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都已经工作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啃老了。
这会儿正赶上早高峰,打车显然不现实,地铁上估计也是人山人海。
司听瑜举着手机,站在家门口,正在纠结到底是骑蒙坦特还是崔克。
“滴滴!”
一辆银白色的敞篷跑车缓慢驶离地下车库,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司听曜干净利落的侧脸露出,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的脸上,轮廓忽明忽暗,深刻英隽。
他没有穿正装,就穿了件黑色短袖,臂膀线条紧实流畅,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嗓音低沉沙哑。
“哥?”
“嗯。上车。”司听曜单手按下解锁键,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司听瑜打开车门,乖乖上车坐好,系上安全带,疑惑地扭头询问道。
“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以往这个时间,她哥这个卷王,早就到事务所看了好几份卷宗了。
“今天休息,我送你。”
司听曜微微侧身,从后座拿出一大包东西,放到座位中间,发动了车子。
“呐,你的早饭。”
“哇塞,司大少爷这么贴心的吗?”司听瑜受宠若惊,满眼欢喜地冲着他笑。
“嗯,早就预料到你早上起不来了。”
“还得是你了解我,那就谢谢司少爷啦!”司听瑜也不客气,扒开袋子,挑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装到包包里。
司听曜看着她的动作,神色未变,声音低沉地叮嘱道:“不许挑食,多拿点备着,等会忙起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午饭。”
司听瑜刚想开口拒绝,突然想到什么,默默咽下了嘴边的话,脸颊上浮上一抹红晕,心虚地瞥了瞥认真开车的男人,悄咪咪又拿了一份同样的早饭塞进包包里,随后迅速拉上拉链,掩耳盗铃似的说道。
“咳,哥,你太好了,如果不是你送我上班,我肯定没有时间吃早饭的。”
司听曜听了,低声笑起来,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张扬又恣意,勾唇道。
“你知道就好,以后少气我就行。”
“放心,我一般不会气你的~”
“你气我的次数还少?不夸张地说,我脸上一半的皱纹都是被你气出来的。”
司听瑜回想起自己大学时候干的那些离经叛道的事情,顿时对司听曜多了几分愧疚。
“报一丝啦,我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事,现在不会了,我已经成长了!”
她年轻时候,那也算是一个热血青年!
啥事儿都想尝试一遍,但她运气还特别不好,所以没少让家人操心。
大三那年,她突发奇想去了国外一个不知名小岛上深潜,结果信号不好失联了,司听曜连夜坐军用飞机赶来救人,在海里捞了她三天。
本科毕业那个暑假,她一心报效祖国,深入偏远乡村,去一个交通闭塞的村庄义诊,到那儿的第二天就被当地人······绑架了。
司听曜以为她被拐卖到了山坳坳里,带着人把周围的山都翻了个遍,嗓子都哭哑了,最后她自己打晕看守的村民跳了出来,自此之后,司听曜整整一个月没理她。
研三那年,她先斩后奏跟着导师去了中巴地区当战地医生,正巧遇上当地两股势力为了争夺领地血拼,她不幸被抓,司家人动用了好几层关系,才把她安全赎回来。
归国的飞机上,司听曜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逼着她写了三万字的保证书。
这件事情之后,司听曜没收了她的护照、身份证,断了她的银行卡,差点登报跟她断绝兄妹关系。
想到这儿,司听瑜万分庆幸自己有个好哥哥,当即表了忠心。
“哥,咱说认真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一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现在就有。”
“啥事你说,姐这就给你办妥了!”司听瑜拍了拍胸脯,绷着小脸,豪情万丈地说道。
“告诉我,你有好感的那个男人叫什么。”
“没问题,姐这就······”司听瑜当场尬住。
“嗯?怎么不继续说了?”
“这······”
“不是万死不辞吗?就这么一个小要求司姐都不能满足我吗?”司听曜勾着唇角,闲适地打着方向盘,像是无意般问道。
司听瑜懊恼地摇了摇头,将脸瞥向另一边,拒绝跟他交流。
“我不说,是因为我天生不爱说话。”
司听曜扭头看了一眼,确定她没有生气后,心情颇好地扬着唇角。
驶出最后一个环岛,司听瑜坐直身子,在车上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边观察边说道:“哥,你在下一个路口靠边停车,把我放下就行。”
“今天太阳大,我直接送你进去。”司听曜直接拒绝,打着方向盘,速度不减。
“不用了,你在前面停车,我自己进去就行。”
她昨天成了陆家小少爷的主治医师,又当着患者家属的面儿公然和张薇薇叫板,估计现在整个住院部都知道她的名号了。
今天,要是再传出她坐着豪车上班的消息,还不知道会怎么被有心人编排呢。
司听瑜只想低调地工作,不想这么张扬。
司听曜显然没明白自家妹妹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