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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居内,凌潇潇与山海同时站起身来,望向太古城方向。
“哪里来的剑意,如此刚猛霸道?”凌潇潇紧皱眉头,心中暗暗思索。
山海则是心中一悸,莫名有些慌乱。
过了不多时候,山海便向凌潇潇辞行。
“事出突然,以后再来叨扰。”山海说道。
“随时欢迎妖祖前来。”凌潇潇携手秦矜站在百草居门口笑声道。
“就此别过。”山海抱起山宁,轻声嘱咐身边的黄鸟“去寻找一些修补神魂的药,我要去太古城一趟。”
黄鸟虽然不知所以,但仍是听从山海所言,转身没入云端。
整整七日,曾宁还未醒来,因为身处相撞中心受伤格外重,而仇哓哓因为替曾宁答应约斗的事情而自责不已。
马浩然第三日便已醒来,后来司空城主特意前去马府寻找那剑气的来源。
“城主,我儿也是受害者啊。”马家主一脸憋屈。
“马公子以前是否遇到一些奇怪的人,或者遇见一些奇怪的事情?”司空城主一是摸不到头绪。
“我儿一直都在太古城,咱们太古城除了城主您谁还有如此高的修为。”马家主连忙说道。
“我也没有如此修为,那只是一道剑气,如果真是面对剑气的主人恐怕我也不是对手的。”司空城主一脸无奈。
两人又谈了一些其他,见没有头绪只好作罢离去,回城主府为曾宁寻找一些疗伤圣药。
“晓晓,歇息一下吧。”曾大富慢慢从外面走来,几日的时间好似老了好几岁,只是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上前轻轻抚摸曾宁的额头轻声细语,不断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一些事情,好似下一刻曾宁便会醒来。脑海中不断出现曾宁一脸的笑容冲着自己笑谈。
“曾叔叔,我错了。”仇哓哓一脸颓唐。
“你没有错,这是宁儿的命,就连司空大哥都预想不到的事情怎么能怪罪到你们孩子身上,回去歇息吧,我陪着宁儿说些话。”曾大富只是一位平凡的老汉,即使脸上再怎么无所谓,但是声音中仍带着颤抖。
仇哓哓无言转身而去,只是并未离开曾府,看着坐在一旁的凉亭之下的楚希言和青禾走上前去。
楚希言这几日好似有胡茬露出,见到仇哓哓前来连忙站起身来问道:“晓晓姑娘,大帅怎么样了?”
仇哓哓摇了摇头,不知从何说起,心中一阵悲苦传来,泪珠便掉了下来,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丝修士的冷静和沉稳,只是一个无助而悲伤的姑娘。
“晓晓姑娘,你别哭,大帅吉人自有天佑,一定会没有事的。”楚希言不知怎么劝慰,望见哭泣的仇哓哓一时间不知所措。
“都怪我,怪我替曾宁接下这场约斗,如果不是这场约斗的话那曾宁便不会出事。”仇哓哓小声抽泣着。
“不怪你的晓晓姑娘,大帅原本就想接下赌局的。”楚希言无奈的说道。
仇哓哓抬起头眼睛红肿,看见站在身前的楚希言又想到曾宁,一时间竟哭得更为厉害。
“姐姐,曾大哥一定会没事的。”青禾在一旁轻声说道。
“哎。”楚希言一声长叹,连忙转身离去,只剩下啜泣声不断的仇哓哓和青禾。
太古城的名医都来过了,就连仇哓哓的师父都从藏凤阁特意赶来,只是望见曾宁的模样,一声长叹便不再言语。
“伤了神魂,不知道那忘忧花能不能够治好大帅,如果可以的话那我便回去求一求树爷爷。”楚希言心中想道,急匆匆的前往城主府。
“忘忧花?我以前也曾听闻过种种奇效,但是恐怕对曾宁没有太大的效果。宁儿修为太低,恐怕受不住忘忧花的药效。”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一试呢?”
