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吕建和魏忠贤的话题说完了,天启看了眼魏忠贤:“大伴,下面朕要说的话,是只能朕,皇弟,吕爱卿和你能听,就连皇后和乳母都不许知道。你能做到吗?”
魏忠贤大惊,赶紧躬身,招呼了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急匆匆出去。
不大一会,一队队内操太监,就将乾清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一个个面朝外面警戒。
然后,魏忠贤回到门口时候,刚要进来,却突然收回了脚,将殿门在外面带上,就再没露面。
好狡猾,好识趣的东西。
对他这样的表现,天启也没再宣他入内。
吕建赶紧也躬身施礼:“微臣告退。”
天启笑了:“朕要说的,可以没有魏大伴,但不能没有爱卿你。”
吕建一咧嘴。
坏事了,知道天启即将说的,绝对是关乎天下安危的大事。知道这样的秘密的,未来要么被大用,要么不得好死。
自己似乎是趟进了一滩浑水中了。
但皇上不放走,那自己就不敢走。
硬着头皮掺合吧。
乾清宫里静悄悄的,几乎落针可闻,似乎连沙漏里的流沙,下落的声音,都能听的到。
沉默一会之后,天启开口了:“我的皇弟要求去西北就藩了,朕同意了。”
吕建心中大惊,什么,放信王就藩?难道天启改变了主意,难道历史重写啦?那自己的抱粗腿的计划,岂不白费了吗。
“但是。”
一句但是,就让朱由检和吕建的心提了起来。
天启笑到:“前几天,吕爱卿和信王,,地瓜推广,官督商办的安置流民的办法,已经没办法进行了,不能进行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了土地。”
吕建欠身:“是这样的。”
“信王和我说了天下王庄的危害之后,我是深思熟虑的,想要改变的,但却难以下定决心。”
吕建有些欢欣鼓舞,正如自己判断的那样,天启,还是很在乎祖宗江山的。难下决心不怕,只要你重视了这个问题,就是好兆头。
“然而刚刚朕又得到了,吕爱卿和钦天监的判断,灾害会越来越重,那么流民的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即将会毁掉我们祖宗的江山。”
吕建就沉默了。
现在看来,这是个死结,没办法解决。
这时候,天启竟然莫名其妙的咳嗽起来,咳嗽的好像要将肺子吐出来一般。
朱由检惊的大哭:“哥哥,哥哥,你怎么啦,御医,快传御医,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外面没有人回答。这时候,只有天启发话,才可能有外人进入。
终于咳嗽完毕的天启,喘息着摇手:“不要怕,哥哥怎么能将一个烂摊子给你呢,你还小啊。”
朱由检哭泣着摇头:“不,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我的哥哥好好的。”
看了眼惊讶的吕建,天启道:“信王就藩西北,那就是个烂摊子,我怎么能给他一个烂摊子呢。”
这种解释,似乎让人释然了。
“所以啊,朕刚刚下定了决心,决定向天下宣布,信王这个亲王,将要就番山西信阳。但山西已经无有土地赏赐了,只能向原先的亲王郡王募捐。”
吕建心一动,眼睛一亮。
天启感受到了吕建的表情变化,当时欣慰的冲吕建一笑:“朕请天下在山西,陕西河南,河北有封地的伯伯叔叔爷爷们,给朕的亲弟弟信王,募捐出一点土地,就以福王惯例,四万顷田地。”
福王,是明神宗第三子,本来要立为帝,但引起了国本之争,最终神宗不得不放弃。但为了补偿这个心爱的儿子,让他能过上帝王的生活,他的封地就在中原洛阳,赏赐土地达到四万顷。几乎将河南所有国家掌握的土地,都赏赐给了他。但这还不够,又从陕西,山西,河北等地拼凑才够。
大明的一顷是一百亩,四万顷,那就是四百万亩土地啊。
一听这个数字,吕建的心就一沉。削藩,这两个字,立刻在脑海里浮现,他的心转而一慌。那么看来,是当初自己跟朱由检说的,天下藩王之害,天启才采取这种温和的借口,开始行动了。
天启看到了吕建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
“不要害怕,天下乱不了。”天启轻声安抚。
是啊,天下不一定乱,即便乱,到时候各地藩王一个清君侧,诛曹躇,我这个始作俑者,就死定了。
现在吕建无比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嘴欠,说这个干什么啊。
正在他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的时候,天启又悠悠开口:“这不过是第一步。”
什么?这才是第一步?
看了眼弟弟:“朕若有子嗣,不必说了,若没有,那么,朕就要封信王的子嗣为王。”
这话一出,当时震惊了朱由检,让对历史彷徨的吕建安心了。
朱由检大惊失色,焦急道:“哥哥春秋鼎盛,到时候,我会有许许多多个侄子的。”
天启一笑不理,口风缓和:“不管是朕的子嗣,还是信王子嗣,都封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