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天启在木工房里挥汗如雨,已经没日没夜的做木匠三天了。每做一会,就要拿起新上来的,弹劾告发吕建造反的折子看,然后就烦躁的再干。
将做完的成品,端详之后,再砸烂,再做。
朱由检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哥,我嫂子糊涂啊,吕建老娘小妹求见进宫,正好趁势扣押她们做人质,要挟吕建。结果我嫂子却拒绝他们请见,放他们回去了。”
天启愣了一下,立刻询问:“那你嫂子怎么说?”
“我嫂子还帮着那逆贼吕建说话,说什么她信任吕建的忠诚。”
天启就噢了一声,不再说话,眼睛却转向了那些弹劾的奏折。
弹劾告发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了,那架势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明要天塌地陷形势了。
第二天,天启再次烦躁的命令,已经满嘴大泡的朱由检,:“小弟,去,去司礼监去内阁,再问问,吕建来了奏折没有。不管是请罪的,还是自辩的,不要他们处理,快给我拿来。”
已经陪着哥哥三天的朱由检,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结果不大一会,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对着哥哥默默的摇头。
天启就再次挥舞起工具,吭哧吭哧的继续埋头苦干。
第四天,结果依旧,没有吕建的奏折,什么消息都没有。
朱由检大急:“哥,别存在幻想啦,赶紧召集集英殿会议,布置对吕建那贼的围剿吧。要不就给他喘息时间啦,那就是养虎为患啊。”
吕建,的确有让人惊恐的实力能力。
天启烦躁的使劲用一把斧子,砍着一根上等的紫檀木:“不,再等等。”
第五天,魏忠贤急匆匆来了:“皇上,今天还是没有吕建的折子,连洪承畴和武之望的也没有。”
喀喇一声,上好的檀香木在斧子的劈砍中断了,费了。
朱由检大惊失色:“坏了,武之望和洪承畴都投靠了吕建,那山陕之基,四十几万边军啊,完了,完了。”豁然站起:“快调关宁,要快啊。”
愣愣的看着手中半截的废柴,好久之后,天启突然丢下半段废柴:“魏忠贤,吕建的老娘小妹,对了,还有他家的狗,有什么动静?”
“前日求见进宫被娘娘拒绝后,就闭门谢客。”
“赵四海和赵河?”
“还在忙着救股票。”
“还在救?”
“倾家荡产的架势,还在救。”
“他们的家属可有异动?”
“没有,反倒是赵河,把他们家一百一十人都接进了北京,为此,还打死一个不愿意来的儿子。”
“被吕建带到西北的商行职员家属,可有什么逃离?”
“没有,虽然人心惶惶,但都安心京师里没动。”
“京师员工什么反应?”
“各安本位,并且纷纷倾家荡产,拿出钱来,加入回购股票的行动中来了。”
再次陷入沉思之后,天启突然笑了,笑的无比轻松,无比畅快:“去,传御膳房,朕饿了,弄点爽口开胃的好吃的,对了,再来壶酒。”
大家莫名其妙了,天启自从接到第一份,告发吕建的奏折之后,就困在木工房里,几乎茶饭不思的拼命干活,到了后来这两天,简直不吃不喝了。
这怎么突然知道饿啦,这不会喝酒的人,怎么突然要喝酒啦。
朱由检陪着哥哥喝了点,看看哥哥已经消瘦的脸上,布满了红润,赶紧劝解:“不要再喝了,赶紧想办法,调兵遣将吧。”
天启轻松的笑问:“调兵遣将干什么?”
“镇压吕建啊?”
“吕建?他放炮扯旗造反了吗?”
“都是你,给他那个东西,养出来他的野心。难道他不放炮扯旗,我们就不理不问吗?”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倒是要赶紧做一件事。魏忠贤。”
“奴婢在。”
“现在,四海商行的股票价格跌到多少啦?”
魏忠贤赶紧回答:“跌到八钱啦,这还是赵四海和赵河,都要卖血才维持的呢,老太太都拿出了全部家底的结果呢。”
然后羞愧道:“都是老奴当时贪财,给皇上王爷造成这么大损失。老奴明天就派人,强制赵四海,先把我们的股票都收回去。要是他不收,咱家就灭了他满门九族。”
天启笑了:“不用明天,你现在就命令张宝派人化妆,抬上银子,到股票交易所,给朕收购股票,有多少要多少。当股票快到一两五的时候,再让张宝直接出面,继续收购。”
“啊?”魏忠贤和朱由检简直惊呆了。
天启突然兴奋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得意的大笑::“这下,我要将整个西北边军,一年所有的军饷都赚出来。那帮贪得无厌,首鼠两端的富人们,给朕乖乖的割肉吧。”
魏忠贤还没明白。还要劝解,结果天启大怒:“救股如救火,还愣着干什么,再耽搁,我们赚钱的机会就飞啦。”
就在赵四海和赵河,以及所有员工,就快花光最后一两银子的时候,突然,一个神秘的人出现在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