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首都星出来时,是下午。
这一番来回折腾下来,已经是晚上了。
但息夜星仍旧是白昼,虞烟也是看了光脑,才发现已经是七点多。
她回到山外给她安排的小院,看到二哥还在床上睡,另一间房的哨兵也没有醒。
走进浴室,洗去了一身细汗,换了身衣服又重新戴上了伪装躺在床上。
本来计划跟她来段校园恋情的宴闻祁,自从开学那天就没见人影。
学校那边,他秘密见了百里院长,至于其他人,可能压根不知道他已经伤好了、回到了校园。
之后便跟虞烟暗示了句,有任务,不能联系。
已经消失了四天了。
按说他连这个暗示,也不该给的。
幸好他给了,他要是敢为了任务突然消失,虞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让他去执行这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任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同是军事学院一员,她知道这是宴闻祁的选择。
“唉”
虞烟轻叹一口气,手里的光脑扔在床上。
天天腻在一起时,她一心搞事业、宴闻祁总是在身后追着她,她有时甚至会觉得他好黏人。
如今不过是四天没联系,就好想他了。
明明以前,也是说走就走,十天半个月都可能不见面的。
“还有谁比我更可怜、住在一起的夫妻、同上一个学校一个专业,还能过得跟异地恋似的。”
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切,虞小烟,你还能有点出息不?眼里就只有男人吗?恋爱脑要吃野菜的你不知道吗?”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虞烟抬眼就看到虞谨言抱臂依靠在门边,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虞谨言中尉,几个小时之前,你还狼狈的求我帮忙,怎么,现在就过河拆桥、卸磨杀...人了吗?”
“您不出手我还不知道,江湖上传说级别的人物,竟然就在我身边。”
虞谨言走到床边坐下,拉起虞烟的面具,“雾大师?”
虞烟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弹力线固定的面具“啪”的一声拍回了她的脸上。
痛的她生理性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蠢”
想到自己刚看到的那张苍白的小脸,虞谨言嘴硬心软。
骂了句后,手指放在了虞烟额侧,轻轻揉了起来。
都是天天在家里,对着几位老人和苏总讨好卖乖的主,按摩的技巧个比个的好。
虞烟舒服的闭起眼睛,“我的事不重要,左右不过是为了不暴露,编了个代号而已。
这样的代号,我已经有一堆了,你们还没习惯吗?”
欠嘻嘻的说完这句话后,虞烟才来了句:
“倒是你,这是得罪谁了?
如果是外部的人,来支援你的应该是你的战友而不是我。
所以,你这是得罪内部的人了?”
“哎呦你轻点轻点。”
虞烟赶紧伸手护住自己脆弱的太阳穴。
这人,手快比子弹硬了吧?
“哼,你心肠这么硬,我怕力气小了您没感觉。”
“阴阳怪气。”
“您倒是不阴阳怪气我?怎么人家当妹妹的,都是温柔体贴小棉袄,我这妹妹,就是专门扎心揭短大光炮?”
“呵”虞烟冷笑一声,爬起来,靠近虞谨言。
假兮兮的轻靠在他身上,“二哥,是谁欺负你了,你一定很委屈吧?都怪我能力不够,你等着,我一定会帮哥哥报仇的。
他们欺负我可以,但不能欺负你。任何人欺负我的哥哥,我都不会放过。”
虞谨言打了个寒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哆嗦着手指指着虞烟,“忒、哪里来的妖精,快把我的妹妹还我。”
虞烟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喜欢的小棉袄?”
“你跟谁学的?谁家棉袄这风格?”
“虞柔儿啊,我看那一家人都挺吃她这套的。”
虞谨言看着虞烟,认真地说:“要不说他们一瞎瞎一窝呢。”
十分钟后。
虞烟听完了虞谨言的故事。
刚刚虚假的愤怒和怜惜,此刻都变成了真实的。
她看着虞谨言,比他本人都生气。
“尸位素餐、狼心狗肺、颠倒黑白、杀良冒功、简直罄竹难书!”
“...什么意思?”
“你个文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的人,他枉为一名军官。明明是他自己犯下了一堆罪孽,现在却要想尽办法陷害、除掉你。
就因为怀疑你发现了他犯罪的证据。”
“不是怀疑,我确实发现了,而他也虽然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发现,但他认为我已经发现了。”
“可是你现在有办法吗?一旦露面,他们一定会继续追杀你,但不露面,又很难扳倒他们是吗?”
虞谨言点点头,“但你不必太过担心,现在敌明我暗,他用军职和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