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再怎么也是公职人员,王舒记过去的秘书,事儿又发生在政府办里,低调处理,让人自愿离职”,
李勤接着道:“你不辞职,那就只能蹲牢子,你说他还有别的选择嘛?”
陈北“呵”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不是了”,李勤深感认同,
“你说这种货色,就该进里头关他几年,省得出来祸害人。
陈厂长,这许俊、程培冷不丁变得这么有钱,我觉得咱还是要注意点,毕竟咱之间就不对付,这种阴险小人,肯定时时刻刻在‘惦记’咱,不得不防。”
陈北点头,“老李,还是你谨慎,这事我安排去查一查,看看这几个家伙搞什么鬼。!
“好!”
李勤应声,又道:
“陈总,还有个事,就是你那小舅子杨勇,还有工商叶局长的儿子叶明,几个人不去东北,跟边境的老毛子做外贸,前些天人打电话回来,说想在那边开个服装厂,地儿都选好了,我说你出差了,得等你回来定夺,
不知这事,柳经理跟陈厂长说了没?”
柳月摇头,刚两人坐下没说几句,这家伙就动手动脚,她哪有机会啊。
陈北道:
“开厂子?服装、电器都可以从京城那边调,距离上离东北那边也不算远,没必要再建厂,资源重复浪费。
再者,如今钱都投入日本市场,下面厂子都是缩衣节食,留点流动资金保障生产,我可没多余的闲钱了。”
柳月道:
“我和李副厂长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小勇想法挺坚决的,还是你自个来处理吧。”
毕竟是人小舅子,家事,他们外人不好插手。
陈北起身道:
“我现在就打个过去问问”,过去来到办公桌边,直接免提,半个屁股坐到桌沿边,从兜里拿出一电话簿,找到号码,然后给拨打了过去,
过了会,电话通了……
那头一道洪亮的粗嗓门传来,“喂,哪位啊?”
陈北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刚要回答,那头紧接一柔媚的女人声响起,
“哎呀,杨总,你……你稍微轻点,弄疼我了,啊,啊,嗯,嗯……”
陈北顿时一头黑线,坐沙发上的柳月和李勤也是如此,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愣神之时,那头男人声再次响起,
“喂,喂,谁啊?说话啊,哑巴了……”带着些许喘气,
“再不说我挂了啊……”
“我!”陈北应一声,没好气,
“你小子搞鸡毛呢?跟女人乱搞什么,大白天的!”
“啊……?”那头先滞下,然后忙解释道:“那个,姐夫,是你啊,我以为……呃,不是,刚是小李……我揉脚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这听了一脑子浆糊,道:“把舌头捋直了说。”
那头顿了顿,道:
“姐夫,刚是我的助理,叫李沫,她刚不小心把脚给崴了,我正给她脚脖子抹药呢,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行啊,小勇!”
陈北道:
“这才过去多久,秘书都给自己安排上了?我是让你去那边做买卖,干正事的,不是让你去拍婆子,家里媳妇孩子都有了,还不给我安稳点?”
“姐夫,我真没有!”
杨勇委屈哭丧道:
“人小李是东北本地的,之前就在边境线上倒腾货品,跟老毛子做买卖,人对这行轻车熟路,你先前不说要我们招些熟悉业务的本地人,这样能事半功倍。”
“真没乱来?”
“姐夫,真没有”,杨勇道:
“这一天忙得脚后跟不着地,哪有闲工夫。”
嘴里还不忘低声嘀咕句,“就是真有想法,找那洋妞啊,多带劲……”
“你说什么?!”
“呃,没没,姐夫”,杨勇道:“我说你要不信,可以问问叶哥和雷子他们。”
“最好给我老实点”,
陈北又叮嘱一句,这小子还是有些晃荡,得时刻敲打一下,不然稍有点成绩,怕是就要上天了。
说到正事上,道:
“我听李副厂长讲,你小子想在那边开服装厂?”
“对对,姐夫!”
杨勇一听,便兴奋道:
“现在地儿都找到了,就在东宁市,就是牡丹江下辖的一个县级市,跟老毛子接壤的,这边北上淘金的‘倒爷’多了去了,每天往返两地之间,
姐夫,你知道多挣钱嘛?从咱这边批发市场买的服装,一件也就五六块,七八块价格,到了那头,入了关你一下车,那老毛子就拥上来了,跟不要钱一样要你手里的货,
卖个三四十、五六十,很轻松,人家根本不会跟你讲价,一买一卖一倒腾,翻了七八倍,甚至更多,这钱太好挣了。
我就想着,咱在这边开个服装厂,一来自己倒腾货品,二嘛,可以卖给这些个‘倒爷’,这么双管齐下,想不发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