“修补神魂,如果找到传说中的‘神元回魂芝’可以一试,但是这种仙草通常只有在蛮荒十万大山才能找到。”
“司空伯伯,大帅这样子还可以维持多久?”楚希言问道,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如果真的需要这仙草,那蛮荒自己必须去。
“那玉髓不断修补他的伤势,但是恐怕也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最多再有七天。”司空城主说道。
闻言,楚希言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暗暗思量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曾大富坐在床前望着脸色苍白的曾宁,不禁老泪纵横,不断抚摸着曾宁的额头,一遍又一遍。
过了好久,曾大富才步履蹒跚地走出房屋,看到不远处的仇哓哓与青禾笑了一下,强提精神往外走去,只是那身影好似不如以前那般矫健。
房内,寂静无声,只有曾宁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五行乾坤扇安静的搁放在曾宁的身旁,一丝丝精纯的灵气自那玉坠之上慢慢覆盖住曾宁。
再三日后,曾宁的伤势仍旧没有丝毫进展,方圆几千里之内所有宗门被司空城主挨个拜访,却没有丝毫用处。
楚希言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一时间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原本想着与那马家赌约结束自己就会前往葬仙谷云霄藏天机,可是现在曾宁是这个样子,自己怎么忍心离去。
正走着,便看到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不等细看,便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哥哥,是我们啊。”
不远处,山宁被山海抱在怀中,冲着楚希言挥动手臂。
楚希言连忙上前,只听见山海问道:“曾宁是不是出事了,快带我去。”
原本楚希言见到山海有着万千疑惑,只是听到山海言下之意有救治曾宁的可能,连忙在前带路,将山海单宁带往曾府。
曾府之内,毫无生气可言,好似被曾宁一人伤病带走了曾府多年来的活力。
青禾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凉亭之中,望见楚希言赶到连忙快步走来,只见身后还有两人。
山海眼前一亮望着青禾心中惊讶不已。
听闻是救治曾宁而来,连忙跑进房内与曾大富与仇哓哓说明情况,山海便看见一位老者与一位少女快步迎来。
虽然这几日来往人数居多,但是曾大富依旧满脸热枕地将山海迎进府内,小心伺候着。
“老人家,不必如此我与曾宁乃是旧识,听闻他遇此变故特来看望。”山海见曾大富一脸的小心翼翼不免想到青阳城中的老父亲,一时间竟有些心疼。
“有心了。”曾大富强颜欢笑道。
“老人家,我们不饿,你带我去看看曾宁吧,好久不见他了。”山海起身说道,山宁则是与青禾在院中玩闹。
“吃过一些再去吧。”曾大富劝道。
“真的不用了,我拖朋友弄来一味药应该可以救治曾宁的,时间长了怕药效流失。”
“哎好,跟我来。”曾大富快步在前,山海紧随其后。
“楚兄弟,曾叔叔,晓晓姑娘你们在此一等,我进去看看。”山海劝慰道。
曾大富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只见楚希言轻握住自己双手便不再多言,待山海走进房内,便眼睁睁地看着屋内,希望有奇迹发生。
曾宁走进房内,望着床榻上苍白的曾宁,随手一挥,便只见光芒点点将整间房屋包裹其中,手心一翻,只见一株黑色的草药出现在手中,那药草叶分九瓣,有花一朵,花上还带有点点甘露。
山海双手合拢,小心翼翼地揉搓几下,紫色火光凭空出现炙烤着药草,山海又从怀中掏出几味药草细细掺杂在一起,片刻过后,空中出现一药丸,通体乌黑却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山海小心地将药丸放在曾宁嘴边,随手一掏,一个精美的酒壶出现在手中,酒香四溢。
用酒水将那药丸为曾宁服下,手指抵在曾宁眉心处,只见一道道灵气进入曾宁体内,修复着受伤的筋脉。
曾大富几人只觉得过了好久好久,终于房门打开,有些疲惫的山海走了出来,见到一脸着急的曾大富微微一笑说道:“曾叔叔,药我已为曾宁服下,这几日还需悉心照料,大概两天左右的时间便会醒来,只是他神魂受伤太重,醒来后也许会有一些不同,比如疯傻,但是以后如有机缘曾宁还是会恢复的。”
听闻山海所言,时刻乐呵呵的曾大富再也忍不住泪水,在众人面前泪湿满襟。
“曾叔叔,曾宁能够醒来这是好事,我们应该高兴的。”楚希言连忙搀住曾大富,眼含热泪在一旁劝慰。
