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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话好似对青禾有些作用,但是光芒中的青禾并不答话,只是站在光里面慈悲的望着凌霄。
“我也是天地所生,你我同出一源,为何他们可以弱肉强食,自相残杀,而我只是享用血食就要将我放逐?”凌霄站在空中,血色长袍无风自动。
“若不是他们的自私、贪婪、懒惰、嗜杀、嫉妒、欺骗、恐惧、好色、傲慢、欺骗,怎么会有的存在,我会一直待在那里不会出现世间,是他们造就了我,而你孕育了他们,他们恐惧我、害怕我也想得到我,等我强大到他们掌控不住的时候,他们就想毁了我,用养育了他们的你将我封印在无底的深渊,而你现在如以前一般还想将我封印,我不想呆在那里了,既然他们将我放了出来,那我就不会再回去哪里,除非你将我彻底的抹去,而你杀不死我的。”
凌霄不屑地说道,血红色的长发不断吸食着这天地之间最为纯粹的恶意。
光芒中一双玉手出现,青禾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是杀不死你,但是我可以再封你六十年。”
“青禾,不要。”空中曾宁与地面之上的楚希言认出青禾连忙大声喊道。
青禾回身朝着曾宁与楚希言笑了一下,整个人没入光中,光芒投向不死城中心,下落,投进剑中。
石剑发出即为喜悦的剑鸣,七彩剑气再次将凌霄打往深渊,不等凌霄再次露面,那石剑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将曾宁推开,在青铜柱前插在地上,只见无数金色细线再次出现,速度极快的与三城接在一起。
凌霄望着那金色光罩愤怒不已,在深渊深处不断冲撞发出阵阵声响。
“六十年后,你还怎么拦我?”凌霄望着不死城方向气急而笑,消失不见,只有那浓浓的红雾遍布整个深渊。
空中的曾宁身体之上只觉得一阵阵刺痛,无数灵气、意志从穴窍冲出,冲到石剑处没入其中。
“十三,接住我。”曾宁没有了灵气支撑,整个人在空中手舞足蹈极快的掉了下来。
楚希言连忙飞到空中接住曾宁,问道:“你隔得近,看清楚是不是青禾?”
提起青禾,曾宁带着哭腔嗯了一声便不再搭话,楚希言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大喜整个人便往凌潇潇飞去,嘴里喊道:“凌叔,您怎么也来了。”
凌潇潇刚要说话,便听到妖圣说道:“小家伙,你有点意思,等六十年后再见面时但愿你已经成圣,那样会更有意思。”说完,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楚希言第一次见到有些骇人的凌潇潇还以为凌潇潇受了重伤,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凌叔,您没事吧?”
凌霄笑哭笑着摇了摇头,整个人的气息一变,又变成那个有些儒雅的凌潇潇。
“好小子,终于金丹了。”凌潇潇假装惊喜说道。
“嘿嘿一不小心就踏入金丹了。”楚希言看见亲人格外高兴。
“你知道自己是谁了吗?”凌潇潇转头问向曾宁。
曾宁一头雾水,懵懂的看向凌潇潇说道:“凌叔叔,我是曾宁啊。”
凌潇潇笑了笑也未答话,只是嘱咐道:“一定好好修行,争取以后将那石剑自己拿起来才好。”
“嗯,我一定会的。”曾宁点了点头。
三人说了几句话,回头看去,只见那不死城中只剩藏天机与端木君君,剩下的人早都已经消失不见,虫王在凌霄再次封印之时就遁地消失不见。
“老乞丐,放潇潇离开,我在这里静候发落。”藏天机望着老乞丐说道。
“你们都不能走,好不容易将你困在这里哪里轻易放你离开。”
“怎样才行?”
