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解救的蒙古鞑子,和贺人龙在城门激战的同时,城里的官员,全都收拾好了细软,召集令家人,准备城门一破,立刻逃亡草原。
魏国光这时候,却没有惊慌,而是坐自己的大堂上,看着空空如野的大堂,把玩着自己的知府大印。
想当年,自己科举及第,受到皇上的亲见勉励。那时候的自己正是意气风发,一腔热血在心,他曾暗暗发誓,自己一定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所有真正科班出身的学子,在步入官场之初,都是带着满心的热情,要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的,没有一个上来,就想怎么样大贪特贪。
往往都是那种半路走上官场,或者是钻营得官的,才带着不纯洁的目的的,就比如吕建之流。
把玩着知府大印,魏国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一个热血青年,走到今天又贪又残忍而且胆子比天大的卖国,祸国的地步的呢?
外面远远传来标营将士的呼喊:“快,快,包围衙门,将所有官员抓捕。”
魏国光站起来,将大印端正放好,摘下来官帽,脱下官服折叠好,整齐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迎向了抓捕的标营兄弟:“你们放心,即便我有剐刑之罪,我有灭九族之罪,我也绝不逃进草原苟且卖国的,我死,也要死在我曾经忠心过的大明。”
黑暗的锦衣卫牢房里,几个锦衣卫严密的监视着这些要犯,生怕他们畏罪自杀。到时候,大家可就没有办法向钦此交代了。
“开饭啦,开饭啦。”牢头带着一串兄弟,端着一个个托盘进来,分发到每个人的面前,然后就站在犯人对面,死死的盯住他们,以防不测。
伙食不错,有肉有鱼,。犯人们中间就传来一阵绝望的哭嚎声。
魏国光询问:“这是断头饭吗?”
这个牢头回答:“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想要捞你们的蒙古鞑子,被钦此,被贺大人,打的损失惨重逃回了草原。钦差马上就要进城了。不管他未来怎么处置你们,但你们在我的大牢里,这是最后一顿了。”
魏国光点了点头,拿起了筷子,对着那些绝望哭泣的官员们淡淡道:“诸位不要哭,是本官拉诸位下水的,现在,勾连内外的王伦已经跑到草原去了,而本官又是主犯,我会给诸位一个机会,一个交代的。”
说完这话,这些官员就纷纷咒骂他,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而牢头就紧张的盯住他:“你不要耍花样啊,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是死不了的。”
魏国光淡然一笑,夹起一块鱼,慢慢的送进嘴里。突然,他的手将筷子猛的插进嘴,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对着筷子尾奋力一击。
两支筷子瞬间穿透后脑,血和脑浆飞溅中,一头栽倒在了饭桌上,留下内外所有被震惊到,连呼喊都忘记的人。
鞑子大军退去了,吕建命令许杰,请吃饱喝足的乡亲帮忙,就地掩埋了鞑子的尸体,烈士的遗骸,避免这大热天的爆发瘟疫。然后自己带着巡抚标营,拔营起寨,来到神木,和贺人龙汇合。
听到贺人龙也险些被暗杀,他咬咬牙:“太猖狂,太嚣张了。这事,我必须给被害的所有兄弟们,一个完美的交代。”
进了神木城,城内倒是民心安定,没有出现大的恐慌。
因为人们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深恨那群官员贪污卖国。对吕建的这次行动,不但没有抵触,反而拍手称快。
贺人龙被暗杀之后,人手严重不足。当时他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将全城官员无论大小好坏,全部抓捕。但自己手头的兵折损大半,守卫城池还嫌不足,于是,就将这些官员,都交给了神木锦衣卫百户看押。
来到神木锦衣卫百户所,那个百户殷勤迎接。
本来,别看锦衣卫一个小小的百户,但对任何官员,都是不加以颜色的。原因是,他们看任何官员,都是有罪的,是早晚都要落自己手里的。
但对吕建不行,吕建是东厂九千岁的忘年交,和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大人,称兄道弟。自己慢待了,那就是找死。
自己可以窝在这里,苦熬不作为,但不能找死。
“那些个官员,现在都在哪里关押。”
百户回答:“都在我的地牢关押。只是,只是——”
吕建立刻警觉:“只是什么?”
“只是联系内外的王伦逃跑了,怀疑的首犯,神木知府魏国光,畏罪自杀了。”
吕建一听,像踩了猫尾巴一样,直接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你锦衣卫,连防备犯人自杀的手段都没有吗?”然后面目狰狞的看着这个百户:“别是你也参与了,杀人灭口吧。”
这个百户闻听,当时咕咚跪倒:“大人,冤枉啊。别说锦衣卫和官员是天生的死敌,小人向参与,人家都不要。就是小人在这场事变中,无辜死了十几个兄弟,就和那个魏国光不共戴天。恨不得亲手抓他伏法,为我那些兄弟报仇,我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
“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们锦衣卫防备犯人自杀,是有一套完备的方法的,就连犯人动筷子吃饭,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