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个幸存村民做了向导,穿越山谷梁茆,尽可能绕开了沿途驻扎着流寇的村庄。
一路来到了一个小山背后,向导老人指着小山的那一面:“过了这个小山,就是流寇头子驻扎的宏伟镇。镇子没有围墙,有十字街,没遭流寇的时候,有五百多户人家,现在——”
“好了,老人家,谢谢您的带路。”然后吩咐马夫赵虎:“给老人家一袋子粮食,十两银子。”
老人家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有了前日一场战斗,兄弟们对战胜流寇已经信心百倍。有了一夜的休整,千里奔袭的疲惫尽去,面对即将的战斗,已经跃跃欲试了。
贺人龙对吕建建议到:“这次,我们没有什么花哨,就是全军一起出击,击溃流寇,擒杀匪首王二。”
吕建点头:“对,这次,我们我们的战法就是简单粗暴,直取中军,斩将夺旗。”
这次,还想将妹妹绑扎在身后,但糖妹却坚决要求在哥哥的胸前,她要在前面保护哥哥。
将一片重甲,罩在妹妹的胸前,五百将士被贺人龙排成锋矢阵型,将吕建死死的裹在大阵的最里面,而自己做了箭头。然后帅气的一甩他那火红的披风,两把大刀挥舞:“兄弟们,斩将夺旗,擒杀匪首,一战定乾坤,杀——”
五百铁骑,在山顶,顺着山坡飞奔而下,直扑宏伟镇中心,那巨大的宅院,那面高扬的王字大王旗。
大军冲上山头,宏伟镇外游动的流寇巡哨就发现了。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哪伙兄弟回来了。
但转眼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的任何一伙兄弟,都没有这么多的马队,这么整齐的军容。
而真正看清那面大明火红战旗上,大大的白月光里的明字的时候,他们才清醒过来,丢掉刀枪,拽出腰间的铜锣,一面往镇子里跑一面敲响,声嘶力竭的大呼小叫:“不好啦,官军杀过来啦,敌袭,敌袭。”
王二本部,果然是这股流寇中,精锐中的精锐,听到报警的铜锣响,不是没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跑,而是在大大小小的头目招呼下,开始汇集在长街上,准备阻击。
王二闻听预警,一骨碌从两具伤痕累累的女子身上跳下了床,提上裤子,裹了一件皮裘就冲了出来:“怎么回事,谁报警?”
一个心腹亲兵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禀报:“不好啦大王,官军,官军的骑兵冲过来啦。”
“什么?官军,还骑兵?这附近哪里有骑兵,哪里有官军。”
但还不等心腹回答,长街的那头,已经传来了震天动地的马蹄声,火铳声,还有自己兄弟的惨叫声。
抄起他的大刀,连声大吼:“亲兵,集合,跟着我杀过去。”
在这个院子里驻扎的五百亲兵,一群亡命徒,早就跑了过来集合了。听到大王吼声,一起发一声喊,直接就冲出了院子,向着喊啥声的方向冲去。
王二跳上战马,随着亲兵的后面冲上了大街。
宏伟镇是一座规模不小的镇子,十字街笔直,从这里就可以一眼看到街道的那头。
在街道的那头,如狼似虎的官军,骑着高大神俊的战马,正在冲击着急匆匆跑出,挤在一起的同伙。
而自己的手下,已经挤满了长街,有的在试图抵抗,有的在惊慌的无所适从,更多的是开始往旁边的院子里钻,还有后退往这里跑的。
王二立刻下令自己的亲兵:“督战,督战,敢后退的杀,敢躲避的杀。”
王二的亲兵,是历次攻城拔寨中的督战队,砍杀起自己人来,那是同样的毫不示弱。
他们立刻对后退的,逃避的同伴,进行毫不留情的砍杀。
而五千王二本队贼人,看到退路被堵死,左右有房屋也逃不了,面对汹涌而来的官军骑兵,想跪地投降,转眼就会被收不住马蹄的骑兵,践踏而死。四处都无生路,那就只能拼了。
于是,他们就迎向铁骑,亡命的冲锋。
五百骑兵,先是一阵火铳,铅弹如雨,将一批批的流寇打倒在地,火铳放光,挂在马鞍上,立刻拿起盾牌,抄起马刀呼喊厮杀。
贺人龙摆的这个锋矢阵型,只适合野战,而不适合巷战,他冲在最前面,按照锋矢阵型,他的身后左右就显得单薄了。
阵中的吕建立刻下令:“改锋矢为平推,杀——”
训练有素的卫队,立刻改变阵型,和贺人龙并肩战斗,平推过去。
但街道又限制住了大队骑兵的展开,只能是由最前面的那二十左右的将士在厮杀,而其他的将士,则成了摇旗呐喊的看客了。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发现,这股流寇不是贺人龙说的那种不堪一击,不是自己在历史中了解洪承畴记载那样,三百追着四万满山跑。
为什么?
难道流寇的战斗力,都是这么强悍吗?
看他们拼命的架势,是要和我们不死不休啊。
再仔细观察,吕建恍然大悟了。这里不是野外。
现在是,自己这里勇猛冲锋,逼迫流寇不得不死战阻挡,而造成他们死战的,是左右的房屋限制了他们逃跑的道路,后面王二的督战队,又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