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回西北,军情似火,容不得耽搁。再加上兵强马壮,再不像上次出京那样一路拿买路钱,无论是什么样的贼寇阻挡,都一蹴而过。
当然绝大多数的贼寇,见到这样精锐雄壮的人马,早就望风而逃了。
进入山西直奔太原求见武之望。
武之望听说吕建求见,再次鸣炮奏乐,大开中门相迎。
但一见吕建风尘仆仆神色凝重,就感觉到有大事发生,于是一面陪着往里走,一面焦急询问:“世侄不在北京多休养几天,怎么就这么急匆匆的回来了?”
吕建不答,而是直接询问:“可有密室?”
这句话一出,当时就震惊了武之望。凡有这样的提议,那都是天大绝密的事情,难道京城那里出了大事?
赶紧带着吕建进入了密室,还不等坐稳,就焦急询问:“难道京城那里出了变故?”
吕建摇头:“不是京城,是西北商屯出事了。”于是,就将许杰情报,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武之望。
武之望也大吃一惊:“混蛋,那帮混蛋,出了这么大的事,到现在还没报上来。该死,全都该死。”然后询问:“世侄打算怎么办?”
吕建就拿出来了朱由检的手书:“这是信王给你的手谕,请世伯阅看。”
一听是信王手谕,武之望大感意外。当时武之望就诚惶诚恐的站起,双手接过来,恭敬仔细的阅读。
当看到那上面对自己的要求时候,心中充满了犹豫和惊恐。
看向了吕建,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吕建面无表情的,从他的手中抽回信,然后就在怀中拿出火折子,直接在他的面前点燃。
这样的举动,让武之望甚为惊讶的同时,也如释重负。
说句实在话他,实在是担当不起勾结藩王的罪责。
上次借给吕建三千标银,那是假公济私。但你可以反过来说,那是勇于担当,同时那件事,还和自己管辖的镇羌关有关,你说不出他什么来。
但后来吕建给他捅出那么大的篓子,惹得皇上不高兴,武之望后来很后悔,当时的自己没有明哲保身,掺合了吕建的事。
这一次又来借兵,吕建也知道自己这次不会借他,所以就搬出信王来。
但勾结藩王的罪责,那可就大了。那是会被皇上毫不犹豫的怀疑,到时候就不是丢官罢职,而是人头落地了。
但吕建刚刚当他的面,烧毁手谕的做法,却让武之望想到,这可能是信王对自己忠心的一番考察。而又贴心的不留下任何未来的证据。即便有人察觉东窗事发,但只要双方咬牙不认,那也就没有什么恶果。
不过既然自己看到了这封信,那就要表明一下态度。因为近在眼前的吕建,就是远在北京信王对自己的考察者。
自己的态度,对自己将来的发展,事关重要。
沉吟了一阵,武之望谨慎的回答:“事先调动边军,以作应对,这个没有问题,我尊令旨照办。”
然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吕建松了一口气。
“但是再次调动三千标营,进入陕西,确实不妥。”
吕建就看着他,没有询问为什么。
武之望赶紧辩解:“这一次调动和上次不同,因为上次毕竟镇羌关和我有关,我那是事急从权。山陕西地方官员也不能拿我如何。但这次是到陕西剿匪,那就是真正的越权了。会让他们认为,我是在轻蔑他们无能;这不但会造成陕西官员集团,对我的不满,还会对贤侄你不利。这事不可操作。”
吕建想了一下,事情的确如此,也就缓慢的点头认同。
得到了吕健的认同,武之望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兵我不能派,但贺人龙我可以借你。我就给贺人龙放三月大假,让他随你调动。”
这样的安排,不但为他留足了后路。
但一个良将,可比三千庸兵要强。
吕建就站起来,拱手道:“我会把您的安排和苦衷,原原本本的禀报给信王知道。在这里,我也多谢世伯的支持。”
出了巡抚衙门,吕建郑重对洪秀清道:“这次请你帮个忙。”
小情人请求帮忙,那是刀山火海也得办。
吕建拿出一封书信:“这是我给你老爹的求助信,麻烦你给你老爹送去。”
这次洪秀清再也没有推脱,直接接过信揣在了怀里:“我现在就去,但你要千万保重。”
吕建难得的第一次心中一暖:“你也要记住,一定要在商屯区里通过,一旦有什么危险,立刻向商屯求助,一定,一定。”
“我听你的。”然后带着她的二十女兵,直接打马而去。
总算是甩脱了洪秀清,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太原。
一路上,贺人龙对神木事变中,吕建最终保举他,做到了游击将军的职务,大是感谢。
因为从守备到游击将军,在武将来说,这是一道坎儿,一道能够继续上升的坎。
只有从守备升到游击将军,你才正式被人称为将军。才能够在未来,哪里有战事,就会被朝廷加以总兵名头,随时调动到任何地方战场上,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