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李家这个既隐蔽又宽敞舒适的密室,他们一行人在这里度过了进游戏以来最为悠闲安乐的三天。
第十二天的清晨,久违的枪声和爆炸声再次盘旋在小城的上空。
“又开始了。”玲子揉着眼睛醒来,听着耳边熟悉的声响,似叹息又似可惜的说道。
江辞拉开窗前的帘子,走到了望孔习惯性的往下看,这一看顿时就将他残存的睡意吓走了。
“嘘!”他脸色难看的回头朝着小伙伴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有人进楼了。”
嗯。嗯?嗯!
三人瞬间一个激灵,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三两步跨到了望孔往下看,就见两个女人正蹲在井边,一个打水一个洗菜。
打水的那个一边打水还一边回头朝着房子里看,嘴唇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跟屋子里的人说话。
她们的声音太小,阁楼里完全听不清楚。
“应该是昨晚我们睡了之后来的,”裴乾脸色也不好,“现在咱们很被动。”
江辞捏捏鼻梁,让自己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些,“先清点咱们的食物和水。”
密室里虽然有水管,但是这水跟李家的生活用水是单独的,李家楼顶有个水塔,密室里的水就是来自这里。
他们这三日里只用这水冲厕所,做饭洗漱的全都是到下面的井里打的。
花果和裴乾将空间里的食物都倒腾了出来:红薯干,炒豆子,土豆,小半袋玉米粉,两捧面粉,干笋,木耳,一小袋米,以及粮油若干。
其中玉米粉、米和面粉是在李家的厨房里收罗出来的。
“楼下还有一缸泡菜和三坛酒,烟草,果干也有些。”
裴乾极力镇定的数着,“如果玲子的水不能保证我们的需求的话,就只能冒险用楼上水塔里的水了。”
鬼知道李家水塔里的水有多久了,用了会不会闹肚子什么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江辞是绝对不会碰的。
再朝下看去时,院子里已经没人了。甚至连明显的痕迹都没留下。
花果后怕的拍拍心口,“幸好辞哥发现楼下有人,不然等我们一出去,那场面……咦,我简直都不敢想!”
玲子和裴乾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眼前发黑。
给人送人头不说,还附带送金子送藏身之所。
死了都能给人气活!
江辞也觉得幸运,前后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若是错过了,他一去厨房就得狗带。
“别贫了,趁着下面的人做饭,咱们也把煤炉生起来,接下来的时间咱们暂时不能离开这密室了。味道过大的菜也不能做,很可能被发现。”
万幸的是,这个密室有好几个透气孔,完全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
“辞哥,有个不好的消息,”裴乾深呼吸一口,满脸菜色的看着江辞,“咱们的煤球只有八颗了。”
江辞:!!!
八颗煤球能做个什么?做一顿饭都难!
他木着脸,视线从一堆食物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玉米面上,也不太多,大约也就四五斤。但是如果做成玉米面饼子还是能吃好几天了。
面粉和玉米面都掺一起和了,加入适量的白糖,分割成大约二两一个的小剂子,锅上抹一层薄薄的油,将面剂子压成饼状贴上去,小伙慢煎,直到成熟。
虽然这样的玉米饼噎的慌,但是谁叫他们没煤球了呢。
最后出锅了30个玉米饼。
搭配着红薯干、炒豆子,他再偶尔拿一两个饼子出来,四个人少说也能坚持8天了。
煤球还没有燃完,江辞干脆将一袋米一起倒进了锅里炒,炒米也是能顶饱的,只不过嚼起来有点废腮帮子。这米没有提前泡发,炒好后蓬松度很差,口感也偏硬。
等锅里的米粒全都变成了暗黄色时,炉子里的煤球终于熄灭了。
四个人一时都有些惆怅,这接下来的几天里可就得吃干粮了。
尤其是裴乾三个已经被投喂习惯的,顿顿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已经将他们的口味提高了,现在再转过头来吃干巴巴的玉米面饼子,这落差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就着半碗水,四人面无表情的啃了一个玉米饼。裴乾和花果胃口大,又抓了一大把红薯干和炒米嚼。
嚼完之后,两人揉着酸软的腮帮子,神色幽怨的看着江辞。
“看我干嘛?你们俩要是早点注意到煤球数量少,我们现在可能正喝着喷香软糯的白粥呢!我跟玲子没怪你俩,你俩反倒怪到我头上了?”
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笑的谄媚又狗腿,“哪呢,辞哥你可别误会,绝对不是对着你的!是对着楼下那群鳖孙的!”
江辞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花果惊叹的看着他,“辞哥,你跟着玲子学坏了,居然都会翻白眼了诶。”
“什么叫跟着我学坏了?花果你给老娘解释清楚!”玲子怒瞪花果,低声咬牙道,“辞哥还需要我来教?”
江辞斜眼看她,“玲子,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虽然我没有证据。”
米玲立即失声否认,“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