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祈川的关系……仔细推敲起来……还真有点儿……像四爱……
所以……万一以后发展到了举高高的阶段……不会真的是……她主动?
陆祈川……是躺着的……哪个???
完了完了,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直视他了!
司听瑜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了些许的龟裂,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两下,面露苦涩,半是懊悔、半是难以置信地扭开了脸。
糟糕了,谈个恋爱还被她谈到隐藏款了……
司听曜不知道她的心底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还在纠结玫瑰的话题。
“不至于吧,就这么喜欢这束花?”
小姑娘勉强掩盖住眼底的惊讶,定了定神,而后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
“不只是花的问题,唉,哥哥,我时常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你的存在,而感到万分庆幸。”
“你当真的?”
“嗯嗯,小时候你就很有哥哥的样子,事无巨细地照顾我,再后来你变强壮了,就把我保护的很好,现在,你不止要给我挣钱花,还要时常充当知心姐姐,开导我经常性波动的情绪,哥,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不会这么快乐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司听曜帮她顶住了很多压力。
不出意外的话,在不久的将来,司听曜的工作重心就会转移到司家的事业上来。
司从礼现在的位置很微妙,位高权重但危险性也极大,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司家往上数三代,都是走仕途的人物。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摆在这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已经不是他们想不想、愿不愿意入仕的问题了,而是当前的局势,逼着他们必须留下一个接班人。
是把柄,也是保护。
否则,无权无势的司家,很快就会被那些往日的政|敌撕碎入腹。
在司从礼退下之前,务必要给二代铺好路。
司家只有两个孩子,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私生子。
司听瑜从填报八年制临床医学开始,就已经无声地淡出了权力斗争的核心。
但司听曜不一样,他所学习的国际经济法,恰好可以填补华国涉及国际事务的人才空缺。
这些利害关系,在他过完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司从礼就和他分析得很透彻了。
司家需要一个孩子继承衣钵。
司家父母希望是司听曜,当然,他也希望是自己。
一旦进入仕途,这以后将要面临的压力和危机,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司听瑜很聪慧,她有能力在任何一个行业崭露头角。
但这条路实在太过艰辛,一旦开始就没有任何退路。
你不争,有人会逼着你争。
你不往上爬,自然有很多人想踩着你的尸骨往上爬。
这种风险,不该是天真烂漫的司听瑜该承担的。
司听曜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在他从事律师行业的这几年里,无人不夸一句司律长袖善舞、能力卓然。
从接第一个案子开始,他就已经在筹谋开拓自己的事业版图了。
什么样的人该结交,什么样的人该避讳,什么样的案子哪怕亏钱也要接,什么样的案子不该经手……
从拿到律师资格证的那一刻起,到现在成为业界广受称赞的司律,他走了好几年。
这些,司家父母和司听曜都默契的没在司听瑜面前透露半分。
他们为之奋斗的一切,就是为了能让这个唯一的小姑娘过上轻松自在的生活。
一个家族的荣耀,总是需要有人牺牲。
他们不说,司听瑜自己也能猜到一个大概。
她这个哥哥啊,看起来纨绔放荡、随性乖张,但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懂。
只是这种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日子是有期限的,过一天少一天,所以他格外享受和珍惜。
司听曜的肩膀虽然稚嫩,但已经在尝试接过这份家族重任了。
他要守好心思纯良的妹妹和日渐年迈的父母,将来,他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只是现在,他暂时还不想将压力摆到明面上来,能多轻松一天是一天。
于是,男人眉梢一挑,开始日常的插科打诨。
“嘶,真看不出来,大小姐,没想到你这么敬仰你唯一的哥哥,作为当事人,我只能说,你很有眼光。”
“那当然,我的哥必须是最牛的。”
“都聊到这儿了,司医生说说呗,你看谁能配上这么优秀的我?”
男人的语气舒缓无澜,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像是害怕听到接下来的答案,但耐不住心底的期待。
“我的交友圈里吗?”
“嗯呢。”
“容我想想,我觉得吧,晓寒姐和你挺配的,她脾气软绵绵的,很包容又很温和,正好和你互补。”
“晓寒从十四岁开始受咱们家的资助,在我眼里,她和你是一样的。”
“那我再想想。”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司听曜忍不住直接开口提醒道:“发散一下你的思维,不在眼前的人也可以考虑。”
“不在眼前的人,呃,凌云姐姐?”还不等男人开口,她自己先反驳道:“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