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什么话”,那头道:
“这我再怨你,我还是人嘛,行,我知道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好好道个歉。”
两人没再多聊,挂了电话。
柳月刚听到一些,问道:“啥事啊?”
“没什么!”陈北把事儿简单一说。
“这样子”,柳月道:
“这样会不会惹人不高兴?这位刘县的仕途可是一片光明,三十出头都是副县,往后升任舒记,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陈北道:
“舒记怎么了?在京城时部级官员又不是没见过,他刘清远真要因为此而记恨,我敢拍着胸脯说,他这官走不了多远的。”
另一边,刘清远挂了电话,坐回到椅子上,一边站着的谢媛忙问道:
“怎么样了?”
刘清远叹口气,道:
“没事了,陈北看我面子上,不追究了,你啊以后真得好好管管这谢重,哪有这么搞的,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以后就自个做买卖吧,德北那边就别去掺和了。”
“不是……”谢媛刚放下心来,一听这话不对味,道:
“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别掺和?这就把我们给一脚踢开了?”
嘴里不满道:
“至于嘛,我弟拿他们货,又不是不给钱,我们挣钱,人家也没少挣。
我是发现了,这人一变有钱,就变得愈发抠搜,你过去可没少帮陈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赚他俩钱怎么了?这是你应得的……”
“啪!”
刘清远猛的一拍桌子,上面文件、笔筒都蹦的老高,怒骂道:“你给我闭嘴!”
谢媛一下愣住了,自从两人好后,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对她这么发火,顿时委屈不已,
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噘嘴道:
“我说得不对嘛?我弟挣钱可没自个贪了,不也给了我们一些,不然就你这点工资,够干什么的啊?
咱总得为往后考虑考虑,为孩子想一想。”
刘清远语气稍缓,道:
“谢媛,人得讲良心,人家陈北对咱够好了,安排谢重做电器买卖,你去人厂里拿货,价格是最低的,出厂价给你,其它经销商压根拿不到。
为啥?不就看我面子上,咱倒好,不感恩戴德,还再背后捅人一刀子,谢重这么搞,不是在坑德北,在害陈北嘛?
将心比心,换你你愿意啊?心里能舒坦?”
谢媛撇撇嘴,“那大不了给人赔礼道歉,这么一棒子给打死,一点不给机会,搁地上捡钱的买卖,多可惜。”
“你也知道可惜啊!”
刘清远没好气,
“是你们自己不珍惜,贪多嚼不烂,这下好,自己把聚宝盆给砸稀碎,怨得了谁?”
谢媛没吭声,过了十几秒,道:
“那要不你请陈北吃个饭,好好赔礼道个歉,这买卖咱继续做。”
刘清远摆手,
“人家说得很清楚了,我了解他,这事儿人心里肯定有气,不可能了,我腆着脸去求人,只怕会更瞧不起,
你也别说了,这事就这样吧!”
谢媛张张嘴本想再劝上几句,不过见人决绝的神色,终是没说出口,转身出了办公室。
待人一走,刘清远给自己点上根烟,抽了一口,平日里他很少抽,心烦压力大时会来上一根,刚半支烟下去,窗户口楼下有吵闹声传来,
他眉头微皱,听出了声音来源,起身过去到窗户边,往外头看去,楼下大院里停着辆轿车,边上站着两人,是谢媛、谢重姐弟俩,
这会一身西装的谢重是一脸怒容,
“姐,他刘清远也太窝囊了,还是县长呢,一个电话就被别那陈北给撅了,整一窝囊废。”
“你胡扯什么!”谢媛恼火,
“给我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怎么着?你还有脸说别人,还不是怨你,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我和刘县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谢重道:“姐,我不是想多挣点钱,我挣了钱又不是我一个人花,大家都有份,
那陈北这么有钱,还差我这点?我看人是一点没把你们放眼里,利用价值不够,就一小人。”
“你给我闭嘴”,谢媛训斥道:“赶紧给我走,别在这碍事,赶紧的!”
“姐,那电器店那边怎么办?”
谢媛嘴里吐口浊气出来,“你先回去,先回去,我会再想办法的,现在你在这里只会招恨,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谢重道:
“姐,那你得快点,耽搁一天就损失一天钱。”
“行了,行了,我有数!”
谢重上车离去。
楼上刘清远看着离去的车子,一张脸阴沉如墨。
牙关紧咬,嘴里烟都要给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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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起起落落,从东面的山头升起,在西面火红云彩中落下,日子一天天落,转眼来到了四月,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
自家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