“多谢山公子救命之恩,只要曾宁能够醒来便好。”仇哓哓在一旁问道:“那现在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最好还是等等吧,今晚上再进去吧,我设了一些禁制,有一些药需要慢慢发挥药效。”山海回道。
“谢谢山公子,谢谢。”曾大富脸上带泪,冲着山海就要跪下。
山海连忙避开,握住曾大富双手劝慰道:“你大可不必,我与曾宁以兄弟相称,这样反而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几人好不容易将曾大富劝慰下,山海便看见楚希言在一旁欲言又止。
山海走到近前说道:“前几日我去过一趟百草居,见过凌潇潇了,青阳城一事其实我所知不多,但是黄鸟也就是凌潇潇封印在青阳城你们所说的妖物其实与你父母消失的关系不大,她是在寻我的路上恰巧遇见秦矜杀害妖族中人看不过去才出手的,当日我带黄鸟离开其实是怕你们互不相让让我为难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曾宁受伤了?”楚希言问道。
“呵呵,我与他有一些因果在的,再加上我对他格外关注,所以你不必怀疑我的,我不会对不起曾宁的。”山海看着楚希言坦诚道。
“还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没有我便离开了。”山海转身就要离去。
望着山海离去的背影,楚希言不知怎地脱口而出:“那我父母消失与你可有关系?”
“你父母消失与我无关与深渊有关,深渊与妖族、人族、魔族、神族都有关系。为何称他为深渊,因为他深不见底,劝你一句,若不是修为到了乾坤镜那就不要前往深渊。”声音传来,山海抱着山宁渐渐远去。
楚希言心中低落,呆呆站在一旁细细想着山海所言,等青禾走到跟前才醒过神来。
自山海走后,仇哓哓日夜守在曾宁身前,曾大富自知晓曾宁无碍后终于再次回复原来笑呵呵的模样,只是仍有这憔悴。
两日后,曾府,夜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穿过窗棂照进房内,仇哓哓盘坐在一旁修行。
“咳,咳咳”
只听见几声咳嗽声传来,仇哓哓惊喜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到曾宁身旁,只见曾宁慢慢睁开眼睛,望着仇哓哓一脸的茫然。
仇哓哓喜极而泣,连忙冲出去告知曾大富,曾大富顾不得身穿体面,连跑带走的走到曾宁身前,抱着曾宁一阵大哭。
曾宁虽然醒来,但是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始终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尤其是当老汉抱着自己恸哭之时心中有些痛楚,任由老汉哭痛快才轻声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在哪里?”
曾大富闻言,呆愣地抬起头看向曾宁问道:“宁儿,你不认识爹了吗?”
“宁儿?爹?”曾宁一脸好奇的样子。
“那你认识她吗?”曾大富将仇哓哓拉至曾宁身前问道。
曾宁竟破天荒地出现害羞的表情,脸色红红的有些害羞地说道:“这位姑娘长得真是俊俏。”
“他是你媳妇啊。”曾大富说着再次将楚希言拉着身前问道:“十三呢,你还记得十三吗?”
“十三?”曾宁皱着眉头在脑中思索着,片刻后说道:“不记得。”
“宁儿,那你还记得什么啊?”仇哓哓在一旁问道。
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曾宁的回答,仇哓哓以为是曾宁再生自己的气边有些委屈,抬头看去只见曾宁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正一脸好奇的摆弄着乾坤五行扇。
“晓晓姑娘,你别生气,我看大帅好似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问他有些事情需要看着他的眼睛才好。”楚希言连忙说道。
“是吗,我都没注意。”仇哓哓闻言蹲下身子望着曾宁的眼睛问道:“宁儿,你还记得什么啊?”
望着近在眼前的仇哓哓,曾宁的脸变得通红,支支吾吾的好一会才说道:“我记得有一个村子,村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把剑,好像在跟我说话,让我过去,但是我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走到那把剑附近,但是我记得剑的样子,可长可大了,好像还是一把石头做的呢,嘿嘿”曾宁傻笑着,偷偷看了一眼仇哓哓再次低下头摆弄着折扇。
众人正一脸疑惑之时便又听见曾宁说道:“我饿了,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