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怡佳听了这话不干了,杏眼圆睁,说道,“苏清柔同志,请你注意说话态度,我是代表省纪委来的,这是省纪委的决定。”心里道,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她的底气来自朱松阳,她知道朱松阳的背后是史家,虽然深层次的东西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史春平曾经显赫的地位和史国新现在的身份足以让朱松阳到哪里都可以横着走。
苏清柔“喔?”的一声,严肃的问道,“省纪委的决定?集体决定还是个别领导的决定?不得离开医院,你们有正式书面通知吗?”
霍怡佳沉着脸,说,“没有书面通知,我们也不是要双规方宇,让他留在医院只是为了配合调查。”
苏清柔冷眼看着霍怡佳说,“那好,既然不是双规,又没有证据,你们还没有权利限制一个公民的自由,请回吧。”说完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注视着窗外。
霍怡佳被气得语急,“你,你这是要对抗组织的决定吗?”
苏清柔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轻蔑,说道,“高大一顶帽子,你们有什么尽管来,我接着便是。”接着,提高嗓音道,“刘青,送客。”
刘青听到喊声,推门进来,冷着脸看着霍怡佳,“请吧。”
霍怡佳气得有点哆嗦,“苏清柔,你会为今天的态度后悔的。”
苏清柔毅然的说道,“我的字典里还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倒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霍怡佳绝对没想到一天内两次被赶出来,心情非常郁闷,忘了去知会院领导,下楼直接前往酒店,她要马上见到朱松阳。一路上心里都在骂骂咧咧,丑娘们,你给老娘等着,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一定会找出事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她胸大无脑一点也不为过,工作这么多年心思都用在攀附领导身上了,从来没有办过案件,既没有经验,又不谙官场规则和关系,凭着与朱松阳的那点激情就忘乎所以,注定了结局是悲惨的,当然这是后话。
朱松阳回到酒店,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报纸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听,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朱松阳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说道,“荣哥,在忙吗?”
没错,电话那头的正是史家老二史国荣。
史国荣说道,“不忙,你说吧。”
朱松阳说,“我现在带着专案组在安兴,跟您汇报点事。”
史国荣说,“什么事?方家那位孙子怎么样了?”
朱松阳说,“我就是要跟您汇报这事,我下午召集专案组开会,会议刚结束的时候,跑来两位中年妇女,嚷嚷着要举报方宇私吞赃款赃物。”
史国荣“喔?”的一声,“有这事,属实吗?”
朱松阳说,“我已经让他们去调查。”
史国荣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这件事要慎重。”
朱松阳不解的问道,“荣哥的意思是?”
史国荣沉声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轻举妄动,方家老大方振云最近因为儿子的事可能要主动辞职,方宇是方沧海最寄予厚望的孙子,他如果遇到麻烦,方沧海不可能不管的。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掌握到确凿的证据,一击致命,让方沧海彻底绝望,否则,一旦证实是被冤枉的,方沧海发怒,对我们是不利的。”
史国荣毕竟是大院里长大的,虽然在山沟沟里待了几年,回城后直接进入了商界,但并不影响他对红黑官场权力斗争的了解,眼界是朱松阳不能比的。
朱松阳老老实实的说,“我明白。”心里道,要我想办法整方宇的是你史家,现在要缩回去,让我慎重的也是你史家,我听谁的。
史国荣问道,“根据你的判断,有多大的把握?”
朱松阳不敢肯定,说道,“听上去举报不是很靠谱。”
史国荣说,“我就知道可靠性不大,我听说这小子挺有主见的,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栽跟头。不过,既然有人举报了,查肯定是要查的,但不要激怒他,明白吗?”
朱松阳乖巧的说道,“明白。”
史国荣说,“还有,打猎伤人的事,你不要再掺和进去,据我了解,那小子留有后手的,吴家和王家乃至白家愿意去折腾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最后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朱松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大哥那边我该怎么说?”
史国荣说,“我家老大那边我跟他说吧,以后再找更好的机会收拾这小子,这次胜算不大。”
朱松阳接着问道,“荣哥,你跟苏长江熟悉吗?”
史国荣说,“熟悉,但从来不来往,不是一条道的。怎么啦?”
朱松阳说,“他女儿在安兴,和方宇处对象呢。”
史国荣有些惊讶道,“是吗?那你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苏长江现在可是秦德松身边的红人。”
朱松阳表忠心道,“来江南的时候,老爷子和大哥都有交代,让我密切关注杨宇曦和孙宗忻,现在又出来一个方家孙子和苏家孙女,我不会让他们太舒坦的。”
史国荣叮嘱道,“讲究点策略,他们那一系风头正劲,这两年秦德松仗着有方沧海等几个老不死的支持,把手伸进了部队,已经安排了好几个人了,老头子很不高兴,但也无计可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