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办公大楼?”
朱八疑惑,“北哥,咱要厂房干嘛?有外面的门面就成,也不需要啊。”
“怎么不需要!”陈北道:
“我刚不说了,德北电器以后想要走得更远,发展得更好,就需要有自己的实体产业,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是正道。
这你就别管了,时间到了自然会清楚,你只要把眼下工作做好,好吧?”
朱八点头,也不多问,对于陈北的决策、判断,他是无条件信任的。
“好的,北哥!”
陈北在这边待了半个来小时,起身离开办公室,让媳妇在这边熟悉工作环境,他去了钟德发家,之前来过多次,轻车熟路。
到了地儿,敲了敲门,“来了!”里头一道姑娘清脆的嗓音传来。
开门的是钟楚楚,见来人,要以往,她肯定会欢天喜地,高兴雀跃,现在嘛……有些怕人了,
眼神躲避,“北……北哥,你怎么来……来了?”
陈北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道:“怎么,不欢迎我啊?”
“呃……没,没有!”钟楚楚忙摆手,嘟嘴道:“我……我怕你骂我。”
陈北忍不住笑起,你倒是直接,“让我先进去吧,别堵着门了。”
“喔,喔……”姑娘忙给让开,“北哥,你进来吧。”
到了院里,陈北道:“你爸妈还有你哥呢?”
“我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都是因为我哥了”,钟楚楚道:
“今儿一早,我爸陪着我妈去医院了,我哥他……他就把自个关屋里,都好些没出来了。
我就隔一会去拍拍门,看看人还有没有在。”
陈北点头,过去到里头一间房门口,“砰砰砰”敲了三下,粗暴道:
“人有没有死?没死就赶紧开门!”
等了几秒,里头也没个动静,钟楚楚一边喊,
“哥,你快开门啊,北哥来了,哥……”依旧没动静!
陈北懒得废话,道:“楚楚,你家有劈柴的斧子吧?去拿一把!”
“啊!”钟楚楚给吓着了,忙给劝着,
“北哥,你……你不要杀我哥,我哥他知道错了!”
陈北翻个眼,“谁说我要杀他,我要把这门给劈了,这半天没动静,你哥不是寻短见了吧!”
“啊……”姑娘一听立马慌了,二话不说,迈着大长腿跑去拿了斧子,递过来,喘着气,
“北哥,快……快砸!”
陈北接过,握着手柄给掂了掂,就要砸门锁,
“嘎吱!”
房门开了,钟德发在里头开了门,整个人是披头散发,衣着不整,胡子拉碴的,脸肉眼可见的消瘦,怕是瘦了一二十斤,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着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一样。
钟德发愣愣一句,“北哥,你怎么来了?”
陈北把手里斧子给小姑娘,“楚楚,你去忙吧,我跟你哥说几句话。”
“喔!”钟楚楚接过,语气求饶,“北哥,你……你不要打我哥啊,他知道错了!”然后走开了。
陈北也没说,径直进了屋里,一进去,那刺鼻的味道,没给他熏一跟头,屋里阴沉昏暗,床上地上扔了不少衣物,臭袜子、内衣裤凌乱丢着,一边小桌上放着碗筷,还有吃剩的食物,上面不少苍蝇停着,这都馊了,另一边墙角还有个马桶,
好家伙,这是吃喝拉撒都在房里解决了。
他这想找个地儿坐下,都没位置,过去把一边窗帘拉开,开了窗户,透透风,不然可待不住,
边上找把椅子坐下来,给自己点上根烟,狠狠抽一口,这些天有点感冒,鼻子不通气,倒是给熏通透了,
看着面前的家伙,道:
“我听八皮讲,你都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怎么着?不想干了?”
钟德发语气低落道:
“北哥,我……我没有,我身体不舒服,休养几天。”
“休养个屁!”
陈北骂咧道:
“你身体真不得劲,你请假就好好休息,看看现在,这特么是休养嘛?
咋滴,把自个一关,不吃不喝,公司事务不管,家里人对你的关心也不闻不问,就这么待屋里头,以为自个多牛逼怎么着?
就你这种,最让人瞧不起,你爹妈都多大年纪了?还得替你担心,这都上医院去了,你说你多‘孝顺’吧,
我要有你这么个‘好儿子’,非要赏你几个大嘴巴子,槽!”
说罢,又狠抽一口,吐出道浓烟,继续道:
“你还端上了,真有气得不该是我嘛?你小子犯了这么大错误,我一没报公安,二更没撤你职,你还委屈上了。
今儿给句痛快话,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我就成全你,卷铺盖滚蛋,你天天躲屋里,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好了,谁也不会管你。
要还想好,那就给我麻溜的去上班,你这一出演给谁看呢?
那魏鑫啊?扮苦装可怜,让人家回心转意?做他娘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