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里的老农缓缓抬起头,此时是正午烈日当头,老农的汗水随着斗笠缓缓淌下,给他的眼睛带上一个模糊的薄膜。
而一旁的老牛才不会注意那么多,只是在一旁努力的低头吃草。
眼前的是一个从未在乡里面见过的少年。
那少年站在阳光下,犹如一尊雕塑般完美,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令人感到惊艳的魅力。身着的衣服虽然只是粗布麻衣,但那清秀自信的面庞还是使人见到这个少年便觉得无法忘怀。
“少年,你想必是来诗余乡游玩的吧?”老农咧嘴一笑,烈日照耀在黝黑的皮肤上,汗水所经过的干裂的皮肤竟也是如此的温和。
“是啊老先生,我初来乍到诗余乡,多多不解,怕有何处唐突了这片净土,方便您带小子游耍一下吗?”
他的声音极具磁性,优雅而充满力量,像静谧的夜空中悬挂的明月,引人注目,让人无法抗拒。
老农听闻急忙放下手中的农活,似乎连老牛也来了兴趣,停下了口中的吃食,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少年。
老农拍了拍手,但又觉得不够,满是泥草的手往他那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布衣上面揩。随后伸出手,一副引领的样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小友,这边请!”
“呵呵,爷爷不必如此,小子姓陈,名东书。爷爷不嫌弃的话称呼我为小陈便行!”
少年正是陈东书,他此次便是苟非德让他出来游耍一下的,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不能像他这个老头子一样整天呆着。
诶~但让你出来也是有任务的,诗余乡有个酒家,仅此一家,苟非德是那个酒馆的老客户了,那里的老板约定每过一个月就给苟非德送酒去。但这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还是没人来。但苟非德又懒,所以就让陈东书去拿酒,顺便见见“世面”…………但出来的时候陈东书又怕危险,就向苟非德讨要什么功法,苟非德直接摆摆手,
“等你回来再说。”
“那好歹给点武器吧!”
“喏,就这个砖头,你要不要吧?”
就这样,陈东书只得赤手空拳出了门。
“倒是老头子我欠缺考虑了些。老头子我叫沐廉谷。小陈你称呼我为老沐便行。”
“有劳沐老爷子了。”
“何须客气,请!”
……………
第一次出门的陈东书来的便是这样一个地方:
乡村的美好不言而喻,不要说风过无痕,那片油菜花像田野里的黄金,此刻,他仿佛听到了,风在麦穗间吹拂的声音,村边一河的风流,一丛的树荫,天空被美好擦亮,云向远方行走,是一种注定的命运。
而正如文中所说:夫农村之地,四时有异,春则百花争艳,夏则稻禾茂盛,秋则果实累累,冬则白雪皑皑。其间,山川林泉,鸟兽虫鱼,皆有所居,人民亦因而得以生息。
“走一走瞧一瞧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腊鱼干,腊肠,腊牛肉喽!一斤牛肉只要两张布匹或五斤野菜!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喽!”
“现炸糯米饼,可甜可咸,就像老板女儿一样!”
“鲜活鱼喽!比你家媳妇儿还能动活的鲜活鱼喽…………”
还没有进入诗余乡,通天的叫卖声就已经顺着小路一步一步靠近陈东书的耳朵。
远远的望去,诗余乡的大门口有着许多的摊位,想必声音就是从其中的一两位传出的。若是说是诗余乡里面传出的,那陈东书可不信~
沐廉谷与陈东书进入诗余乡后,摊位的商人们便停止了叫卖,纷纷看向前者。
“嚯!老沐,今天速度这么快?诶?你身后这位小友怎么如此脸生?”
第一位摊位的商人首先看见了沐廉谷,先是一阵寒嘘问暖后才注意到他身后的陈东书。
而沐廉谷指着陈东书在指着自己,解释道:
“这位,是我在外面接到的贵客,第一次来到我们诗余乡。是我的贵客!你们都不允许和我抢!”
而听到是贵客,那商人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那笑声将周围的其他摊主也引了过来。
“欸~老沐,远来即是客,既然是诗余乡的客人那就是大家的客人!哪有什么你我之分。”
“是啊,老何说的对!这小友是大家的客人。你不如问问他,要让谁带着他?”
话音落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陈东书身上,而陈东书也很为难。
乡民们都太好客了,他不好拒绝这些纯朴的乡民,但一想到是沐廉谷带着自己的,那么有始有终!
“东书初来乍到,虽与大家素未谋面,但大家的热情与好爽便已使东书不胜惶惶。但做人有始有终,是沐老爷子带着东书进来的,那么小子理因跟着沐老,望大家见谅。”
陈东书的表态,是沐廉谷的脸上洋溢着春风,但乡民们也不失望,他们只是个个对沐廉谷说把陈东书照顾好点,别让人受委屈之类的话。随后又各自忙活自己的摊位去了。
“呵呵,让小陈见笑了。千万别害怕,这里的乡民都这样———好客!”似乎是怕陈东书不适应,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