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外头已经挨了两顿批了,到了家还要受自个婆娘的气,也是男人,哪能没点怒火。
刘萍恼道:
“咋了,你今儿吃枪药了?在外头受完气,回家就会拿自个女人出气,哼!”
“我对你出什么气了?!”
李勤恼火,“吃口饭都不成啊?”胸口起伏,过去坐到一边椅子上,也不说了,兜里掏烟点上,一口一口闷头抽着。
刘萍见状,撇撇嘴,过去道:
“你说你着急什么?厂里火不是灭了,车间那边一大清早就给清理干净了,现在正在修补房顶,墙面也重新在刷粉。
死掉的那个苟大壮,你说也不能怨咱们,哪有喝醉酒去当班的?这不着火了,逃都逃不出来了,这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刘侬一早就把王曼丽叫到办公室,完了赔了人两千块钱,
人家也不闹事了,还不是乖乖回家了。
这些事儿不都解决了,你有啥好闹心的。”
“嗯?”
李勤表情诧异看着自个媳妇,道:
“不是,你这哪里听来的?刘侬这家伙有这么好心?这会不应该是落井下石,召集厂里他那些个心腹,围攻讨伐我嘛?”
刘萍道:
“这我上哪知道去,不过这事儿真真的,失火车间废墟清理,维修,也都是这刘侬给安排的,也别把人想这么坏,再怎么说人也是一副厂长,
也许良心发现呢!”
“呵,良心?”
李勤冷哼一声,
“他刘侬还有良心嘛?就是有,也是狼心、猪心!”
说罢,埋头沉思起来,这家伙这么干什么用意呢?
下一秒,猛得一拍桌子,沉声道:“刘侬,你真是端得好计谋啊!”
“什么好计谋?”
刘萍道:“你别搁这整得一惊一乍的,啥意思?”
李勤道:
“这个刘侬这么干,不就是做给上面领导看的嘛,处理危机果断,解决问题及时迅速,他这么一搞,不就把我比下去了嘛,
上面领导一瞧,你们看看,这个李勤刚上任厂长不到一个月,厂里就出这么大一事故,还得是人刘侬稳妥啊……
这混蛋来这一手,不进反退,这可比落井下石要高明多了。
再者,这个王曼丽本来就是刘侬的姘头,这会他出头,拿着厂里的钱赔偿人息事,还能赚个人情,这女人以后怕是对这刘侬更死心塌地了,
看看,这一手算盘打的,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
刘萍这下听明白了,斥道:
“这个姓刘的还真不是好东西,老李,看来这个刘侬还惦记着厂长的位置,你可得小心啊!”
李勤这会倒是释然了,摆手道:
“这厂子位置我也不稀罕了,反正也当不了多久,他刘侬想要就给他好了。”
“啥意思?”
刘萍道:
“你这辛辛苦苦得来的位置,怎么就不要了呢?在厂长位置上,还是能捞不少油水的。”
李勤看自个媳妇那财迷样,实在无语,
“捞捞,现在就这破厂子还有什么好捞的?
一堆的破事,当初我就不该接这烫手山芋,啥也没吃到,嘴巴倒给烫秃噜皮了。
我跟你讲,阳光马上就要对外出售了,这烫手山芋上面也不管了,要给扔出去,任其自生自灭了。
这可是刘市刚亲口对我说的,你说我这厂长还能坐几天?”
“那你以后要调去哪里?”
刘萍忙问道,这是她关心的,厂里其他人员死活,
关她什么事!
李勤道:
“人刘市刚说了,会给我安排的,就是这边不行,叶市那边也给过我承诺的,反正这两位到时谁上去,咱都不用担心后路。”
“那就好,那就好!”
李勤把烟丢地上,踩灭,起身往里屋走去,刘萍疑惑道:“你干啥去?”
“还能干啥?”
李勤头也没回,边走边道:
“昨儿折腾一夜,都没好好休息,睡觉去。”
“这又不急了?”
“急个屁!刘侬都把一屁股屎尿给擦干净了,我还去干嘛?
舔呐?”
进了里屋。
女人一想也是,跟了进去。
过了会,里面传来声音,
“你这干啥?大白天的……我都累死了,哪有这心思!”
“你别装啊,我这好好伺候你一下还不乐意了?”
女人不满道:“怎么着,跟那刘侬一样,外面有姘头了?”
“你胡扯……哎呦,我去,你这还……”
“老李,咱家这床得……得……换,换一张了”
——
——
夜里!
市区一饭店包房里,刘侬、许俊、刘剑三人都在,桌上酒菜已经摆好,不过三人都没动筷,老老实实坐着,四方桌正位还空着,显然是在等人。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