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侧的黄玉良叹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说道。
“那天金峰与炼器阁的关系,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天金峰的长老级人物出面涉及此事,那炼器阁自然会全力配合。”
汪正天在一旁听得有些狐疑,便看向周星寅疑惑的问道。
“周师兄,可否说一说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汪正天再次询问自己,他先是稳了稳心神,平静半刻后,声音沙哑的说道。
“当年,被毒残的那名天火峰的弟子,正是我的哥哥周星河。而起因,则是在一场选秀赛上,我哥失手将司琴拓然打伤,被天金峰的峰主记恨在心。”
“想必是他私下派人与炼器阁密谋,在天榜之战中,为了除掉我哥,施展极其恶毒的毒术。好在我哥底蕴深厚,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落下了终身的残疾。也因此缘故,我那哥哥再也无法进行修炼!”
听闻周星寅的一番讲述,汪正天便在心中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另一面。
看来这天金峰与炼器阁,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可师父说天榜之战只针对天金峰,并未包括炼器阁,所以,对炼器阁的弟子还需留些情面。
思量片刻,他望向周星寅,面带和善的出声安慰道。
“周师兄不必因此动气,对方阴险毒辣,我们无法以牙还牙,但我们可以利用天榜的擂台,将那两大势力的弟子悉数重伤在擂台,这样即可以削弱他们势力,又可以为我们天火峰的弟子报仇。”
一侧的黄玉良未等周星寅回应,抢先一语接过话茬。
“师弟的这招够狠,擂台之上可以名正言顺的打伤那些弟子,又不会被挑出其他的毛病。高,实在是高!”
听到黄玉良赞成汪正天的提议,周星寅轻叹一声,面带难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若是那样做的话,恐怕我们天火峰将会被两大势力双火力压制。等到那时,我们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石桌旁的莽壮轻哼一声,憨声憨气的说道。
“我反到觉得汪师弟所说的可行,削弱他们的势力是首要,而且这么做的目的也是震慑他们,警告他们以后不要在擂台上嚣张。其他的后果无需我们去考虑太多,因为一旦他们针对我们,涉及到的便是宗门派系争斗。”
听了莽壮的一番言辞,汪正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周星寅与黄玉良,二人则是将信将疑的看向莽壮。
其中,周星寅依旧带着疑惑的神情,自卑了一句。
“莽壮师兄说的很对,但我不想让自己身处险境,走我哥的老路。”
见他满脸的担忧,汪正天不以为然的回应道。
“周师兄真的不必太过忧虑,他们既然敢肆无忌惮的这么做,那天榜之战中遇到那两势力的弟子,便不需要留任何情面。因为,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听到汪正天的话语,周星寅浑身一怔,如同被点醒了一般。
原本觉得不咋着调的师弟,没想到说出的话竟然如此的有说服力,以至于直接解开他心中的那个心结。
思量片刻,周星寅看向汪正天,眸中那忧心忡忡之色已散去大半,颔首一声。
“多谢师弟一语惊醒梦中人,接下来的挑战,我绝不会再畏首畏尾!”
见周星寅不再为迁怒天金峰而忧心,汪正天也是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
翌日,辰时。
演武台下方,一如往昔人影传动,全长老准时出现在演武台的上方。
此时,洪钟之声已然响起,台下的众弟子皆是鸦雀无声。
俯视一眼下方众弟子的全长老,面带严肃高声宣讲道。
“今日是天榜之战海选战的第二天,参赛的弟子,各自做好应战的准备。对战规则老朽不再重复,希望各位弟子不要心存侥幸,认真对待海选之战。”
“天水峰的吉印对战天木峰的张可君, 对战战台为演武台的阳台。天土峰的薛晨对战执法戒律阁的路泽,对战战台为演武台的阴台。”
话落,四名弟子纷纷登上各自的战台,开启今日海选战的第一战。
台下,众弟子依旧是议论纷纷。
“你猜,今天那天火峰的汪正天会不会出战?”
“谁会那么不长眼,与一头野兽较劲?”
“万一有头铁的呢?”
一侧的天金峰的弟子,听了几人的议论,心中不满的怼了一句。
“一个汪正天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活该你们冲不进前五十。”
几人见出言之人是天金峰的弟子,纷纷住嘴默不作声。
他们可不想得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