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一时爽,耍流氓后火葬场。
因昨晚方云也的流氓行为惹得棠朵生气,故此遭受一早上女生的“冷暴力”。
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脑袋像没睡够一样昏昏沉沉。去考场的大巴上想靠棠朵睡会,却被她严词拒绝。
“别碰我,我要和你这个流氓划清界限。”
她在两人之间伸手比划下,一条无形的三八线就此诞生。
“咱俩还得报同一所学校呢,没法划清界限。让我靠一会,我头好晕。”
方云也笑嘻嘻地凑过来,可不难看出神态中的疲惫。
棠朵坐直身子,仔细打量他一番:“…你怎么了?”
男生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早上起来就迷迷糊糊,觉得没睡饱。”
看他精神萎靡的样子,她抬手覆在方云也额头摸摸,没觉得发烫。
“等下车买瓶咖啡喝,你可别在考场上睡过去。”
“哦…”
一路上方云也昏昏欲睡,想靠着棠朵她又不让,只好自己在位置干巴巴坐着。
等到达考试地点,门口围了很多人。有陪孩子考试的家长,也有来采访的电视台。
一脸老实的白灏成功吸引记者注意,被抓去做采访。棠朵去超市买了十多包速溶咖啡,将它们浓缩在一杯水中。
黑褐色液体上浮着少量白沫,黑得能当镜子用。
“…我就是牵了下你的手,你不至于毒死我吧。”
方云也从咖啡中抬头,委屈巴巴得像一只哈巴狗。
一提昨晚的事,棠朵就像听到指甲挠黑板声,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要是再敢提,一会我就给你喝敌敌畏。”
对上她充满杀气的眼睛,他再也不敢乱说话,乖乖将咖啡一饮而尽。
这杯咖啡苦到什么程度呢?苦到方云也当场浑身一颤。
良药苦口,好在人比出门时精神不少。
随着考场开放,各省队举着小牌子井然有序地进去。
进去前林老师给三人打气:“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拿出12分精神!加油!”
一脚踏入考场,心跳激动得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校园里绿树丛荫,却遮不住高悬耀眼的太阳。每个考场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他们的“敌人”是别人,更是自己。
究竟是名落孙山,还是金榜题名。全在每次落笔时的刹那。
9点钟,理论考试正式开始。
考官在讲台上坐镇,考生们在下面摇动笔杆。有人因为考题简单而得意,有人因考题难度大而愁眉紧锁。
三个小时时间,众人心情全跟着考题跌宕起伏。
三小时后,试卷被监考官一张张收走。他们收的不是试卷,是大家努力后结出的累累硕果。
走出考场已是中午12点,正是阳光最火热时。
京城的天气真暖和,照得人心暖暖。
可能怕几人有压力,林老师并未追问他们考得怎么样。
考试后是合影留念环节,和其他省队站在一起合影。
*
下午没其他事,可以自由活动。
方云也说他要睡一觉,有什么活动晚上再进行。
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困得像十天没睡过觉一样。
棠朵下午也眯一小觉,睡醒后才下午2点多。待在房间总是对考试成绩胡思乱想,干脆出门转转。
附近有个小型公园,不少大爷大妈在里面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一群人围着两位吹口琴的大爷。一位穿红衣服,一位穿黑衣服。一位豪放,一位婉约。
红大爷在吹前给黑大爷讲节奏:“棒冰棒棒棒崩、棒冰棒棒棒崩、棒冰棒棒帮崩、棒冰棒棒帮崩、棒——棒——冰——”
“冰冰冰、冰冰冰、冰冰棒棒棒……”
两位大爷配合得默契十足,为大家献上首《铃儿响叮当》。
一听就是专业的。连不爱凑热闹的她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在公园里接受一下午音乐熏陶,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不少。
回酒店时棠朵嘴里哼着《铃儿响叮当》,不禁感叹等自己以后老了也没点才艺表演。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想着赶紧回房间看电视。昨天在水果台发现一部狗血电视剧,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爱情故事。
狗血,但上头。
可还没等到房间门口,一个黑色身影便出现在视野中。
就像在ktv唱着唱着歌,有人直接把你的伴奏关掉。是李深。他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样子等了有一会了。
软地毯吞没了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走到他面前:“李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李深正靠墙发呆,听到棠朵的声音后双瞳骤然收缩。
“你回来了?”他露出习惯性地微笑:“想找你聊聊天。你不在,我只好在这儿等你。”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理论考试已经结束,应该也不需要请教别人问题了吧?”
棠朵这话说得不算客气。就在昨天晚上她悟出个道理,尽管李深对自己有恩,也绝对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怎么?你今天不会心情不好吧?”他察觉出话里的敌意。
“我本来心情挺好的,只是现在不怎么好。李同学要是没事,我先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