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昂道:
“就是赫诞那家伙太草包了,这小子除了嗓门大,脾气暴躁,嘴里一天到晚‘特么的,特么的’,脑子里就全剩浆糊了。
还有啊,这姓许的也狡诈,老鼠搬家一样,一点一点蚕食庆丰的份额,现如今庆丰他才是最大股东,赫诞得让位了。”
陈北摩挲着下巴有些扎手的胡须,这几天都没剃须,长得挺快,问道:
“许严这家伙,咱都了解,不是安分的主,野心也大,不甘屈居他人之下,不过我疑惑的是,
这家伙就是有野心,也得有金钱支撑啊,光靠他那点积蓄,还有许庆华这一‘落难’的局长,想把庆丰吃下大半,哪来这么多钱?”
刘昂道:
“北哥,单他一人肯定不行,不是还有唐氏的那个唐森嘛,明面上看着跟唐氏没任何关系,但暗地里这姓许的跟唐森绝对有联系,
我们怀疑,收购庆丰股权的资金就是唐氏出的,通过许严的手来控制庆丰,最终目的是什么?
傻子都能看出来,想一口把庆丰给吞了。
你说这姓许的多坏吧,当初走投无路来魔都投奔他姑姑,表弟一家,不感恩戴德不说,反而要谋人钱财,这是把头饿狼招进了家里。”
陈北点头,
“这就不是咱要操心的,窝里斗,最好斗个你死我活才好,省得给咱添麻烦。”
又把视线转到柳涛身上,道:
“这工程项目,咱胜算大嘛?”
柳涛摇头,叹口气,
“很难,咱过去到魔都,满打满算一年都不到,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唐氏、庆丰在魔都经营多年,本身实力雄厚,背景,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上下都有不浅的关系,人脉,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网罗起来的,
说到底,咱还是外来户身份,过来抢人家的地盘,蛋糕,想要分一杯羹,本地企业能乐意?
虽然也笼络了一些,但目前双方态势来说,咱还是处于落后的一方。”
陈北道:
“你上次不跟我讲,联络了这工程项目业主方一领导,还是个正局,主抓这一项目工程,后面如何了?”
“别提了!”
柳涛苦笑声,目光往坐他对面的曾柔身上看了眼,带着苦涩。
“怎么了?”
刘昂插话道:“北哥,这上头当领导的真没一个好东西……”
话一出,又觉不妥,忙向一边的刘香解释道:
“刘经理,我……我不是说刘舒记,刘舒记是好官,例外,例外!”
然后接着道:
“前段时间不是请人吃饭,处处关系,双方也是第一次见面,饭桌上嘛,有个女人什么的,给领导倒杯酒点根烟,能活跃些气氛,
现在不都这样。
一开始都挺好,哪知这家伙几杯酒下去,就不老实了,去趟厕所,正好碰到从女厕出来的曾助理,不知是喝懵了还是本就是个老色痞,拉着曾助理就往南厕里拽,到了里头隔间就要就地……
要不是我正好也来方便,给撞着了,曾助理就要被这老梆子给祸害了,我上去就对这老逼养的一顿削,
然后人住了三天院,我这边也没报公安,那家伙就更不敢了,就这么不了了之,要不是顾及工程项目,我绝不会饶他,就是委屈曾助理了。”
曾柔忙摆手,“刘经理,我……我没什么的,可能张局当时喝……喝多了吧。
是我害公司落得现在这境地,我做差了。”
“小曾,你千万别这么说”,柳涛道:“我们心里更加愧疚了。”
说罢,转向陈北,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钱咱不差,但人家实力也雄厚,又有背景关系,现在咱算是跟这位张局闹掰了,
两边都占不了优势,想要拿下项目,难啊!”
“柳哥,这都还没竞标,你就提前认输,这可不像你性子”,陈北道:
“不到开标结果出来,一切都有可能,这路子走不通,咱可以试试别的嘛?
除了我们两家,应该还有别的有力竞争者吧?”
“不少!”
柳涛道:“那可是魔都,还有几家国企也很有竞争力,不过综合分析起来,要是没有唐氏竞争,咱还是有很大概率给拿下的。”
陈北点头,琢磨下道:
“柳哥,一个企业的成功,内部团结一致,大家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对外,其实也是很重要的。”
“啊?”
柳涛听得一愣,一时有些没理解,不过见人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人肯定在憋什么坏招,
道:“你小子有话就直说,又没外人,拐来弯去干嘛?说说,又想到了什么坏招,要论整蛊、收拾这些个烂鸟蛋,你该最有心得!”
陈北一笑,
“柳哥,我当你是夸我了,我意思,既然外部的因素咱一时没辙,可以从内部想想招的嘛!
你看啊,这许严和那个唐森肯定有一腿,别看两人勾勾搭搭,好如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