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外,月光洒在疲惫却欣慰的众人身上。
“大哥,你的身体向来都不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谢安烨关心的看了一眼谢安成,谁知他依旧是阴沉着脸,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不痛快。
“是啊,本王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自然比不得二弟,如今尚且还在禁足之中,父皇也能网开一面。”他苦涩的笑了笑。
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单独出来做事,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依靠了谢安烨。
“大哥莫要妄自菲薄,父皇说了这次你做的很好了。”
谢安烨说罢,可是谢安成已经有些不耐烦。
“今夜之事我也有些累了,我先不陪你说了,无论有什么事情,等到明日再议。”
谢安成说罢才直接离去。
此时,苏沫沫想到方才李赢说的那些话,还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如果叶辰西真的落入了苗疆少主的手中,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够把他救出来?
“苏女官。”
苏沫沫正在这里,神思才听到谢安烨的声音响起。
无奈之下,回过头来却也是一言不发。
“孤知道你在为了辰西的事情担忧,你放心,等到此间事了,处置了母妃的族人,到时候孤会竭尽全力让父皇去把辰西救出来。”
他这话说的极为平淡。
“太子殿下,即便他们做错了事情,可说到底也是你的外祖一家,难道你的心中一点都不愤恨吗?”
“怎么会?只是孤知道,一时间的愤怒没有任何意义。”
他淡然的开口。
就算自己去请求皇上的原谅,还是一样会被拒绝。
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如今也只能够尽力把整个家族的损失降到最低。
“可是……”
苏沫沫想要劝说,可也知道谢安烨若是一直如此,也终究不是好事。
有的时候太过优柔寡断,也只会损人害己。
“罢了,如今有些晚了,我们还是先休息去吧。”苏沫沫站起身来,也直接从这里离去。
翌日,庄园内,李赢被牢牢捆绑,押解至临时搭设的审讯之地。
烛火摇曳,将他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大将军,你与苗疆的勾结,操控蛊虫,囚禁无辜百姓,种种罪行,证据确凿。只要你坦白从宽,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谢安烨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鹰,直视着李赢。
然而,李赢只是冷笑,目光中满是嘲讽与不甘:“我是大魏的将军,为国家出生入死,我的忠诚岂是尔等所能质疑?苗疆之事,与我何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魏的未来。”
他的话语滴水不漏,既未承认也未否认,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抵抗策略。
看来他不愿意承认事情的真相。
苏沫沫在一旁,眉宇间凝着忧虑。
她知道,要从这样顽固的对手口中撬出真相,并不容易。
“大将军,若真如你所说,清白无辜,为何不配合调查,还自己一个清白?难道你就不为那些受苦的百姓考虑?”
李赢沉默了片刻,目光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们不会懂,真正的权谋,有时不得不沾染污秽。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苗疆之事,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若是没了我,你们绝不可能调查出真相。”
他的话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却在最关键之处戛然而止,不肯再多说一字。这让在场的众人不禁皱眉,却也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回到京城的路途上,马车缓缓行进,车厢内的气氛略显尴尬。
谢安成的目光不时扫过谢安烨,心中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希望能获得父皇的认可,但关键时刻总是谢安烨出面解决难题,这让他心中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苏沫沫敏锐地捕捉到了车内微妙的变化,她轻咳了一声,试图缓和气氛:
“二位殿下,李赢之事虽然暂告一段落,在外面那些村民,都是无辜的,他们如今需要救治,我想我们应该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再回京城。”
谢安烨闻言,想到了百姓的惨状,自然答应下来。
“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谁知,谢安成却并不这么想。
“恐怕不好,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他,也应该第一时间拿他回京城,至于这些百姓,到时候留人医治就好,也无需你亲自出手。”
“王爷,可是这蛊毒,寻常的大夫只怕无法根治,我若留下,说不定还能够保住他们的性命,否则恐怕这些村民会有性命之忧。”
苏沫沫也知道谢安成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此地大多都是李赢的部下,也难保不会有忠心耿耿的一门心思想要救人。
“大哥莫要担忧,如果这件事情父皇真的怪罪下来,到时候我会一律承担责任,不会牵连到大哥。”
谢安烨善解人意的开口,只以为谢安成这是怕了。
可谁知谢安成在听到这话之后,脑海之中顿时就有些恼怒。
他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