要从外界找原因,给我从自己找原因!”
今天的训练主要就是熟悉大戟的重量长度,单一个开戟的动作就要保持一两个时辰,一天下来,虽是辛苦,却不闻抱怨。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大戟乃是凌霄阁的标志之一,入阁的弟子无不心心念念的想要一杆属于自己的大戟,如今得偿所愿,即使再苦再累又岂有怨言!
往后出门在外,手持戟杆刻有凌霄阁三个大字的大戟往地上一杵,那气派,想想都醉人!
这就导致晚上回到宿舍时,不少人抱着自己的大戟缓缓擦拭,动作之轻柔,比在花楼里搂姑娘都体贴。
今天的训练对云牧来说,相对轻松许多。
儿时练剑,持剑保持一天乃是常态,大戟虽是重了些,但是站姿以及双手发力,倒也没多费力。
于是乎,云牧又跟往常一样,来到操场加练。
端着大戟蹲了半个时辰,凌北固如期而至,来了就先踢了一脚云牧的脚踝,随后帮他调整手臂动作:“戟,集各家所长,可刺如枪,劈如刀,砸如棍,锁如钩。”
“其猛,可急如铁骑突出,其柔,又可缓似曲水迂流。”
“也因为如此,它的使用难度很高,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大戟还在枪之上。”
凌北固从宏观上告诉云牧大戟的功能,又从微观上说了下接下来的训练方式,就好像一本书一样,把目录翻给云牧看。
云牧心怀感激,沉声道:“学生定当好生修炼,谢过长老指导。”
凌北固冷哼一声:“我让你说话了?”
“调整呼吸,心观身,眼观戟,意念通达,大戟如身。”
说完,飘然消失。
回到办公室,凌诚飞手持大戟站在窗边,听到父亲的声音道:“这段时间你都看到了。”
“你是为父的小儿子,自小便最疼你,但那不是疼你,是在害你。”
“他。”,凌北固指着操场上的云牧道:“外界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