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出门,身为师爷不应该跟在身边吗?他怎么反倒留下来了,侯爷竟也应允?”含香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
裴纾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心里也免不得开始多思起来。
难不成......
是为了让他暗地里盯着自己?
片刻后,裴纾回过神来,看向徐妈妈,笑道:“妈妈您接着说。”
“那日回去后,我就一直让我女儿留意着,后来又派我儿子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在侯爷出门前不久,这个刘清霖就摔伤了腿,所以才没有跟着侯爷一起出门。”
裴纾闻言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道:
“劳烦妈妈这次回去后,多集齐一些签过死契的人在秦氏的住处多留意着,不过依旧不要打草惊蛇,等我这边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会派人去通知您下一步该怎么做的。”
“是!”
徐妈妈应下后,再次被含香带去休息,并且这次裴纾还给了她吊钱做答谢。
次日一早,裴纾立马就派了院子的小厮出去打听刘清霖的住处跟消息。
还不到半日,出门的小厮就带回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原来这个刘清霖曾是个落了榜的秀才,后来又在巧合之下投到了周远山的帐下,自此就是十二年。
得到这个消息裴纾是开心的,十二年前,那也就是说也许他对于当年之事是知情的!
甚至,她还能从他口中得到那些曾经杀了裴继跟两个小乞丐的家丁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喊来了张嬷嬷,毕竟她是妇人,在捉奸这件事情上,要比含香含珠两个姑娘家方便些。
交代好需要注意的事情后,第二日一早张嬷嬷便由几名小厮赶着马车护送着去了枫岭。
到了枫岭,张嬷嬷并未露面,而是一直借住在庄子里的徐妈妈家。
直到四天后,安插在暗处的眼线将刘清霖进了秦香蕊房间的消息传了过来。
徐妈妈得了消息,立马就通知张嬷嬷带着人找了过去。
不到一刻,一大帮人便已经悄悄的靠近了秦香蕊的屋子外面。
众人站定后,隐约间还能听见里面两人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张嬷嬷寻好时机,直接带人撞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将室内正在酣畅淋漓的两人吓得惊慌失措。
尤其是秦香蕊,她是率先看到有人进来的那个,顿时被吓得高声尖叫起来。
她慌忙地找着衣服,刚找到自己的外衫,还不等穿上,紧接着就看到了先别人一步走进来的张嬷嬷。
“嬷...嬷嬷怎么来了!”她的神色、声音都还带着些许的媚态。
刘清霖将外衫穿好,立马又给秦香蕊的身上包裹上床单,随后神情慌乱地将头低下也不敢回过头去看。
“天儿越来越热了,庄子也不比家里什么都方便。
夫人心里头记挂着姨娘跟九小姐,所以就派了老婆子来瞧瞧,看看您这里有什么短的缺的,好着人来送。
只是没想到啊,老婆子才刚到,还没等跟您问安呢,就先瞧见了这等下流龌龊之事!”
“婆婆您误会了......”
秦香蕊紧紧地拉着床单,往前挪了挪身子,想要解释,但这话还没等说完,就听得张嬷嬷发出了一阵嘲笑。
“要说是旁的人,兴许还真能信姨娘的话,只是老婆子我先后生了两女三子,即便是想要误会,那也是不能够啊!”
说着,她看向一直没有转身的刘清霖,声音依旧讽刺。
“这位公子也别躲着了,将头转过来让老婆子瞧瞧,也好看看是怎样的一位郎君,竟能挑起咱们镇远侯府贵妾的芳心!”
秦香蕊听了这番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传回去,且不说她还能不能在镇远侯府继续待下去,恐怕就连这性命都难保啊。
还有她的那三个孩子,怕是也......
刘清霖听了张嬷嬷的话,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羞愧,他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次竟然会被人当场捉住!
“嬷嬷,我......”
“刘师爷!”
一旁的徐妈妈见他抬起头来后,立即做出一副无比震惊的模样,直接挑明了他的身份!
听见这个称呼,床榻上的两人脸上再次一僵,没想到竟还有人会认得他!
“师爷?”张嬷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询问着身旁的人。
“是,此人是侯爷跟前的人!”徐妈妈弯了弯腰,随即看向两人,再次惊讶地问道:“怎么是你呢?你们两个......”
“嬷嬷,是我色胆包天,主动勾引姨娘的,全都是我的错,但还请您看在咱们都在侯府做事的份儿上,饶我这一回吧!我......”
刘清霖跪在榻上,边作揖磕头边想着该如何收买住这个老婆子。
“我愿将我的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拿出一半来供您养老,还请您千万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夫人跟侯爷,我求您了!”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张嬷嬷本就是得了裴纾的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