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题诗,让吕建在士林中一夜成名,无数文人士子奔走相告,当今再出诗词大家。尤其一手特立独行的书法,更是让人望尘莫及,被公认一代书法宗师大家。
于是,每日来自大明各地的文人士子,蜂蛹入寺,唱和诗词,临摹书法,那真是如醉如痴,顶礼膜拜。
而吕建的家,更是被大明最知名的文士踏破了门槛,他们再也不提吕建是阉党走狗,而努力的证明,吕建是东林士林中的骄傲。
但可惜,他们都被门房婉拒,因为,大诗人,大词人,大书法家,士林的骄傲,无人企及者吕建吕思齐,病了。
本来是一场放松的春游回来,吕建变得每日魂不守舍,浑身无力,病殃殃的,总是坐在后院林荫里发呆叹息。
这可把商行里所有的高层吓坏了,每日都有几个人陪在左右,聊天逗吕建开心。
也把士林吓坏了,这刚刚升起的新星,可别变成流星啊。登门问候拜访的人更多了。
而每次吕建笑着迎合众人,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老于世故赵河叹息一声:“莫名其妙的相思病犯啦。相思还要相思解,可你这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就犯了,我们上哪给你寻找,你相思的女孩啊。”
娘知道了来龙去脉,知道儿子的心结在哪里。于是,在晚上,搂着一身软弱的儿子:“娘是过来人,最知相思苦。怎奈你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这种事,是强求不得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这种事也劝不来。哭一场吧,哭完了,振作起来,因为你不单单是为一个女子活着。娘需要你养老送终,小妹需要你培养长大,无数士绅等待你给他们赚钱,十几万流民百姓,需要你帮助他们养家糊口,士林还等你佳作。男儿的责任大啊,也不能推卸。”
然后松开了儿子,慢慢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下楼时候吩咐王叔:“今日,再也不许人再见少东家,让他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吧。”
第二天,眼泡红肿的吕建,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但精神却似乎恢复如初。
这让所有的人欢欣鼓舞,再次有了主心骨。
而真正让吕建开心的是,赵四海给他带来了镖师本家吕谋。
吕谋南生北相,是个英俊高大的汉子,今年三十,身形挺拔,走路沉稳铿锵有力。两人一见,便甚是投缘。
论了族谱,镇江吕家族谱排序是四个字,忠义贤良。
古人命短,其实四字足可了,却不想,镇江吕家,出来了一位忠字辈的活老祖宗,而义字辈也有硕果,于是,像吕建这种就只能空一辈,只取两字,但为在家谱里有位置,于是,就在字中加一个思字,算也是排位。
吕建字思齐,吕谋字思贤。
感情两人是真正的平辈叔伯兄弟。
论理辈分,两人把臂大喜,吕建欢喜的引荐他见过自己母亲。
结果吕谋一见娘,当时惊喜的纳头就拜:“婶子,您老还健在安康啊,侄儿见了真是欢喜无比。”
娘搀扶起他,左看右看,模糊中还有点印象:“你是小六子?”
吕谋鸡啄米般点头:“是啊,是啊,我是小六子啊。婶子还记得我啊,当年我还经常去您老家蹭饭呢。”
“当年你跟着你爹,加入戚家军外出打倭寇,那年你才十一。后来一去杳无音讯了,却不想,咱们却在京师相遇啦。太好啦,太好啦,我那老嫂子也安心瞑目了。”说着已经是泪眼婆娑了。
几千里之外一家团圆,也为了开解吕建,赵四海在酒楼送来了一桌上好的西面,庆祝团圆。
酒宴中,吕谋爽快答应了兄弟的邀请,正式任职四海商行护矿队的队长。同时,也介绍了几个,原先戚家军困顿的子弟兄弟加入,这让吕建欢喜无比。这就等于,自己的护矿队直接有了战斗力了。
酒席间,话题还是绕不过商行的事情。
“资金已经充足,批文已经下来了,这段时间,矿山和铁厂那里,赵河老哥哥全部做主操办。我们也插不上手。”
赵河对吕建拱手:“这个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在旺季再次来临前,做好一切的。绝对不耽搁了咱们的事,不耽搁了股东的期望。”
吕建点头,然后再看向赵四海:“四海哥哥责任最重,首先,要选派精明的人,到通州,到武乡,到永平去开拓业务,为我们扩能后的销路打下基础。”
“这个我立刻就办。”
“还有,就是你要主持西山的煤矿建设。西山煤矿,我们不采取挖洞的方式,那太不安全。我们不要吝惜金钱,搞大揭皮的露天开采法,虽然前期投入大些,但为了矿工安全有保证,也必须这么做。当然露天开采,后续的出煤量会很大,而且费用也会减少,反倒会比那些煤窑更赚钱。”
赵四海点头:“一切都按照先生安排做。”
“总部这里,都是老人了,规章制度也完备了,可以正常运转了,大家可以放心,只要你们二位定时过来检查一下就行了。”
二人这时候才听出吕建话里有话:“那先生做什么?”
吕建一笑:“我打算去山西,一来开拓下市场,考察下市场。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