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没有摸自己的脑袋在不在,他知道,这个年代文人好做大言,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为能引起人的关注,洪承畴如此做,那自己一定是什么地方,犯了大错了。
洪承畴不去理他,对着抱着脑袋,在地上装死的许杰怒吼:“你既然是吕建的谋士,难道你看着你的谋主,训练民兵,掌握十万私兵,这样形同谋反的大罪,你还不劝阻,你是要害死你的谋主吗?”
然后转头面对吕建:“吕建,你私养私兵,要造反吗?\\\"
吕建愣住了,然后冷汗就下来了。
许杰也不惨叫了,直接晕过去了。
吕建后悔的直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呢。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搞民兵建设,正是犯了朝廷大忌啊。现在自己几乎等于掌握了十万大军啊,再加上有地有钱,那不是意图谋反是什么?
现在,在一些人的眼中,就差自己遍传檄文,扯旗放炮了。
藏在娘手中的免死诏书,虽然宽容的,连谋逆败露,只要没有实际行动,就不死。但现在在有心人的眼中,那自己已经有实际行动啦。自己还好说,娘和小妹在京呢。
赶紧走到洪承畴面前,深施一礼:“老哥哥,救我啊。”
施礼的时候,冷汗滴滴答答的掉落在了地砖上,转眼湿了一大片。
洪承畴松了一口气:“还算你明悟了。要不,你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啦。好在你在我面前求救了,要不然,我就要调动四十万边军,对你进行围剿啦。”
面对自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吕建真的害怕了,对着洪承畴连连作揖:“事情已经做了,那现在怎么办啊?”吕建焦急跳脚。
“坐下,心平气和的谈谈。”
“还谈什么啊,快点告诉我办法吧。要不然我在京的娘和小妹,对了,还有小黄,就危险啦。”
洪承畴听到这话,才算彻底的放心了。
这个兄弟有顾忌,他是真没造反谋逆之心。这就好了。
其实,吕建施行民兵制度,第一个紧张的不是别人,正是洪承畴。他是个忠臣,如果吕建有异动,洪承畴会第一个如他说的,立刻调度四十万他掌握的边军,灭了吕建。
但好在,他没有冲动,他还要挽救一下这个忘年交,这才有了这次的到来。
现在吕建的表现,让这个忠臣,彻底的安心了。
看着依旧冷汗直冒的吕建,洪承畴倒是显得泰然自若了:“事情已经做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将坏事,变成好事。要将已经有人上书弹劾你谋逆的事,变成你又一个为国为民的良谋。到时候,你不但无错,反而有功,在皇上的心中,坐实一个一心为国的能臣干臣的形象。”
这番道理,说的吕建一愣一愣的:“事情还可以这么做?还能做到那种效果?”
洪承畴点点头:“能,不但能,我估计着,可能比我说的还好。”
这时候,洪秀清急的跺脚:“还犹豫什么,赶紧照着爹爹说的做啊。”
吕建一时没转过弯:“爹爹叫我做什么啦,我该做什么啊。”
当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已经晚啦。
洪承畴抚须大笑:“称呼我为爹爹,还为时过早,就叫我一声伯父吧。”
为了救命,降一辈就降一辈吧:“还请伯父教导,我该怎么做。”
洪承畴心满意足:“孺子可教啊。现在,你立刻写一份折子递上去。”
“对对对,我立刻写一份请罪折子。”
“你请罪,就说明你有罪。”
“对,我写一份自辩折子。”
“你自辩,说明你做贼心虚,越辩越黑。”
“那我写什么?”
“写一份请功折子。”
“请功?”
“我都给你写好了,你照着誊抄一份就行。”
说着,就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书稿,递给吕建。
吕建匆匆忙忙浏览了一下,上面说,在剿灭王二的战役中,自己发现了官军调动的缓慢不协调,而边军又负担过重。所以,为稳定地方,动员全民参与保护帝国稳定。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下面的这句:试行,并改良了当年洪武爷的军户制度,试行了民兵制度。
这是在说,这不是我乱来,我是根据祖制来的,是有法理依据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行之后,发现了许多弊端,但已经一一弥补改正。现在已经成熟,并且取得了明显的效果,不但捆绑住大批年轻力壮者,让他们变成为国效力,弥补了官军不足,更成为镇压流寇的最大辅助兵力。
如此,朝廷可再现当年洪武爷圣言,不花朝廷一钱一黍,而拥有百万大军。
而最表现自己心底无私的是:现在,已经将成熟的民兵体系,交给了三边总督参政洪承畴接管,后臣上书,请将此已经试行完备的制度,推行全国,以解朝廷无兵之困云云。
我是多么的坦荡,多么的任劳任怨,是多么的一心为国啊。
“下面,你就将你的训练民兵的心得办法,整理出来附加上。然后不要急,慢慢悠悠的通过驿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