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过来,红唇轻启,“小陈厂长,还有事?”
人到面前,一股香风扑面而来,女人的穿着打扮跟其她小姑娘不同,还是比较精致的,黑色长裤,女士皮靴。
像衣服,其她人都是灰色或者黑色的袄子,这位是一件鹅黄色的外套,里面一应该是自己织的毛线衣,非常修身。
将那滚圆的诱人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站他面前,竟然有一种压迫感,
‘凶险可怖’!
如此程度,能跟她抗衡的也就只有他先前救过的那个洋妞了。
圆润的脸蛋,长发披肩,身材丰腴,怎一个惊心动魄,浑身散发着熟女的味道。
眼神都带勾的,小年轻还真把持不住,就这稀罕模样,你不招男人眼热,反倒得奇怪了。
陈北稳了稳躁动的心,道:
“柳姐,车间这边你多辛苦些,咱这小厂子,工种也没你原先工作的阳光服装厂那么正规、多样,协调的事务你看着来,主要还是成品质检这一关要看牢,其它……你是专家,我就不胡乱插手了。”
柳月轻点头,“小陈厂家,交给我来好了,几百人的车间我都管得过来,就十几人的一个小组,应该没问题。”
“好!”
陈北点头,“那你忙,我们就在隔壁,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嗯!”
女人转身,摇曳着身姿离开。
陈北拍了下站一边王学军的肩膀,这家伙眼睛一直盯着女人那紧要的位置,眼眶要再大些,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没好气,低声道:“有点出息,走了!”
王学军尴尬挠头,三人出了车间,来到隔壁办公室,一张办公桌,边上摆了几把椅子和一茶几,还都是旧的,简陋的很。
三人在椅子上坐下,陈北兜里掏烟给人分了分,自顾点上,陈北抽口道:
“大军,老王,从今天开始,咱得留人在这看着,机器、布料、裤子可都放在这边,要让贼儿给光顾了,咱这可损失不起。
看门大爷咱也请不起,资金有限,该省都得省。”
王宝来道:
“陈北,我就住这办公室里好了,我家有张折叠钢丝床,往这一放,拿了被子被褥就能对付。
孩子我爸妈带着,也没事。”
王学军道:“我也可以,我俩替着来吧。”
陈北点头。
王学军又道:
“陈北,咱这是不是要装个电话啊?以后跑销售,总得给客户一个联系方式,不然上哪找我们去?”
陈北一笑,弹弹烟灰,道:
“你说的轻巧,我倒是想,不过咱哪有这么多钱,装个电话少说得三四千吧?上哪找钱去?
再者,就咱这小作坊,你去电话局申请,人也不会批,想都别想。”
王学军脸上不由露出苦恼色,道:
“这可咋整,没个联系电话,就跟眼盲一样,人家客户就是想要咱的裤子,联系不到,这单子不就白白黄了。”
“大军啊,你这想法是好的!”
陈北道:
“不过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不现实,也还没到这地步,就凭现在咱这五台缝纫机,十几个工人,你能生产出多少条裤子来?
就这么点量,咱到时拉个板车,成品装上头,去摆地摊叫卖好了,这点量自己就能给解决了。
明白吧?”
“啊?还要咱自己摆摊卖啊?”
王学军面露苦色,一脸为难,陈北则是轻摇头,知道这家伙放不下脸面,先前卖自行车时,也是忸忸怩怩的,很不好意思。
道:
“大军,你就是脸皮太薄,这可不行,把你当街耍混,那小流氓做派拿出来,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这不一样!”
王学军吱唔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搞正经事我就有些不好意思,跟见了女人一样,都不知道说啥了。”
“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陈北道:
“慢慢来吧,回头咱一起去,老王你应该没问题,到时你来吆喝。”
王宝来笑起,
“行,反正别人都叫我王癞子,我脸皮厚,没事!”
王学军又想起道:
“陈北,咱是不是还得给裤子取个名儿?有个标牌啊,你看像人阳光服装厂,阳光服饰,这名儿听着响亮。”
“不用!”
陈北摆手,道:
“现在这阶段用不着,咱现在好比是一光腚的,有条裤子穿就好了,没那么多讲究。
我跟你们说过的,咱现在目标就是一个挣钱!成本压缩,实现利润最大化。
你说得搞自己的品牌,我也想,但不现实,一步步来,不急,先把兜给装满再说,然后再好好规划下未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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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多星期,三人就待在服装厂这边,吃住都在这里,一个礼拜时间,车间这边生产出了五十条左右的喇叭裤。
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