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段时间,两人都恢复了。
“萧哥,你说我俩人倒霉不,开头就来了一个下马威——你看吧,刚进山差点丢了命;做了个视频吧,网友叽叽歪歪还不买帐!”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呢?”归海萧回应。
“对了,听说叔叔们再去现场的时候已经没了虎头蜂,只有骨架了!”冯波说,“而且附近也没发现虎头蜂存在的痕迹。”
“你想说什么?”归海萧笑着问。
“我是说啊,既然现场没有虎头蜂,那么它们一定是从不太远的地方飞来的。”冯波进一步解释。
“对,你分析的很对,而且那个人是在逃跑过程中毒发倒地的……然后就让我们发现了。”归海萧说,“你还想说什么呢?”
“我还想说啊,既然虎头蜂能发现人,我们也能找到它们的巢穴。”
“哈哈哈!”归海萧笑了,“终于和我想一块了——然后,我们做个《找寻杀人蜂》视频,也许能火!”
“哎呀萧哥,我想啥你都知道,牛逼啊,就像我肚里的……”冯波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这很好,说明我们俩默切啊,串一个绳上又不是一天了。”
“不过,我们要想的万全一些,毕竟这不是儿戏,都吃过大亏了。视频好拍,关键是怎样规避风险,比如,穿上防护衣,带上驱蜂药之类的!”
冯波抢过话头说:“放心,搞这玩意儿我在行——你知道,我是川西的,大山中野蜂很多,抓一只侦察蜂作内奸,就能找到野蜂老巢,而且还能获得大量蜂蜜、蜂蛹。”
“噢?”归海萧感兴趣了,“怎么搞?”
“弄几只野蝗虫,撕开肉——这东西腥臊的很,味儿能传很远。而野蜂嗅觉极为灵敏,大老远的就能循源定位!”
“然后呢?”
“然后,把一个绒毛系在野蜂身上,它吃饱了就会飞。蜂子有绒毛坠着,飞不很快的,也飞不很高。
然后就一路跟随,直至巢穴,再然后就采摘它的蛹巢。那蜂蛹一个个圆滚滚的、白胖白胖的,营养价值很高,几百元一斤呢!
对了,萧哥,你说这红眼蜂的蜂蛹那得多大啊,不知好吃不,嘿嘿!”
归海萧又笑了,问道:“那侦察蜂就那么老实,让你搞?”
“这东西群多势大,攻击性就强,特别是在它领地内,但少了就老实许多。
比如侦查蜂,出外发现大块食物,会先吃饱,而且吃得很急,稍微骚扰一下也不顾,吃完后马上飞回去搬兵;
如果食物小,它会吃完就走,甚至直接就打包带走了。势单力薄,就会来去匆匆。”
“你懂得真多!”归海萧夸道。
“我这都是野路子,你说的防护衣、驱蜂水之类的其实更有效。不过我也能用草药配些药水,效果不错的。”冯波倒也实诚。
“其实,这东西最怕的还是火,我们也可以准备几瓶汽油,用矿泉水瓶装上,再拿些引火布之类的,万不得已的时候能用上。”归海萧补充。
“还要准备两把砍刀,一来开路,二来可防野害!”
“对,你想得很周到,我们准备准备吧,最好别让大块头知道!”
于是,两人悄悄地准备开了。
大块头这几天好像忙得很,经常外出,店里只有老婆打理。
好机会,二人庆幸。
第二天,两人就出发了。
刚上山,就发现一块“前方危险,禁止前行”的大警示牌,好像是刚立的。
走到当天事发地,只看见一些碎衣片,尸骨早已不见了。
这时,林中好像出现一个人,穿得邋里邋遢的,手里端着一个圆形的东西,边走边大叫:“开始了,一切都要开始了…”然后身影淡去。
什么人,禁地之内怎么会有人?是那个癞头僧吧?他不害怕吗?——算了,管他呢,来都来了,一切按计划进行。
找了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二人穿好防护服,扎好裤褪,袖口系好,又戴上面罩——那面罩下摆与上身都有一圈自动粘合毡,很严密。
取出摄影机,准备开拍。
冯波取出事先捉的几只蚱蜢,撕开身子,然后用线把蚱蜢肉绑在木棍一头,用手拿着木棍另一端,时不时地晃动几下。
“这样就行?”归海萧问,声音隔着头罩,闷声闷气的。
“看好吧,一会儿就抓个活舌头!”
冯波拿着小木棍还是不停地摆,归海萧则在一边准备拍。
过了好一会儿,远处一个小点飞了过来。
“来了来了,准备拍!”冯波叫道。
只见那个飞虫慢慢过来了,趴在蚱蜢上就咬。
“嗐!这个不是我们见的红眼虎头蜂,,一个普通小野蜂而已——我靠,吃得挺欢,对我们无视啊!”冯波说着就笑了。
冯波拾起一根草杆,开始拨弄小野蜂,小野蜂只是稍微一躲,或用后腿蹬一下草杆子,趴在蚱蜢上只顾大快朵颐。
“看到了吧,这东西就这样!”冯波说。
正说着,远远地听见一阵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