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推开窗,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房间,是四个姐姐的住所。
后面走廊连通处,即是老云军的房间,自己是被众星拱月般守在了最中间。
仰头看天,对着漫天星空推敲所有的可能性。
老云军说自己是老大,显然是不知道大哥二哥的存在,归根结底,还是六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的入神时,一红衣女子突然从屋檐上倒挂金钩的窜到云牧眼前,眨眼调笑道:“老弟,叫姐姐。”
云牧从进入房间后,就始终保持着警惕,所以并没被她吓到,退后两步浅笑道:“进来坐会儿?”
云唤兄欣然应允,利落的从窗子翻进屋内,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注视着这个从未露面的弟弟。
云牧拍了拍窗户:“不一起进来嘛?”
一声轻笑,窗檐下冒出两个小脑袋,老三老四。
聚目,朝远处的黑暗阴影里说了句:“喝杯茶?”
阴影中的老大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莲步轻移,也进入房中。
五人安坐,四人盯着云牧看,云牧也在看她们。
老大云招兄气质典雅,身露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是个管事儿的主。
老二云唤兄活泼火辣,老三老四一个娇憨,一个腼腆。
四位千金性格各异。
沉默中,老二第一个开口,问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为什么才二十岁啊,时间流速是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我生活的地方过一天,你这边已经是三天后了,时间流速就是把时间比喻成水,流的快慢的意思。”
聊来聊去,聊了一个时辰左右,老大发话道:“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我们回去了。”
几人谈性不减,好不容易见着这个,父亲念叨了几十的亲哥哥,她们怎么舍得走。
然而一看到大姐轻拧的眉头,三女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声晚安便走了。
云牧觉得好笑,这场景,像极了二哥见着大哥,若老鼠见着猫办,纯被压制。
躺在床上,云牧总结刚才的聊天内容,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称为问题的问题,她们四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每个女儿出生,娘亲都难产而亡,所以她们四个都是跟着老云军长大,都没见过自己的娘亲。
这就引人遐想,云牧心道:接连四位母亲皆是如此,有没有可能是老云军的问题?
凌晨五点
云牧如时醒来,一睁眼,就听到门外来回踱步的脚步声,还有压低声的斥责声。
“这么早过来做甚,让他多睡会儿。”
“父亲,女儿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婢子,想着弟弟醒来也好伺候着。”
“还有三妹也已经起床准备早食,不知道弟弟口味如何,想着提前在外面等着,醒了也好问问。”
老云军杵着拐杖捋着胡须道:“嗯,还是你想的周到,都准备些,醒了在做可能来不及。”
再刻意压低了点声音道:“婢子除了手脚麻利,长的也不能差了。”
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身份要清楚,我不允许出现一丁点意外,明白吗?”
云招兄点头:“我的贴身婢女,琴暖。”
云牧翻身下床,还未及开门,只听门口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等他开了门,便见那老云军拄着拐杖一路小跑,健步如飞的来到云牧跟前,喜笑颜开道:“儿子,这么早就醒了吗?是不是爹吵到你了。”
“再回去睡会儿,爹给你看着,不让任何人来打搅你。”
说实话,这样关怀备至的父亲,真让云牧有点手足无措。
俗话说儿子跟娘亲,女儿随父亲,自己二十年都没跟老爹这样说过话,有时候独处时,还会有点尴尬的说。
此时面对老云军的宠溺,云牧这一时之间难能适应的过来。
“老爹啊,我平常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点醒,习惯了。”
闻言,老云军的鼻子又酸了,每天这个点醒来,儿子吃苦了啊。
老云军连忙招呼云牧坐下,要给他洗脸擦拭,云牧赶忙拒绝:“老爹,我都多大人了,这还要你来?”
“多大你都是爹的好大儿。”
这一幕看的门口的四女心里酸酸的,平常都是她们服侍爹爹,爹爹还唉声叹气,何曾这样对待过她们。
不过,看到爹爹现在气力无尽,满心欢喜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模样,她们也打从心底的为爹爹开心。
吃早饭的时候,一张长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食,老云军甚至给云牧按在主位上吃,声道:“爹的就是你的,你坐啊。”
云牧连躲带逃,不惜跪下道:“老爹,父亲跪儿子,儿子要折寿的,您这跟跪我有区别吗?”
“您要我命啊。”
如此这般规劝,才将老爷子请上位,云牧忽然感觉跟这样的父亲相处有点头疼,有点哄孩子的感受。
云牧执行过太多的任务,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虽然扮演过数不清的角色,但云牧入戏快,出戏也快,他能时刻认识到自己是谁。
可现在,面对老云军,他是真的演不出来,这就是父亲老了的模样。
怎么演?
吃完了饭,云牧跟着老父亲靠在书房喝茶聊天,没聊一会儿,云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