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屯怔下,再看到人身后的刘斌和陈北一干下属,面色多有不自然,不过还算镇定,
面上挤出丝笑容,语气平淡,
“今儿什么日子?陈总怎么亲自过来了?”
因为他这边跟泛海合作,跟这位张总其实已经是闹掰了,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透亮明白,心照不宣,演戏罢了。
道:“张总,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能否进去详谈?”
张满屯侧过身,“你们请进!”
陈北先转过身,对杨勇、朱八几人道:“你们在门口守着,我和张老板谈点事”,
然后才回过身,进了房间,刘斌则是一声不吭,跟了进来。
进了屋,在窗户边椅子上坐下,刘斌却是老实站一边,跟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张满屯都看在眼里,昨儿办事,今儿一早这陈北带着人上门,用屁股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先开口询问道:“陈总,这一大早过来,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确实有点!”陈北道:
“张总,你不知道,今儿凌晨啊,我那边商铺出了点事,大概四点左右吧,来了三个外地佬,带着汽油、火机,想把我商铺给一把烧了,幸亏我那边有人值班,发现及时,
把三人全都给抓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啊……现在有些为难”,说着,眼神直视对方,
“你说我是不是该报公安呢?嗯?”
张满屯手里夹着烟,抖了一下,佯装诧异,
“还有这事?那这三人也太可恨了,你商铺里都是电器物品,这仨怕是小偷,想偷里头东西,这才放火烧店铺,我看还是报公安吧,交给公安来处理。”
陈北见人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心里冷笑,你个老货,跟他还演上瘾了。
一边的刘斌,垂下的双手紧握,果然跟陈北说得一样,这混蛋才不管他死活,这口黑锅妥妥得自个背。
你要演,劳资就陪你!
“哎呀……”
陈北大叹一声,一拍大腿,神情纠结,“其实一开始我也是要报公安的,可是呢,我这边把那三个小偷抓住,审问一番,这事啊没那么简单,这里头有内情啊……”
便把原委一说,最后一指刘斌,道:“呐,就是他给指使的,说是要把我德北电器名声搞臭,这样你荣阳能在南阳拿下更多市场,
所以这个,我真的很为难,你张总对我有知遇之恩,首先我声明一点,绝对不是怀疑张总您,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些的,怎么会干下三滥、生儿子没菊花的烂糟事呢,对吧?”
张满屯嘴角抽了下,心里恼火,这是指桑骂槐啊。
陈北继续道:
“我想一定是这个刘斌擅作主张,你肯定不知情的,不过啊,这刘斌毕竟在你这边做事,算是你的下属,
你荣阳现在不是正跟上面在合作,有意建厂嘛,听说都到最后阶段了,你说这事要一闹,对这合作影响不小,我怎么也得过来先问问你意思。”
说罢,身子往后一靠,给自己来上根烟,悠哉抽一口,肉包子已经扔出去,就看你们这两只狗,怎么争抢撕咬了。
张满屯一拍桌子,呵斥道:
“刘斌,你好大的胆子,亏我这么信任你,事事交给你来办,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嘛?
还敢烧人商铺,简直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铿锵有力,义愤填膺!
紧接着却是话锋一转,道:
“好在没铸成什么大错,你啊,真得好好感谢陈北,这事我帮不了你,也不能帮,你啊进去待几天,好好反省反省,不要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
这是在点人,不是什么大事,火也没烧着,就是个未遂,让人扛住。
刘斌默不作声!
“哎呀,张老板!”陈北出声,来给添上把火,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听说国内马上要严打了,过去的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那都是要严判的,
这刘斌进去,那可就是正好撞枪口上了,到时搞不好直接判刑,进牢狱里蹲着,甚至枪毙也有可能,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这个事呢,本来我想挽开一面,不说咱这关系,我跟刘斌还是同学,但是我也难办,这电器买卖也不是我一人,外面来人刚你也看到了,这都有股份,
他们跟刘斌可没关系,气愤、恼怒,一定要把人送公安,我这难啊。
我意思,这个刘斌进去后,你找刘舒记说说好话,这人啊争取早些放出来,不然真要严打给撞着了,别稀里糊涂把命给丢了,你说是不是?”
张满屯心里窝火,这会算是明白,陈北这家伙打得什么算盘了,是要他和刘斌呛起来,你这坐观好戏啊。
当初指使刘斌干这事,就已想到这一出,早把自个摘得干干净净,就一替死鬼,他才不会怕!
当即冷冷道:
“陈总,我不想让你为难,你啊还是把人交公安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是不会插手的。”
“呵呵!”陈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