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火折子,还带了盐巴。”
曾学文上山之前便想到了这些事,他爷爷让他给少爷和小姐们带路,他便想着顺便来看看之前布置的陷阱,顺手拿了火折子和盐巴,想着万一用的上呢。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点着火,将野鸡野兔用树枝穿好,放在火上烤,时不时的翻面撒些盐巴。
曾学文拿了一只野兔在烤,纪浔礼、纪承舟、纪承泽三人各自拿着一只野鸡笨拙的学着曾文学的动作。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眼看野鸡都快烤糊了,曾文学才说烤熟了,可以吃了。
纪舒华迫不及待的上前。
纪浔礼好笑的给她撕了一个鸡翅,还叮嘱她要小心烫。
【我这二哥这么温柔细心,以后谁嫁给他,简直是掉福窝里了。】
纪浔礼听着妹妹的心声,羞的耳朵通红。
吃的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咦,二哥耳朵怎么红了,是太热了吗?】
纪浔礼用手扇了扇,装作一副很热的样子。
【烤火确实挺热的哈。】脸上是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
纪怀瑾:这个傻弟弟,简直没眼看。
纪承泽也学着二哥的样子,将野鸡的鸡翅扯下一只递给纪清歌。
此时纪清歌一手拿着着鸡翅,一边心疼的说:“二哥辛苦了,尝尝我们摘的枇杷,清歌刚刚尝了一个,可甜了。”
说着便挑了一个最大的枇杷递给纪浔礼。
七人吃完了烤的食物,又吃了些野果解腻。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纪怀瑾便准备带着几人回去。
还是沿着来时的路回去,纪怀瑾想要背着纪清歌,被她拒绝了。
“姐姐自己走,我也可以自己走的。”
纪怀瑾虽觉得这样说不对,但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了她,走在她后面多照应些。
回到庄子上,曾学文便回到了自己家。
纪怀瑾带着弟弟妹妹们进了主院,才发现父亲来了。
“见过父亲,父亲怎么来了?”
“昨日便与你们母亲说好了今日下衙了会赶过来,既是一家人游玩,怎可少了为父。”
“父亲说的是。”
“你们今日去哪里玩耍了?”
“回父亲,曾爷爷找人带了我们去附近的山上玩了会儿。”
“嗯。”
这时曾庄头进来禀报。
“老爷夫人,饭菜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开放?”
“开饭吧。”
“是。”
纪霖带着一行人来到收拾出来的饭厅用饭。
席间纪怀瑾几兄妹几乎都没怎么动筷,黎氏奇怪的问:“怎么都不吃,是都不饿吗?”
纪怀瑾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母亲我们在山上烤了野鸡野兔吃。”
“难怪呢。”
用过饭后,一家人搬了凳子在院子里看星星,今日正好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不远处的小山在月光下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一家人正说着话,大门突然被拍的震天响,不远外亮起了一支支火把,像是有大批的人在往这里赶。
纪霖吩咐身边的护卫。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那护卫匆匆而去,片刻工夫便折返回来。
“老爷,门外有一个穿着破烂的半大小子,在门口呼救,他说他是相邻庄子里的少爷,现在被人追杀。”
“那人想要进来躲避一阵,请老爷示下,是否放他进来?”
“我去看看。”
纪霖起身决定去看看。
门口的少年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眼睛里闪过一抹希冀。
纪霖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大约十二三岁,身上穿着的布料华贵,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是那衣裳现在皱巴巴的,还有不少口子,一看便是正在被追杀。
少年倒是长的眉目清秀,看着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半会,纪霖丝毫想不起来这少年哪里眼熟。
“这位大人,我是前面庄子里的少爷,遭遇歹人追杀,身边的护卫为了保护我都已殒命,可否让我进去躲避一下。将来必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你姓甚名谁,又因何被追杀?”
这个地方是京城郊外,治安虽不比京城,但离京城不远,一般的歹人不会如此猖狂,带着这么多人到处追杀他人,除非被追杀的这人很重要。
那少年脸上露出犹豫,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
纪霖见此便准备回去了,刚要转身便听见少年急急的道:“张庭安,我叫张庭安。”
【张庭安,竟然是他,就是那个杀了渣爹继母的张庭安。】
【这可是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