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刚才那个蒙面人?”吴乡君惊问,“这么快又回来了?”
“应该不是!”归海萧回答,“声音还是有区别的!”
塔娃取出望远镜,往笑声方向望去。
“白面人!”塔娃忽然说,“不知道这货又作什么妖法!”
“白面人?白面人又是什么人?”吴乡君更迷惑了。
“高维空间的一个观察者,也叫双面人,对立派的,对我们不太友好,总之要小心!”归海萧继续解释。
说话间,白面人摘下帽子,立马露出后面丑陋狰狞的怪脸,只见他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那怪脸开始五官扭曲律动,随即口鼻大张,一股浓墨般的黑气喷发而出。
不同于以往的白色雾气,这黑气直冲上天,很快聚成厚重浑实的黑云,团团绕绕地向归海萧这边滚滚而来。
“快走,雾气来了!”归海萧大喊。
四人赶紧起身,抬腿便跑。
没有风,那黑云却像是长了眼似的,一直向四人方向快速飘移,后面喷发的黑气更是源源不断地向上飘升补充。
“上面地形复杂,我们去谷底平坦处吧!”吴乡君建议。
四人一路疾行,那天上黑云也如影随形,紧跟其后。
到达谷底,大家早已累得大汗淋漓,气喘不已。那黑云追至正上空,却也一动不动了。
“这破嘴岔子玩的什么鬼把戏?”冯波大骂。
“躲不过了,速度太快了!”归海萧望着头顶上层层叠叠的黑云说,“情况不太妙啊!”
话音未落,天上的黑云开始波涛汹涌般地翻滚起来,很快形成一个漆黑浑厚的“棉被”,硕大无比。
大家?异间,那黑云瞬间如洪水般倾泄而下,直接坠落地面,四人被严严实实的笼罩其间!
眼前立马一片漆黑!
紧接着一股污秽之气扑鼻而来,直侵肺腑,大家不禁呕吐连连。
“md,这是破嘴岔子的口臭吧?吃屎了吗?难道他不刷牙?”冯波还是连连大骂。
四周一片寂静,伸手不见五指,难道就困在此处吗?
大家小心翼翼,艰难地向前移步。脚下崎岖不堪,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污秽之气依旧奔腾不息,大家腹内如翻江倒海,一时忍不住,便吐一地。
很快,大家就筋疲力竭,步履蹒跚了。
“哎呀,受不了,肠子都快吐出来了。什么玩意儿啊这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这样下去还不得把人熬死!”冯波怨气连连。
塔娃、吴乡君也是气息紊乱,软弱无力。
归海萧也是焦急万分,这可真的是进退维谷了,他真希望再听到那木鱼之声、诵经之声。
“真的是可笑!”归海萧心里忽又是转念,“作为一个堂堂天选者,怎么能一直寄希望于外力呢?”
可是如何才能突破这黑瘴之困呢?
突然归海萧想起,当初在古城矩阵中曾遇到贪蜃黑气——这个黑瘴之毒是不是也能用归阳肉芙蓉来解呢?
“冯波,快拿出肉芙蓉来!”归海萧大喊一声。
冯波很快取出归阳肉芙蓉,顿时一股令人愉悦的香气散发开来。
冯波撕开肉芙蓉,各自分了一块。
大家把肉芙蓉放嘴里嚼了一会儿,顿觉脑清目明,浑身清爽无比,刚才的那种窘态一扫而光!
果真好东西。
冯波刚要把剩余的肉芙蓉放进包里,归海萧忽然大叫:“波子,等一下!”
冯波迟疑地转过身。
归海萧则一把拿过肉芙蓉:“大家注意看,我们周围的黑气是不是淡了许多呢?这一定是肉芙蓉的功效!”
归海萧这么一说,三人才发现,身边的黑气清澈了许多,不仅能互相看清彼此的面目,连身边的环境也开始依稀可辨起来。
归阳肉芙蓉的香气抵冲了部分黑气!
“这就很好了,摸索前进已不是问题,我们走吧!”归海萧兴奋地说。
大家抬腿欲走,才发现还是气力不足——刚才都呕吐坏了。
“一人吃一点吧!”吴乡君拿出了华盖雪莲叶,“这个可以瞬间恢复体力,很管用的!”
“果真天生好造化,我们都是吉人天相啊,前面有准备,后面就用上了,好巧不巧!”冯波高兴了。
“都是拜天地所赐,我们的一切都是从大自然借来的,包括我们自己!”吴乡君平静地说,“将来都是要还的!”
“对,有借有还,这才是良好的自然生态循环。可惜有人执迷不悟,贪吃贪杀无知足,最后还不是虚无?”归海萧感叹。
“最后一切归虚无,那我们短短人生到底追求什么呢?”冯波自言自语。
吴乡君悠悠道:“人生就是一场体验,起于无,归于无,只求活的精彩。想得太多,容易迷茫——自然、历史、文化、科学、哲学、宗教……从童话到神话,从真话到大话,从大话到胡话,谁又能分得清,辨得明?!活好当下无愧,一缕烟尘无悔,就够了!”
“也许坏人也是这么想的——来生不可期,只求活好当下的精彩,纵欲纵贪,无法无天,最后一样归于自然!”
冯波又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倒也无法反驳!”归海萧说道,“我说过——人生立场不同,追求不同,予盾相依而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