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气氛剑拔弩张,陈渔再也按捺不住,连忙说道:“墨老,不要。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恐怕早被我二叔杀了,根本见不到您老。您的话,我不应该不听,可有时候亲人也不如外人。这些年来,您在柔佛,兄弟相残姐妹同戮这种事您见的还少吗?在利益的面前,什么亲情到最后都是假的。”
墨谨言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说的没错,你二叔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父亲又何尝不知?可为什么你父亲还是留了他一条生路?还不是顾念那一丝的亲情嘛。你可以罢免他所有的职务,甚至是将他软禁,我都没有意见。”
“而且,就算要杀你二叔,那也不该轮到他动手。如果我不杀他的话,那以后这新州的商圈还有规矩吗?”
陈渔一怔,说道:“墨老,他……他可是龙国北疆镇北王世子。”
闻言,墨谨言微微一愣,不由得重新打量林枫一番。
“你是付君澜的儿子?”
“我就是我,跟是谁的儿子没有关系。”林枫冷冷的回道。
墨谨言笑了笑,“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父亲林峥嵘的脾气还要臭。当年,我也曾跟你母亲交过手,她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看在她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此作罢。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柔佛不是龙国,在这里别那么高调,可没那么多人保你。”
一边说,墨谨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腿。
二十多年了,他找过无数的名医,却始终无法治好这双腿。当年,他跟付君澜一战,最后付君澜手下留情,只是废了他的双腿。否则,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死了。不过,虽然腿是付君澜废的,可他却从不恨付君澜。
强者,敬重强者。
“当年我母亲能废你的双腿,那我今天就可以要你的命。在我面前,收起你的老资格,别人怕你我可不怵,惹急了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一样弄死你。”林枫冷声道。
墨谨言愣了愣,暗暗苦笑。
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啊,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可是,他始终是镇北王世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好真的就下死手。否则,给他带来的也将是灭顶之灾。
“墨老,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说话就是这样。以后侄女掌管世纪集团,还有很多要仰仗你的地方,您老还要多多指点。”陈渔连忙给了墨谨言一个台阶,生怕林枫逼得太紧,到时候真要大打出手。
墨谨言也就顺坡下驴,没再纠缠,淡淡的说道:“我跟你父亲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我能做的一定做。”
说完,瞥了瞥被林枫废了修为的中年男子一眼。
后者连忙走过来,忍着身上的疼痛,推着他朝外走去。
“等等!”
林枫冷声道,“我想知道是谁让你来的?”
“你觉得有人能命令我吗?”墨谨言笑了笑。
“你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总不可能是巧合吧?肯定是有人请你出面的,我想知道是谁。既然我要帮陈渔,那就要帮她把一切的隐患统统扼杀在摇篮里,我可不想我千里迢迢辛苦一趟,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林枫淡淡的说道。
墨谨言愣了一下,说道:“是谢金山。他告诉我陈渔有危险,所以请我出面稳定世纪集团的大局。我也奉劝你一句,别动谢金山,以后我退了,他就是柔佛华人商会主席,接我的班。”
说罢,墨谨言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推自己离开。
林枫皱了皱眉,神情凝重。
“谢金山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你不是说他跟我二叔是一伙,想借我二叔的手吞了世纪集团吗?”陈渔一脸疑惑,诧异的问道。
“这才是谢金山的高明之处。他清楚墨谨言的性格,故意那么说只是想搏自己一个美名,他以为陈松已经胜券在握,等墨谨言赶到你也已经死了,墨谨言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而且,就算墨谨言因为你的死迁怒陈松而杀了他,那世纪集团必将大乱。到时候,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入股世纪集团稳定大局,从而将世纪集团一口吞下。”林枫说道,“这老东西,是找死啊。”
陈渔愣了愣,心中暗惊。
谢金山的城府果然很深,当初她父亲陈世运在世的时候就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她,将来要小心谢金山。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那个墨谨言是什么人?”林枫问道。
“他是柔佛国华人商会主席,是蒲罗国籍。他也是最早到柔佛国发展的,几乎柔佛国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他。而且,听说他还是龙国一个古老的组织成员,好像叫什么墨者行会。”陈渔说道。
林枫微微一怔。
墨谨言竟然是墨家的子孙?
墨者行会行事诡异,神秘无踪,虽名声不如剑冢和龙门,可每当墨者行会的人现世,那都是石破天惊。
传闻,他家里的那三个老家伙就曾遭遇过墨者行会后人的追杀,差一点殒命。是付君澜出手救了他们,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那三个老家伙哪是那么容易低头听从使唤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他们怕不是在付君澜死后就弄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