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愤怒,但他知道,那两人说的没错。
他曹子蒙的确只是一个元神后期,若没有这九凤火环,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木道人以及张永年相提并论。
“哼!”
徐忠友冷笑。
“张永年,木道人,你们两个成名多年,何必拉下脸来,和一个小辈计较?”
张永年冷笑。
“小辈不懂规矩,就要教育!”
“你徐忠友自己舍不得教育,我等可不会惯着!”
徐忠友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显然已是有些不悦了。
木道人则是在阵法之中环视了一圈,幽幽道:“徐忠友,你把你天火坊的那些元神境藏哪儿去了?”
蓝袍老者张永年此时才注意到,原本跟着这徐忠友和曹子蒙一起出城的那七个元神境,此时已经都不见了。
他们总归是天火坊的人,被夜魔骨王杀掉之后,尸体自然是被曹子蒙收殓掉了。
木道人抽了抽鼻子,枯黄褶皱的老脸之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呵呵,血腥味?”
“徐忠友,他们几个不会是死了吧?”
此言一出,就连那蓝袍老者张永年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看到那徐忠友和曹子蒙两个人难看的脸色,张永年就可以确定,此番必定是被木道人给猜中了。
“哈哈哈!”
“徐忠友,没想到,你常年打雁,居然也有一天被大雁啄了眼!”
“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木道人也是呵呵一笑,嘲讽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的就是你了!”
“徐忠友,为了区区一个灵犀宝甲,丢了七个元神境的性命,这笔生意你可是亏大了。”
“哼,少说废话。”
徐忠友此时也是极为郁闷。
本来以为自己有心算无心,加上两个法域,七个元神境的战力,拿下钟长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却没想到,对方的手段如此诡异,尤其是那特殊的隐匿能力,竟是把他们两个法域耍的团团转。
消磨了一个时辰还多的时间,不但没有找到那豪客魔修,反倒死了七个元神境,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倒霉的是,那人原本还被困在阵法之中,没办法离开,但眼下,阵法也被木道人和张永年从外面给破开了。
眼下,那人怕是已经借助那阵法的缺口偷偷溜掉了。
想到这里,他的胸中就充满了怒火。
“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破开阵法,那人怎么会溜掉?”
“哼!”
蓝袍老者冷笑,“什么溜掉?”
“哼,徐忠友,大家相识多年,你就不要在我们的面前演戏了吧?”
木道人也是呵呵一笑。
“呵呵,徐忠友,你那一套戏码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们。”
“摆明了说吧,把灵犀宝甲和那小子的储物戒指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一马,否则,哼哼,今日,我们说不得就要做过一场了!”
面对徐忠友和曹子蒙,木道人有着绝对的信心。
以他的实力,缠住徐忠友不是问题。
那曹子蒙虽然在九凤火环的加持之下,具备了法相战力,但,那也只是具备法相战力而已。
九凤火环这种东西,拿来欺负一下元神境还可以,一旦面对真正的法相大尊,那就只有挨揍的份。
张永年的实力与他相当,欺负一个元神境的后辈,手拿把掐。
以张永年的手段,半刻钟之内,战胜曹子蒙不是问题。
一旦曹子蒙落败,木道人和张永年以二打一,徐忠友必败!
最重要的事,他天火坊此番布置的阵法虽然是本意虽是要困住钟长生,可是现在却成了困住自己的囚笼。
三阶破禁符的作用只能持续一刻钟。
此间,一刻钟早已过去,阵法再次没有了缺憾。
眼下两人联手,瓮中捉鳖,徐忠友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徐忠友的脸色难看至极,冥冥之中,他突然生出了一种被人戏耍操控的感觉。
仿佛从一开始,自己的反应就在那人的计算之内。
甚至,就连神农坊和灵宝阁的后续反应,似乎都被那人算到了。
仔细回想起来,整件事情似乎完全就是一个针对自己天火坊的局。
而这个局,从那个男人踏入天火坊的那一瞬间,似乎就已经开始了。
曹子蒙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徐忠友传音道:“师尊,那人身上穿着灵犀宝甲,宝甲之上还有我们种下的烙印……”
“没用的。”
徐忠友皱眉道:“宝甲上的烙印在那人消失的一瞬间,也一起被磨灭了!”
“那人怕是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宝甲被我们动了手脚,他是在将计就计,引我们出来。”
曹子蒙不解地道:“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费尽心思把我们引出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和我们打一场?”
徐忠友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