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萧四个人就开始等待,他们只是在原地转悠,并没有进入营帐。
周围不远处还围着不少士兵。
冯波一脸不满:“看了吧,人家还防咱逃跑呢!”
“这很正常,大战期间,谁敢马虎。我们从敌方来,又去找刚投诚的巴特将军,人家能不怀疑吗?”
“归海萧啊,我在北面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你拐到这里来了!”塔娃也是满面幽怨。
归海萧笑了一下:“那好啊,等一会儿把你献给大王,大王说不定真喜欢,我们也都安全无忧了!”
“你这个混蛋,枉我救你一命,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送来送去的物件吗?信不信我一箭射穿你的喉咙?”
“说实话,还真不敢,一言不合再把大王射杀了,岂不天下更乱!”
“我大哥的意思是说,他舍不得把你献出去!”冯波插嘴说。
寄农在旁边一直不说话,而且总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这时有人来报:“大王有令,请四位入宫!”然后就是一队人马过来,还备置了马车,于是四个人就上车开路了。
一路颠簸劳顿,到了丁部王城,入城进了王宫,发现比甘将军早就在那儿了,巴特将军也来了。
巴特将军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听见到有人来,她转了一下脸——
天哪,那不就是小巫女吗?面容憔悴两眼无光!
归海萧发现了她,她也看见了归海萧,顿时双方怔住了,四目相对各自悲:巫女泪眼婆娑,浑身发抖,呆呆地望着归海萧一动不动,似有满腹的哀怨与委屈;归海萧则心生怜楚,感慨万千,离别不久,她又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但朝堂之上,双方不能有过多举动,塔娃猛地戳了一下归海萧,脸上充满了不快。
归海萧马上反应过来,朝巫女点了点头,同时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脸转向一边,巫女见了,忽然欣喜地笑了一下。
冯波也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什么,然后就是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
忽然一声:“大王驾到!”
大家都列身见礼,大王一句:“免了,免了,议事要紧!”
归海萧就拉着寄农过去,说:“大王,这位就是北方投诚过来的,他对那儿的情况了如指掌。”
寄农就把辛部的情况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归海萧也大体介绍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大王也惊诧不已。
大王点了点头:“短短时间,北方局势变化竟如此之快,怪不得我们的内应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看来,这些情报都能对的上!”
“句句属实,如假包换!”冯波忽然插了一句。
大王乐了:“你们三位异域能人,可否为我丁部效力?”
归海萧趁机发话:“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辛部的三个国师,并讨回我的物品!”
大王一听高兴了:“噢?此般甚好,那三位有何良策,不妨一说!”
归海萧直言不讳地说:“我们刚来,对双方状况只知皮毛,不敢断下妄语!”
然后归海萧又转身看了看比甘将军:“想必比甘将军已成谋在算?”
比甘一怔:“这……?”
归海萧又看了看巴特将军:“巴特将军可有妙计?”
归海萧看得出来,比甘与巴特不睦,借机故意如此发问。
巴特将军会意,朗声说:“大王,臣有一计,我们可以从方仲身上入手!”
“说说看!”大王有点急不可待。
“方仲三代一直对辛部忠心耿耿,老夫也一直钦佩。现在丁部大王形同虚设,大权旁落,方仲将军肯定不服。而方仲将军兵权在握,又功高居伟,不管是谁掌王权,都会睡不好觉!”巴特将军直言道。
“巴特将军有何良策尽管说!”大王催促。
“我们可以启动内应,说方仲功高盖主,蓄意谋反,三个国师必然力挟辛部大王废了心头之患,到时我再书信一封……最后拉拢方仲将军投诚于我……”
“好一个离间之计,巴特将军果然高明!比甘将军意欲如何?”
“计是好计,不知道是不是计!”比甘将军话里有话。
“噢?比甘将军这是怀疑我心图不轨了?”巴特将军生气了。
“你去拉拢方仲将军,还有三位能人异士相助,到时会不会又临阵倒戈?毕竟那边气势正旺!”比甘将军一脸不屑。
“比甘将军是信不过我,还是怕我贪功?”巴特将军一脸怒气。
群臣都面面相觑,都不做声,归海萧几人也不再插言。
“哈哈,首先我信不过。既使你不再倒戈,任你们作为,会不会像辛部当初那样,有神人相助扭转了局势,却也失去了王权——你到底作何打算?”比甘将军振振有词。
巴特将军不再争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巴特一个降将,何德何能?我可以交出兵权,让比甘将军建功。当然,比甘将军如另有良策,亦可畅所欲言,让大王取舍。”
这时大王说话了:“比甘将军,你有何良策,亦可以尽管说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