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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趾高气扬地走上前,手中随意的摆弄着一把短短的绿色匕首,冒着寒光。
见自己出手,那曾宁只拿一把折扇将自己的攻势瓦解,想那自己凝丹境修为,而他只是聚气修为,心中料想定是那折扇存在古怪,眼睛邪看着曾宁心中不免有些贪念。
“师弟,不可鲁莽,这公子是太古城曾家少爷。”陆子鸣连忙挡在青年身前。
“太古城?曾家?那又怎样?那曾大富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在师父面前还不是低三下四的模样,杀他的孩子,他敢多说几句?”青年不屑地回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那把扇子我很是喜欢,拿过来让我看看。”青年偏了偏身子,避开陆子鸣,眼睛望着曾宁,伸出手朝着自己摆了摆。
“这莫不是一个傻子吧?”听到那青年的话语,曾宁一脸无语,用看傻子的眼神同情的看了一眼青年。怎么说自己也是太古城四少啊,虽说自己脾气好一些,但是在太古城也鲜有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呵呵,有意思,师兄不是师弟不给你面子,是这曾宁实在是太过于迂腐,原想着一把折扇换两人的命,现在看来,呵呵,曾家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青年面色苍白,眼睛却红丝遍布,自己在门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无人敢反驳的,今日却碰见这么不开眼的。。
陆子鸣见状,再次挡住青年,这小师弟明显已经愤怒值拉满,稍有不慎便会惹出事端,那曾家与太古城城主交情匪浅,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小师弟,不可。”陆子鸣强硬的说道。
“呵呵,陆师兄让开。”青年双目赤红的望着陆子鸣,眼中充满着戏谑。
陆子鸣也深知自己师弟的德行,平日里仗着师父疼爱嚣张跋扈,身边又围拢着一大群师兄弟以他马首是瞻,所以在门里就连自己他也从来不放在眼里。
见师弟动了真怒,微微一愣便让开身子,眼神之中一丝浅笑转眼即逝,望向楚希言与曾宁充满不忍,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两名少年恐怕又要凶多久极少了。”
“曾少爷,要不您看将折扇送与我这小师弟看一眼,等我这师弟看过之后自会还你。”陆子鸣在青年后面冲着曾宁说道。
“呵呵,陆师兄,晚了,我要他死。”说完,手持匕首,领着几十人冲着曾宁而去。
曾宁刚刚聚气,哪里能是这青年的对手,慌乱之下连忙后退,只见楚希言左手搭在曾宁肩膀之上,斜跨一步站在前方,斩邪出鞘,一道红光闪过。
“疯子一样。”楚希言嘴里说道,斩邪剑抵住匕首,剑尖微微一沉将匕首打向地面,双手持剑竖劈。
青年手势极快,回手一拉,那匕首破土而出,原来是在那匕首尾端有一丝线相连,匕首回到青年手中挡在头顶上方,微微旋转,压着斩邪剑刃直逼楚希言。
楚希言眉头皱起,手中斩邪由横为竖,再次斩向那疯狂的青年。
“嘿嘿哈哈,太慢了,你太慢了。”青年嘴里不断叫嚣着,利用身法在楚希言四周游走,不时地刺向楚希言。
曾宁则是站在一旁,手中折扇挥舞挡住那些青年随从,幸好乾坤五行扇威力奇大,再加上曾宁的身上处处是宝,刹那间人群中一片混乱,众多修士的法宝打在曾宁身上也只是让他多吐几口血罢了。
折扇在曾宁身边不断飞舞,刮起一阵阵旋风,看似声势极大,不一会的功夫,众人心中便明了曾宁只不过还是一个凝气境的小修士只是身上法宝众多而已,曾宁的处境便艰难起来,一着不慎整个人便被打中,口吐鲜血跌落在地,楚希言闻声回头望去,只见曾宁一身鲜血,气息萎靡。
尘埃四起,青年疯狂的声音不断从四方传来。
楚希言望着不远处险象环生的曾宁,心知不可恋战,手中斩邪护在身旁,脚下微动,嘴里喃喃道:“游龙。”
一跨步便出现在那青年身前,在青年有些错愕的神情下,长剑刺向青年胸膛。
青年脸庞扭曲,望着楚希言一脸的嘲弄,不闪不避,长剑刺在青年胸膛之上,并未穿刺而出,仿佛刺在金刚之上,无比坚硬。
那青年受到震动,嘴角溢出点点血渍,嘲弄地笑看着。
“嘿嘿,老祖赐的宝衣岂是你村夫能够破开的。”青年逼身上前,手中匕首直刺楚希言脖颈。
楚希言双脚再次移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青年身后,森然一笑,长剑挥下。
