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小五说,“楚天雄出事了。”
方宇惊讶道,“出什么事了?”
小五说,“在他家楼下被人捅了,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正在去现场的路上。”
方宇“啊?”的惊叫一声,急忙问道,“现在人怎么样?”
小五说,“我不清楚,救护车已经去了,弄不好一会就有人给你打电话让你去医院。”
方宇说,“天哪,谁干的?”
小五说,“凶手就没跑,自称是西林镇卫生院护士章艳的老公。”
方宇恍然大悟,楚天雄睡了人家的老婆,人家知道了肯定愤怒,只是这种方式过于极端,危及生命的同时,两个家庭也都毁了。凝重道,“希望不要出人命。”
小五不解的问道,“楚天雄来了人民医院好几年了吧?章艳的老公刚发现被人绿了?”
方宇说,“我来人民医院前他就在外科,这些年我还真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
小五说,“藏得够深的,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到现场了。”
在阳台上洗完衣服回来的母亲看到儿子的脸色有点不对,盯着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谁的电话?”
方宇沉声道,“小五来的电话,我们主任出事了,被人捅刀子了。”
母亲惊讶的问道,“人现在怎么样?”
方宇说,“还不知道呢。”
母亲正准备说话,方宇的手机响了。
方宇一看,果然是医院打来的,打电话的是急诊室主任计中良。急忙接听,“计主任。”
那头的计中良急迫的说,“方大夫,你们主任出事了,你赶紧来医院。”
方宇果断的说,“好,我马上过来。”
方宇快速换了一身衣服,临出门前跟母亲说,“妈,您早点休息吧,我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母亲叮嘱道,“小心点啊。”
方宇点了点头,拿着车钥匙就往外跑。
医院急诊室门口,方宇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有人喊,“方大夫,这儿呢。”
方宇抬头看去,计中良正站在大门外的吸烟处朝他挥手,身边还站着两位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他快步走了过去。
离计中良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方宇就问道,“救护车还没到吗?”
计中良说,“应该快了。”
方宇接着问,“计主任今晚刚好值班?”
计中良摇摇头说,“不是,我也是刚从家里过来。我们急诊室接到指挥中心电话说有个重伤员生命危险,需要马上抢救,我简单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是楚天雄,伤势很严重,怕耽误时间,我只好给你打电话。”
过了大约三分钟,一辆120救护车鸣着滴嘟滴嘟的警笛声,开进了医院。
救护车在门口刚停下,四个人快步迎了上去。
车门打开,急诊室副主任医师向金法从车上跳了下来,神色凝重的和计中良方宇打了打招呼,“计主任,方大夫。”然后迅速转身接应车上推下来的急救推车。
车上一位穿制服的年轻警察和一位年轻女护士两人正小心的往外推送急救推车。
方宇、计中良和两位年轻医生上前搭了一把手,把推车从车上抬了下来。
躺在推车上的楚天雄脸色苍白,已经昏迷过去。
去往抢救室的过道上,向金法对方宇介绍说,“两刀,一刀在右腹部内侧,一刀在大腿根部内侧。”
方宇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惊呼一声,“不好。”看样子凶手就是要楚天雄的命的,右腹部内侧,怕的就是伤及肝和肾,大腿根部则是命根子处,两刀刀刀致命。
进了抢救室,计中良看着方宇说,“手术服给你准备了。”
方宇点点头,凝重道,“让他们消毒打麻药。”
向金法问道,“需要检查一下吗?”
方宇摇摇头说,“来不及了。”
换上手术服后,计中良看着方宇说,“今天我配合你。”
方宇没有推辞,走到手术台边,看着向金法清理伤口。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方宇看到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沉声道,“开始吧。”
刀是从正面腹壁刺入的,需要通过腹部切口进行手术。
切口后,方宇一眼便判断出伤到了右肾,仔细探查后,对身边的计中良说,“凶器应该是把长刀,而且凶手刺进去以后又拧了一把,造成了肾粉碎伤。”
计中良问道,“需要肾摘除?”
方宇摇摇头说,“幸运的是,尽管出血过多,但肾蒂没事。我不知道他的左肾功能怎么样,我尽量给他修补裂伤,如果实在修复不了,做部分切除。”
计中良赞成道,“好。”
这是一台与死神抢跑的手术,方宇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尽管这几年楚天雄处处针对他,陷害他,最近又和蒋福荣合谋举报他,但他把这些都抛之脑后,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抢救患者。
方宇尽最大可能缝合着裂伤,但还是有些粉碎性的裂伤修复难度实在太大,只能将这一小部分切除。
通常这么复杂的手术需要至少两个小时,但方宇技术精湛,缝合的手法快速灵巧,用时一小时十分钟不到做完。
接下来是大腿根部内侧的伤口,方宇检查发现楚天雄的命根子已经被刀刺伤,根部有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