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儿盯着苏沫沫的脸,眼神之中的嫉妒溢于言表。
本以为只是个村姑,没想到生的还算不错,这会儿莫名便觉得心中不太痛快,只是如今还要装出大家闺秀的气度。
“这便是苏大夫,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苏沫沫闻言,也只是微微颔首。
“带我去见患者吧。”
她并不想和柳绮儿多说什么,只觉得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让人不舒服。
柳绮儿只当她傲慢,并未多说什么,连沈子渊都没办法医好自己的父亲,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又能有多少本事?
若她治不好,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折磨。
“请跟我来。”
柳绮儿压下心中的不快,带着苏沫沫来到了父亲的房间里。
柳老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如今整个人已经失去知觉,而且脸色发黑,沈子渊见到苏沫沫,只觉得愧疚。
自己的事情终究还是牵连到了她。
“苏大夫,我父亲看样子是中风了,这位沈大夫却说是中毒,你说可笑吗?”
柳绮儿轻蔑的看了看沈子渊。
柳家二爷也看到了苏沫沫,眼神之中也有着一丝不满,一个女人的医术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样也好,他本就不想让柳老爷苏醒。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如果我大哥有什么问题,别怪我们柳家翻脸无情。”
柳二爷说罢,也退到了一边,对于他们这般态度,苏沫沫懒得理会,这会儿直接给老爷子把脉。
柳老爷心律不齐,而且脉象已经很虚弱,如果不得到及时医治,很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苏大夫,怎么样?莫非你也觉得这是中毒?”
柳绮儿不耐烦的开口。
“金灯草,他中了金灯草之毒。”
此言一出,柳绮儿只觉得苏沫沫是故弄玄虚,这才愤怒的看着她。
“苏大夫,你这是把我们当傻子吗?即便我不懂医术,却也知道金灯草是清热解毒之药,如何会变成毒药?”
柳绮儿已经认定了苏沫沫根本就是在招摇撞骗,苏沫沫也不着急。
“柳小姐说的没错,是药三分毒,金灯草可以救人,自然也可以害人。”
苏沫沫把柳老爷这两天的病症完完整整的说出来,就连柳绮儿也觉得意外。
这女人竟然说的丝毫不错,难道她真有办法可以治好父亲?
柳二爷脸色有些迟疑,没想到苏沫沫还有些本事,看来今日必须要把此人赶走,否则自己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绮儿,我看这女人不过是从别的地方道听途说,一个女子的医术能够好到哪里去?我们可千万不要被骗,到时候若错失良机,你爹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柳二爷苦口婆心的劝说,对于他们是否信任自己,苏沫沫并不在意。
这才收拾了自己的药箱,盯着柳绮儿。
“信不信是你们自己的事,若是不需要医治,我们就立刻从这离开,你们也别想着把我扣押在这里,离开之前我已经通知家里人,若是我下午还没回去,便直接告到州府。”
苏沫沫知道,他们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只怕早就和县官串通一气。
若是想要脱身,只能把事情闹大。
“你……”
柳二爷脸色难看,他们柳家在镇子上横行霸道多年,还从来没人敢这样与他们说话。
柳绮儿脸色缓和了下来。
“并不是,苏大夫有多少把握救回我爹?”柳绮儿直接开口,对于她来说,如今父亲的病症才是最重要的。
苏沫沫懒懒的看着她。
“这并非什么绝症,只需要把体内的毒素排出去,到时候自然会醒转过来,吃上几天药,是可以完全恢复的。”
苏沫沫虽然不喜欢柳家人,但是见死不救并非自己的本性,如今还是打算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柳绮儿眼前一亮。
“如果你能够救回我父亲,不管你要什么,本小姐都能够替你寻来。”
“这就不必了,行医治病本就是医者本分。”
苏沫沫看了看沈子渊,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沈子渊本来觉得心中急切,如今却莫名的放松许多。
只见苏沫沫并未多说,这才拿出自己的银针,刺入柳老爷的眉心穴,其他人见状皆是心中一惊。
这是人的死穴,其他大夫断然不敢这么大胆的行针。
柳二爷越发的不满。
“绮儿,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这女人在柳家胡作非为?一个大夫怎么可能会如此行事!”
听着他在身边聒噪,苏沫沫只觉得不耐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若不想他死,就闭嘴。”
她的声线清冷,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连骄纵如柳绮儿,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这才偏过头看着柳二爷。
“二叔,你若是再胡说八道,还是去外面的院子里候着吧。”
柳二爷丢了脸面,总算安静下来。
银针刺入穴道,柳老爷开始猛烈的咳嗽,沈子渊在一边,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