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西郊有个占地面积极大的别墅,周围一圈高墙,上面还挂着铁丝网,弄得跟监狱似的。
大门口站着4个穿着黑西装,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壮汉。
也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戴个墨镜,还能看清人吗?
这里,就是东北三大地下皇帝之一,蒋先生的住处。
自从打过那个电话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深夜。
蒋先生得到了手下探听来的消息。
他最看重的义子吴仁乾,已经被警方逮捕。
虽然不能说话,但吴仁乾的手下,却把吴仁乾老底儿都给掀了。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吴仁乾就能出来了。
不是走出来的,是被人捧出来的。
到时候一百好几十斤的汉子,能装大半盒吧!
这帮手下,很清楚蒋先生对待叛徒的手段,自然不会把事儿牵扯到他的身上。
可在本省,居然有人敢撩他蒋先生的虎须。
这简直就是寻死一样,而且还是要全家整整齐齐,一个都不能少的那种。
“老大,外面来了个人,说想见老爷。”
老大这个称号,归属于蒋先生的儿子,名叫蒋天养,今年小40岁。
蒋天养已经开始接手父亲的地盘和生意,等到蒋先生举行完金盆洗手仪式。
他,就是新一代的……蒋先生!
“谁?”蒋天养不悦的问道,没看到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吗?
这时候连他这最受宠的儿子,都不敢招惹。
“他说他叫秦将夜,绰号双龙,胸口纹了个皮皮虾打篮球。”
“他说是西城渣渣辉,辉哥让他来的。”
“谁?”蒋先生猛地抬起头,大声吼道。
手下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
“给我把他按了,带进来,我倒要看看,这西城渣渣辉到底是什么人物,动了我的义子,还敢派人上门挑衅。”
“真当我蒋坤是泥捏的吗?”
片刻后,皮皮虾被押了上来,鼻青脸肿的,显然先享受了一次全方位的下马威。
蒋先生正坐大堂,蒋天养站在他的身旁。
下首位站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给人一种斯文败类感的男人,是蒋先生的财务总管陈耀,江湖人称耀哥。
大堂里立着两排,30-40名凶神恶煞的壮汉。
这些壮汉,都是蒋先生手下最厉害的狠人,既是他的贴身保镖,也是专门给他做脏事儿的杀手。
如果今晚皮皮虾没来,那么他们明天一早,将会全副武装,出发阜城,完成吴仁乾未完成的任务,并且为吴仁乾报仇。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昨天刚废了我最看重的义子,今天就敢上门来挑衅?”
蒋先生的语气很平淡。
但是,但凡了解蒋先生的人都知道。
蒋先生表现的越平静,内心就越愤怒,后果就越严重。
皮皮虾苦着脸,抬起头。
“蒋先生!”
“辉哥让我给您带个话。”
蒋先生眉头一皱:“带个话?他是让你来送死的吧?”
“别以为送个背黑锅的替罪羊,就能平息我的怒火,你,还有那什么狗屁渣渣辉,都要一家齐齐整整的……”
“给老子去死!!!”
“来人!”
“在!”小40名血雨腥风中走过来,手上都有人命的壮汉,齐声大吼,声势惊人。
“先打断他两条腿。”
“是!”
从队列中走出来俩人,来到皮皮虾身边就要动手。
就在皮皮虾觉着自己这次,绝对死定了的时候……
“老大,不好了,骆驼叔被人废了,已经送到大门口了。”
“骆驼叔怎么了?”蒋天养惊呼道。
骆驼,是跟随蒋先生起家的绝对心腹之一,也是蒋先生手下四大金刚之一,如今已是一方大佬,掌管着一座城市的地下势力。
问话间,4个人抬着个门板,把骆驼给送了进来。
50多岁的中年男人,四肢扭曲的趴在门板上。
蒋先生父子俩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骆驼吗?
门板一落地,骆驼费力的仰头看到蒋先生,立马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跟个蛆一样,往前蛄蛹着。
“大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那个什么西城渣渣辉,不但把我四肢废了,还把我的保险箱给抢啦!”
“保险箱里有我写的日记啊!”
蒋先生脸颊肌肉直抽抽,恨不得抽死这个傻逼。
你说你小本文化的半文盲,学个鸟蛋的文化人啊?
这年头,好人谁写日记?
呃!貌似骆驼也不是啥好人。
可问题是,你丫就算是坏人,也不能写日记,尤其是不能把你干过的那些事情,都写日记本上吧?
这尼玛,不是给警方提供最详细的证据吗?
“谁把他送来的?”蒋先生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寒声问道。
“一辆出租车,说是一胖子花了3000块,雇他在这个点儿,把骆驼叔送到这里的。”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