“手下留情,万万不可。”陆子鸣在楚希言消失时竟也一时找不到他的位置,再发现时却看到楚希言已在青年身后,一边出声喝止,手中长剑也猛然挥出想要阻止。
楚希言并不理会身后长剑,双手持剑,猛然挥下,一声惨叫笑声戛然而止。
长剑刺来,再次发动“游龙”堪堪避过,站在一旁鬓角已有汗珠,这“游龙”身法虽快,但是对灵力消耗极大,若不是楚希言底子打的牢固,恐怕一次“游龙”便会灵力枯竭。
陆子鸣手作剑诀召回长剑,望着身首异处的青年,心中大怒,心知自己如果不能将这少年拿下,那自己绝对有死无生,传闻师弟是长老私生子,又有极好的修炼天赋,故而得到宠爱。
烟尘四散,周围人见青年身首异处,一片哗然。
“乱什么?”陆子鸣强装镇定大喝一声,喉头微动,原本想着给自己师弟一些教训,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秦十三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不计后果,将自己师弟斩杀于此。
“十三,杀得好。”曾宁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嘴角流血气息萎靡的站在楚希言身旁。
“秦十三,这次只好带你去面见我师父发落了。至于是死是生,那我不能保证,得罪了。”陆子鸣手中长剑铮铮而鸣,绝不是凝丹境所有修为。
“竟是金丹,这没得打啊十三。”曾宁望着陆子鸣身上传出的气息心中知晓必然不敌,楚希言虽是凝丹境界,差一步便是金丹境,但是金丹境界灵力之浑厚,道行之高低绝不是凝丹境所能媲美的,金丹境修士早已窥见一丝道之痕迹,而凝丹境还身在井底,只见瓦片大的青天。
“那又怎样?我凌叔告诉我,手中持剑时,身前当无人。”楚希言有些凝重的看向陆子鸣,并无退让之色。
“呵呵,手中持剑,身前无人?你虽然身法凌厉,剑法超群,但是并不知晓金丹的可怕之处,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那我便擅自做主让你们离开便是。”陆子鸣大喝一声,长剑横在身前,一丝火苗从剑尖喷涌而出,化作一条火蟒腾然而起,直奔楚希言所在。
楚希言心中知道此招必不能败,将曾宁轻轻推开,眼神坚定站在原处,心中响起凌潇潇的话语:“希言,剑为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重钧’一式重在剑意,天地之间,当我持剑,何人敢立于身前,自当低我三分,任他万千招式,我当独坐山巅,岿然不动。”
楚希言双眼微闭双手持剑,待火蟒将至,大喝一声:“重钧。”
风起,天地之间竟有些安静了。
微风以楚希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轻轻吹起众人衣裳。
楚希言站在原地,双脚在一瞬间没入土中,双臂微微隆起,斩邪发出璀璨的红色光芒,将楚希言包裹其中,如坐红日之中,耀耀生辉。
陆子鸣心中微微一紧,手中长剑在一瞬间竟然有些颤抖,好似臣服一般。
火蟒如约而至,红色光芒猛然扩散,将火蟒包裹其中,瞬那间红光消失,再也不见火蟒,只有楚希言与陆子鸣身前留下一道漆黑的剑痕。
楚希言嘴角滴血脸上带着倔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犹如野兽一般望着陆子鸣咧嘴而笑。
面上虽然淡定,心中却吃惊不已,暗暗想道:“凌叔说《问天九剑》每一式都威力巨大,万万没想到只是‘重钧’一式就将我灵力掏空,那后面的‘长气’、‘临渊’、‘摘星’、‘日照’、‘开天’、‘江山’、‘刹那’、‘痴心’那得需要何等境界才能运用自如。”
陆子鸣心中惊讶不已,原想着自己凭境界修为将楚希言瞬间拿下,也好在同门面前展示一些修为,却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凝丹境的修士竟然凭借着一式“重钧”将自己招式瓦解,甚至隐隐间竟让自己手中长剑颤抖臣服,心中大为光火。
“十三,厉害。”曾宁连忙上前拍了拍楚希言臂膀。
楚希言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曾宁及时发现,用力搀住这才没有跌坐在地。
“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带着他们回去交差吧。”陆子鸣何等修为,一眼便看出楚希言的窘境。
“出尔反尔的小人,还好意思自诩为修道之人。”曾宁怒骂道。
陆子鸣只觉得脸上无光,刚要出手教训曾宁,便见一个和尚慢慢走来,出生嘲讽道:“陆师兄,既然输了就要认,你们藏剑山庄这点气量都没有?”
