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打个电话,问问家里头厂子情况,
陈北见人神情,道:“怎么,有事啊?”
刘香道:
“一会你要没其它事,打完电话陪我去见个同学,她家就在这边,好些时间没见了,想去看看。”
“大学同学?”
“嗯!”
“你们同学叙旧,我这跟着去合适嘛?”陈北摸摸鼻子,
“对了,男的女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姑娘哼声,
“这边我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一人出去万一有个意外,那可怎么办?
你可是答应过我爸,要照顾好我的,明白?
至于男女,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跟着我就是……”
说罢,往前头去,率先下了楼,他这摇头无语,
有这么求人办事的嘛?
楼下打完电话,便跟着女人出去了,两人外头直接坐公交,酒店门口就有一站点,能到地儿,是酒店前台告知的。
公交车停好,车上全是人,上车的更多,他本来想叫个车或等下一辆的,可不遭这罪,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人就被上车人流给裹挟着进去,
里头女售票员也在喊着,
“来来,都往里头走,里头走,别站车门口,把钱准备好。”
人挤人,摩肩擦踵,转个身都费劲,
真怕擦枪走火,一滑溜,搞不好真要挤怀孕了!
两人被挤到车厢中间位置,特区这边眼下天也热,车里跟闷罐子一样,这味也不大好闻,他这人高马大,给撑出一点小空间,将女人护在身前。
不过彼此也是几无间隙!
人都上来,车子启动,在城市里行驶,走走停停,东摇西晃的,身体难免有接触,
两人这会是面对面的,他这一低头,下巴就能触到姑娘脑袋上,能闻到洗发水香波的味道。
那两团子不时抵他胸口,酥酥软软,带着温热。
刘香自然也感受到了,耳根子都红了。
陈北倒没什么,有些好笑,这傻大妞也有害羞的时候,
轻声道:“扶着我点,一会别摔了!”
见姑娘没动静,又说一句,“抓我下摆衣服,这总行吧?”
“喔!”姑娘这才吱一声,双手抓住衣服,站稳一些。
车子一路行驶,乘客有上有下,不过依旧很挤,两人只能这么‘煎熬’着,
这时……
女人突然拉了拉他衣服,他这低头看去,
女人用下巴对后车厢某处点了点,他这看去,有了发现,
遇到小偷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瘦瘦弱弱的,模样、穿着很普通,挤在人群里,那肩上挂一黑色皮包,
面上神情无异样,不过身下那手一点不老实,肩上皮包作掩护,对边上一中年妇女实施盗窃,
那妇女也挂一皮包,一侧已被刀片给划拉开一口子,两人看着那偷儿从里头顺出一用手帕包着的玩意,
估摸是钱!
速度相当快,眨眼之间就得手了,那妇女浑然未知。
刘香见状,就要开口阻拦,他这忙搂住女人一腰,往自个怀里送,低声道:
“别喊,别喊,傻呀你,老实待着!”
这时又到一站点,那偷儿时机抓得很准,就等快到站点时下手,这样得手后,能快速逃离,受害者就是发现了,也已经晚了,人早就溜了。
他\/她们刚好也到地儿了,随着人流下车,这站点是一工业区,边上工厂不少,车里人下来大半,那妇女也跟着下车,
到了外头,下意识摸皮包,发现不对了,
惊慌喊叫着,
”有小偷,有小偷,我皮包被人划破了!”
不知情的乘客纷纷侧目,一脸疑惑,包括刚那偷儿,人根本没逃跑意思,心理素质不一般,
妇女翻找着包里的东西,下一秒哭泣起来,
“我钱被偷了,那可是我孩子的救命钱啊,人还在医院住着,用来治疗孩子病的啊,
你……你们谁拿了?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给边上乘客作揖求饶,满是伤心焦急。
有乘客道:“我可没拿!”
“我也是!”
这年头人还是比较淳朴的,有人道:
“你们谁拿了?就把钱还她,都不容易,孩子救命钱,不能这么昧良心!”
“就是,就是,还了就当什么事没发生!”
那偷儿想了没想,转身要离去,
“是他偷的!”刘香一指人,怒斥道:
“是这人偷的,我刚在车上看到了,那包钱的手帕就在人身上。”
陈北无奈,他想拦都晚了。
“唰!”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过去,那偷儿镇定自若,语气沉声,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胡说八道呢,谁偷她钱了?别乱污蔑人啊!”
“钱就在你口袋里!”刘香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