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通知杨茹,勘察静心庵现场。
在静心庵现场,杨茹带着米月看从鞋印追踪,一直到屋后,通往山顶,鞋印是直接出入功德斋,没有到过厕所和其他地方。杨茹道:“我们当时发现了这些鞋印,但我相信妙静的话,案发时没有任何人出入,所以就没有怀疑这串鞋印是案发时遗留的,判断是案发前所留,而这通往后山的道,也留有很多人的脚印,我们就忽视了。”
站在后窗前的一名侦查员对杨茹和米月喊:“快来看,这窗子上有擦痕!”
米月同杨茹慌忙来到窗前,果然在窗台上,发现有两道擦痕。
米月冷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他!”
米月对侦查员道:“你辛苦一趟,现在就去山顶,再快速下山到这里,计算一下下山的时间。”
侦查员点了点头,快速上了山。
杨茹疑惑地问:“你说的是刘然?”
米月点了点头。
杨茹不解:“既然事情已发生了,他还冒这么大的风险下山来干什么?”
米月:“下山来看结果呀!他或许在早一天或几天就作好了谋划,让夏小明什么时候约见我,什么时候吃药,谋划的时间太长了,就会夜长梦多,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知道。”
杨茹:“所以他就选择当天带着他们上山,再找个理由留下来,再悄悄下山来看结果,之后又回到山上,开车回家,排除自己不在这里的时间。”
侦查员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地下了山,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米月道:“我算了,时间,十八,十八分钟!”
米月点了点头,对杨茹道:“证据,我需要他来这里的证据!”
杨茹取来了紫外线扫描仪,仔细地扫描窗户框的指纹。
杨茹提取了鞋印,分析判断,个头与身高与刘然相符。
杨茹道:“从脚印分析判断,这个人在现场停留的时间很短。这样精明的人,应该会想到会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脚印和指纹。”
米月叹息了一声:“这没有用,不能作为证据。他完全可以找个理由,说是想下山到庵里见见林诗诗,或者来喝一口茶,所以,他不怕我们查出来。”
对刘然的调查工作开展一个星期后,孙局组织专案人员召开研判会,听取对刘然的调查汇报。
各路人马搜集的信息虽然源源不断,但令孙局和米月失望的是,还是没有找到针对刘然来说有价值的证据。
“我们查看了刘然近两个月的通话记录,刘然同周天浩、阿彪,阿虎,阿龙均没有通话记录,与夏小明的通话记录也很少,总共不到十次,而在夏出事的前十多天,都没有通话记录。”
“通过‘天眼’走访查刘然活动轨迹,阿彪在广西靖南自杀期间,刘然的车一直停在其住宅区;阿龙车祸期间,刘然虽然同他都在三百洞,但阿龙的车与刘然的车均有错开的时间,刘然的车在阿龙之前半个多小时先后在景区活动,期间刘然根本不可能能接触到阿龙的车,阿龙的车虽然在一位老乡家里一道停留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据老乡反映,他们的车都没有人动过,直到阿龙把车开走;夏小明出事期间,他先后两次出入东城广场,其中最后一次就是在夏出事的前天中午,由于广场内人多混杂,我们难以找到他进入大厦内的活动轨迹,但是据我们调查,东城广场是夏平时经常出入的地方,他以往的消费娱乐活动都在这个大厦。而在这几天,刘然的车也一直停在小区内,刘然的住宅区距离医院不远,他平时上下班基本上都是走路。”
孙局问:“你们在医院对他身边的人调查得怎么样?这些案发期间,他有没有在岗在位?”
米月道:“医院调查,我们还没有开始,担心会惊动到他。我们想在这次外围调查完成后,再确定下步收紧调查目标。不过,这次外围调查,也不是没有发现疑点,第一,周耘的哥周天浩是谋杀刘然父亲刘青水的凶手,而周耘却成了刘然的恋爱对象,像刘然这样的人,我觉得这个事令人费解;第二,刚才说阿龙出事期间与刘然没有交集,但据周耘交代,刘然在阿龙到了老乡家后,上了一次厕所,这期间,会不会与阿龙有接触?第三,刘然与夏芸芸她们在夏出事的当天上了罗佛山,期间夏芸芸她们有事下山了,他一个留了在山上,我们在静心庵夏的案发现场采集到了从山下下来到现场的鞋印,初步判断与刘然的身高相符,如果是他,他在这个时候来这个现场干什么?”
孙局笑了笑,摆了摆手道:“你们说的这些,丝毫的用处都没有,没有一条能用作证据。我看,这个刘然,要不就是我们错判了对象,要么就是这家伙真是个厉害角色,其手段太出乎我们的想象。你们下步有什么打算?”
米月沉默不语。
吴昊道:“那就只有直接从他单位和他本人调查了。”
孙局看了看米月:“你的意见呢?”
米月摇了摇头:“我看,如果我们现在在没有掌握他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惊动他本人,那只能出现两种结果,一是我们将在他慎密设防的重重障碍中,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证据;二是即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