“怎么样都不行啊,来吧老友一起聊聊下一步你们深渊还有什么计划?打算去哪里?神之境?听说有位神王叛逃将那玉髓偷了出来?”老乞丐笑着看向藏天机。
“神之境那位神帝还活着,怎么可能去送死呢?”藏天机笑着摇了摇头。
“九涧的路怎么才能去呢?”
凌潇潇提着两人出现在老乞丐面前,望着端木君君一身伤痕微笑着点了点头。
端木君君望着前后不一的凌潇潇也是无语至极,只好微笑致意。
“九涧?你不是曾经去过吗?”藏天机看向老乞丐,眼中带着疑问。
“但是我不知晓怎样才能找到那条路,自人皇殇后,那九涧便自断后路自成世界不与外界往来,我想要前往九涧的办法。”
“去不得,那里是最后封印处,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的好,况且那里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你还记得人皇借神之境的火桑树吗?”
“竟然放在九涧?”老乞丐大惊失色。
“你以为楚天阔守在那里是为什么?他是在守住楚家最后的颜面。”藏天机笑着看向凌潇潇一旁的楚希言接着说道:“我承认太古城楚家的灭亡是有深渊的影子,那是虫王策划的,但是更多的还有其他原因,至于你为什么没死,是因为秦矜的缘故也好玉髓的因果也罢,总之是一个意外,因为你应该是必死的,我想应该是楚天阔在九涧为你点燃了长生香,但是好景不长了,今年便是最后一年,火桑树应该回归神之境了,那时候没有了神族的火桑树九涧才会重现世间。”
······
一座孤岛,四面海水,就这么静悄悄地伫立在这里。
天色昏沉沉的,没有太阳,没有云彩,整个天空都是一种鹅蛋样的淡青色!
一位老人随意地坐在地上,穿着露着棉絮的大袄,手中随意摆弄着一根木棍,不时地在地上画个圈,又画个人!一副百无聊赖!
老人的脸上有一个巨大的刀疤,疤痕有些狰狞,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可疤痕落在脸上整个脸庞却不怎么有狰狞可怕的样子,谈不上随和,在别人看来只是平白给人一种淡淡的气质,无所畏惧!
“娃儿听别人说的都是假的,啥叫爷爷不怕死?真是混账话,爷爷怕死怕得紧,经过生死才知道多可怕,哎,跟你说这些干嘛,你才多大。”老人有些自嘲。
在老人跟前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十几岁的模样,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并不算姣好的面容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少年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人,一副认真的样子,老人的故事讲得很是精彩,少年就连双腿早就麻木都没能知晓,老人看着眼前心爱的孙儿,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簇在一起,轻轻说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夏儿,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看看你娘亲,故事就讲到这里吧,明天我再给你讲好不好?”
“不行爷爷,你给我讲完这一段好不好,娘亲去了商议今年冬天打猎,很晚很晚才会回来,娘亲走的时候就叮嘱我要跟着你。”故事讲到精彩处,少年不依不饶地说道。
老人宠溺地摸了摸少年的头,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却望向远处,轻轻的说道“真是苦了你娘了”。
“娘说不苦”少年轻声说道。
“你懂啥子?屁大的孩。”
“夏儿不懂,是娘亲说的,娘亲说不苦那就是不苦。”
“你娘亲有这么乖的孩子肯定不苦。”
“爷爷,你是在夸夏儿吗?”
“对啊,夏儿是我见过最乖的孩。”
“那夏儿能成为爷爷嘴里的大英雄吗?”
“夏儿想做大英雄?”
