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被北方极寒的寒风,吹的已经是古铜色的老牧民,热情的张开了双臂,迎接吕建的到来:“我的汉人兄弟,长生天让你走进草原,不知道你给我们这些穷苦的草原人,带来了什么样的好东西。”
吕建也张开了双臂,和他相互拥抱,轻轻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亲热的,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般。
分开的时候,他笑着回答:“草原苦寒,我只能给老哥哥带来一点美酒,让你们在寒冷的严冬,暖一暖身子,暖一暖心。”
一天听说是美酒,这个老牧民就有些失望:“难道汉人的美酒,还能比我们那马奶子酒,更好喝更香甜吗?”
吕建就从身边的马车上,取下来一坛子美酒:“好不好喝,我赠送你一坛,喝了你便知道了。”
草原人性格好客豪爽。既然远方的客人,赠送自己礼物,那没有说的,自己必须给予热情的招待。
于是拉着吕健的手,钻进了自己简陋的毡房,拿出了最好的酥油奶茶,还有风干的羊肉,竟然还拿出了一盒香烟。招呼上家里的人,围坐在一起,陪着吕建吃喝。
打开了酒坛子,将美酒倒在碗里,那清冽的美酒,如山泉一样流淌下来,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弥漫在了整个毡房里。
就这香味,就已经让这位老牧人,直接流下了口水。
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小口的品尝了一下。
他立刻感觉到一条火链,顺着自己的喉咙,流进了自己的肚子,转眼间就让自己的全身发热,让自己的神经变得兴奋。
“ 好,这东西太好了。如果在凛冽的寒冬放牧的时候,随时能喝上一口这样的酒,那还怕什么狂风肆虐?怕什么豺狼虎豹?”
这样的酒香,也吸引了毡房外的过往的牧人驻足,纷纷向帐篷内观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酒,能够有如此之美味?
那些蒙古人,则很自然的就直接钻进了毡房:“老额吉,什么好酒竟然让你不和朋友分享?给我也来一碗。”
不需要认识,只要进了毡房的,就都是朋友,就都是客人。碗不够用,就用一个碗,传递着互相喝。
几轮下去,人们就开始兴奋的高歌起来,这又吸引了更多的人。
吕建立刻决定,再搬过来十坛子酒,请这些草原的朋友们,尽情欢饮。
于是,这本来是一场通商贸易集会,竟然变成了载歌载舞的盛会。在这里没人再谈论厮杀,没有人谈论仇恨。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碰一下杯,然后拥抱一下,叫一声朋友,叫一声兄弟。
就在欢声笑语之中,吕建发现老额吉的孙子,不断的用手,伸进羊皮袍子抓挠。
吕建就拉过他,解开了他的袍子,里面没有棉布的内衣,那坚硬的老羊皮,将他细嫩的皮肤,磨损的处处伤痕,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化脓。
老额吉就痛苦的道:“我们草原人,实在是太艰难了。只是这一种病,就困扰了我们整个草原上千年,也不知道让多少稚嫩皮肤的孩子夭折。如果这个孩子命大,能够挺过明年的春天,等他这一身皮肤变得粗糙坚硬,他就算活下来了。”
然后黯然神伤:“如果挺不过去,那就只有到长生天那里去了。”
草原人谈论生死,一向是这样的平淡,因为在草原任何一件事情,一场疾病,都可能带着一条人的生命。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但放在自己亲人的身上,那还是一种悲伤。
吕建就笑了,用自己的手绢,蘸了坛子里的烈酒,就在这孩子,那溃烂的皮肤上擦拭。
这个孩子,就被烈酒烧的呲牙咧嘴,想要躲开,结果吕建严肃的告诉他:“如果你不想死,如果你不想再这样痒的难受,那你就忍着。”
这个孩子就坚强的不再躲闪,任凭着烈酒烧的他痛苦无比。
老额吉就惊讶的询问:“兄弟的这个美酒,还有这样的功能吗?”
吕建笑道:“我不敢说涂抹一次就有效果,但涂抹两三次之后,这种溃烂绝对会痊愈。”
“真的吗?”
“我看这孩子的状况,还不算严重。有没有效果,明天就会见分晓。我将这坛子已经脏了的酒,也赠送给您,然后晚上的时候再给孩子擦拭一遍。”
太阳落山了,这场盛大的贸易结束了,汉人商人无不满载而归。纷纷入关缴纳碎银之后,欢天喜地的走了。这一次贸易,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而吕建的烈酒销售却不尽如人意,蒙古人好酒不假,但让他们花宝贵的牛羊换取这种酒,来替代马奶子酒,他们还是有些心疼的。
不过这一次吕建却赠送出去了不少,这让许杰相当肉疼。
“我赔上了这些酒,却让这一次贸易会气氛热烈到了极致,大大促进了双方的友谊,促进了贸易的交易量,我认为我做的对。”
等待消息,而一直没有走的武之望,老脸兴奋的通红,胡须都在乱颤:“我的贤侄,你的生意,并不如同你当初预想的那样好,但我的税收,却比你当初给我规划的,要好了几倍。今天进出的商品缴纳的税,丰厚的让人眼红。如果照这样下去,到了年终,不算你的酒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