“你们不苦禅院要抢人?秃驴,你想死吗?”陆子鸣看向来人皱起眉头。
“陆师兄,生死本就在无常之间,有本事陆师兄出手便是。”和尚随口答道,只见人群中几十个和尚纷纷出现,淡然地看向陆子鸣。
“这是哪里话陆师兄,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站稳,本来你们藏剑山庄就占了一些先机,又输了赌约,怎么反而怨怼起我们来了。”另一群人从远处赶来。
“你们飞龙圣教这种不入流的门派也要与我们藏剑山庄抢人?”陆子鸣心中大怒,没有想到接连两队人马前来,原想着速战速决的打算便落空了。
“不入流?陆师弟好大的口气,要不要试试我们飞龙圣教的厉害。”说罢,其中一名中年从人群中走出,冷笑着望向陆子鸣。
三队人马一瞬间有些剑拔弩张,纷纷怒目而视。
望着眼前的场景,楚希言与曾宁相视苦笑,曾宁则是搀扶着楚希言慢慢往后退去。
“休想逃走,杀我师兄,哪里这么容易就让你们逃走。”一名藏剑山庄的弟子望见二人慢慢后退,出声喝道。
一时间所有人转身看来,楚希言有些尴尬,虽已无气力,但仍是倔强地摆脱曾宁的搀扶,双手再次握剑,冷笑看向众人说道:“我们兄弟不是你们随意挑选的物件,难不成还在这里看你们斗嘴不成?”
溪流碧绿,缓缓流淌,绿草丛生,偶有半人高的芦苇随风荡着。
“秦施主,我们不苦禅院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偶然知晓二位知道一些云漠山的秘密,所以前来求教。”和尚站出来行礼说道。
“秘密,我们并不知晓啊,我们虽然去过,但是去的时候有个老乞丐已经在那里了,师兄您说是不是那老乞丐弄出来的事端,我出门前还碰见他在那城中寻花问柳,一看便是个惹事的。”曾宁连忙站出来,将祸水推给老乞丐。
身在城中的老乞丐打了一个喷嚏,笑骂一声:“我这乖孙哟。”
“既然二位小兄弟不知道云漠山的秘密,为何着急离开呢?”
“刚遇见陆白痴的时候便跟他说过了,家里给我添了一个妹妹,着急回家看妹妹呢。”曾宁脸不红心不跳。
“呵呵,小兄弟说笑了,我等遵从师命,小兄弟还是跟我们回去一趟吧,等师尊查明与你们无关,自然放你们离开。”
不等曾宁回话,便有藏剑山庄弟子出手向曾宁打来,嘴里骂道:“废话少说,杀我师兄必要有所交代,跟我回去见长老便是。”
曾宁反应稍慢,被打在空中落在附近河中,楚希言强撑精神,斩邪似在护主绕着楚希言旋转一周一一接下,剑鸣一声跌落水中,楚希言也瞬间受到重创被打在河流之中,鲜血不断从身上和嘴里流出顺着河流往下流去。
陆子鸣站在河边说道:“无论他们与云漠山是否有关,他杀我师弟是事实,带回去让师尊与两位师伯询问便是,何必浪费大家时间呢?”
“如此甚好。”和尚与中年人点头称是。
楚希言苦笑一声,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实在是不甘心啊。
曾宁在凉爽的河水中清醒过来,看着不远处嘴角流血的楚希言连忙爬了过去。看着周围的众人,心里一冷,索性躺在冷水中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