“当然了,我要像爷爷说的那个人一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那样就没有人欺负爷爷和娘亲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人欺负爷爷和你娘亲啊。”
“那夏儿也可以让爷爷和娘亲过得更好啊。”少年笑了笑。
“乖孩子。”老人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头。
“爷爷,故事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一个具有大神通的人将神族的火桑树给搬了回来,那村子里面的人就再也没有发过疯一直繁衍、繁衍。”
“爷爷,那个人这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啊,简直就是无敌一样的人物,他出生时正逢天地大乱,妖魔纵横,整个天地就要浑然不知堕入黑暗的时候,他出现了,凭着一身本领匡扶天道,将妖魔与各大宗门收拾一通,然后告诫一番,便消失不见,从此以后正魔相安无事,无人再敢越雷池一步,这人也从此没有出现过,夏儿,我给你讲讲这好不好,那段岁月真是英雄辈出峥嵘无边啊,等你长大若有机遇走出这座孤岛将来、、、、哎”,老人突然停下不讲而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爷爷?”
“没事,爷爷不舍得你走。”
“爷爷,我不走,我就在这孤岛上面陪着你和娘亲。”
“乖孩子,好了咱们继续讲他的故事,他是人皇,无一例外地将他视为神明一般的存在,他曾经一怒之下将天水倒灌魔界,也曾经将浊水接引入七彩之上,曾经屠戮百万人杰,也曾经将万妖城杀为血海,他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身白衣,一把黑剑纵横天下,别人唤他为人皇,他自创武学,贯通天地,成为主宰”。老人慢慢地抬起头看向远处,一脸的身心向往。
“爷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少年抬着头轻轻问道,一双有神的眼睛之中透露着天真。
“傻孩子,这大街上的人都知道的故事啊,这叫传说。
“传说?我以后可不可以成为传说?”
“夏儿你舍得你娘亲跟爷爷我吗?”老人低下头问道。
“不舍得,那夏儿不成为传说了”
“哈哈,傻孩子你以为成为传说是你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吗,那人皇是做了无上大功,才被人慢慢铭记,记住夏儿,人活一生就要快乐自然,要想成为传说那你得随你自己的心意走,但愿你能一身平安,安然踏实。”说完这句话,老人的眼中散发着犹如苍老的巨鹰一般的锐利。
“嗯,我记住了爷爷,但是夏儿要陪在您身边啊,我才不要做什么传说”
“哈哈哈啊,好孙子。”老人一把将少年抱起,亲了少年额头一下,将少年紧紧地抱在怀里,那苍老的眼中竟有着点点泪花涌现。
“难道就不能再等几年?难道上天真的不会放过我楚家?夏儿你自求多福啊。”老人轻声嗫嚅着,也许感觉到老人身上那股突然出现的悲凉,少年转过头看向爷爷,却蹭了一脸的泪水,少年一脸呆滞。
“怎么了爷爷?”名为夏儿的少年轻轻问道,放佛害怕打扰到老人一般。
“回家吧,夏儿,你娘回来了。”说完老人将夏儿放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来,那本来有点佝偻的身子在一瞬间竟然舒展开来,说不上高大,却有着不一样的神采。
夏儿居住的村子就在这座孤岛上面,名为九涧,整座孤岛方圆不过千里,孤岛本就不是很大,一片丛林就占了其中的三分之二。九涧居住着数千口楚姓中人,九涧因村中九条河流而得名,九天河流从入海处穿过丛林逆流入村汇聚一处,聚于村中东方,村东方有一大山,名不详,山上面有一棵大树,参天盖日,四季常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树长在这里,据说在夏儿的爷爷的爷爷居住在这里的时候,这棵大树就在这里。
夜有点浓,夏儿早就早早的进入梦乡,有点稚嫩的脸上不断地掉落汗珠,放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一条巨大的森然巨蟒在梦中不断地向夏儿靠近,无论夏儿怎么逃那条巨蟒却不断地在靠近着,夏儿奔跑得满头大汗,在巨蟒刚要碰到夏儿的时候,夏尔只听见不断有人在呼叫着自己的名字,夏儿一喜,自己的母亲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连忙往母亲身后躲去,抬起头时,那条巨大的森蟒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夏儿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暗道好险。
夏儿的母亲看着不断流汗的孩子,轻轻地触摸着夏尔的额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等夏儿呼吸安稳下来才转身离开,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