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说的东西,还不是穿越技能,剽窃的焦炭吗。
现在,钦差行辕永平,在头年,就由商行投资,就有煤炭产出,还是有名的炼焦无烟煤。
煤沫子被吕建做了蜂窝煤,供应太原等几个大城市。但块煤因为蜂窝煤的优势,反倒卖不动了,正愁还要费道工序,把块煤碾碎做蜂窝煤呢。
这下好了,一切迎刃而解,还会给商行带来另一种商机呢。
后世的炼焦,那是一整套化工程序。但这个时代,还怕什么污染啊,吕建巴不得自己的炼焦工作,把西北弄出温室效应,抵消小冰河期呢。
再次招募流民工人,土法炼焦。
于是,转眼间,在永平,无数个坟头一样的土包,那是一眼望不到头,当时都有传言,官府骗流民做工,其实是杀了,埋了。
结果不几日,坟头上黄烟滚滚,遮天蔽日。
不要以为是坟头集体冒青烟了,这就是土法掩埋,闷火烧炭炼焦法。
五日后,一包包的焦炭问世了,点燃一块轻巧的焦炭,事实证明了吕建的说词是对的。一切技术数据都达标,核算下来成本,只是五钱银子一担,比蜂窝煤贵不了多少。
但按照吕文学的估计,在南方,卖到二两银子,一定还会被疯抢。
吕建吩咐吕文学:“这次,我们不零售,我们批发。你要在江南,以府为单位,挑选出有官员背景的大家做总经销,这一点非常重要。
官员们高喊口号,君子不言利,轻视商业。但其实他们哪家没有经商的,做为家族的经济来源?
吕建就是要用这种办法,来捆绑江南官员,然后将自己商业帝国的触角,伸向江南。
装上焦炭,装上风车,吕文学带着所有人的期盼,再次急匆匆扬帆,顺着黄河而入运河,南下了。
吕文学走了,封地的事交给了许杰,那么官督商办的商屯钦差行辕的事,就得自己亲自抓了,也需要自己抓一下了。
这段时间,光忙着封地为天启赚钱了,自己的商行赚钱,也不能耽搁不是。更多的人,等着自己赚钱呢。
回到行辕,召集了属下,处理了一些琐事,然后,吕建带着赵虎,直奔神木酒厂。
神木酒厂热火朝天的运作着。今年烈酒在蒙古的销量,又提高了许多。
开埠的三个关口,现在虽然依旧是初一十五才开一次,但对商行的烈酒,却是畅通无阻。
牧民们虽然已经开始向北迁移,回到夏天的操场去。但每一个部落,都在这三个关口外面,留下了一些人员,随时与中原的商人做交易。然后将获得的物资,源源不断的给北面自己的部族送过去。
在这里,已经形成了蒙古人的固定的聚居地了。
今年这一段时间,蒙古的部落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获得中原物资,比往年丰富的多了。
还有就是一定要在这个夏天,消耗光所有上年储备的地瓜干,为今年的秋收腾出库存。
酒厂的厂长王文志,陪着吕建检查了整个生产状况。然后又陪着吕建,检查了护场队,也就是民兵野战军的训练情况。
酒厂是3班倒,但其中有一班休息的,必须拿出一个时辰进行严格的训练。
虽然这种训练程度已经远低于钦差标营,但放眼整个大明的军队,还是无法和他相比的。
“属下敢向您保证,别说是流寇杆子那些乌合之众,就算是已经成为三边,最强军队的神木守军,我们也能一个打两个了。”
吕建就斜了他一眼:“战斗力不错,但你比喻的却错了。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我惹祸。”
经过上次民兵的事,吕建现在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他可不能再受人口实了。
王文志立刻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请罪。
吕建一笑:“罪是没有的,但以后一定要说话谨慎小心,不要引起那些朝廷人员的误会。”
三个酒厂里,都住有魏忠贤派来的东厂查税官。
原先自己和魏忠贤称兄道弟,穿着一条裤子,那就是一家人。
但自从上次回京,和魏忠贤闹了不愉快,虽然由皇帝在居中调解说和,两个人表面上,又和好如初。但其实内里关系的嫌隙已经存在了,是不能弥合的。
自己有摆脱魏忠贤的意思存在,那魏忠贤怎么会放弃,抓住自己把柄的机会呢?
现在驻扎在酒厂的东厂核查税务人员,一定又转变成监视自己的探子了。
自己做事一定更要加小心了。
回到了厂长办公室,看到一个太监坐在那里,悠闲的抽烟喝茶。手中还拿着一份邸报,翻来覆去的浏览。
见吕建进来,这个太监就赶紧放下邸报,掐灭香烟,站起来施礼:“小的王贵,拜见叔。”
他依旧按照魏忠贤那里排班下来,称呼吕建为叔。语气里透着依旧的亲热,根本看不出吕建和魏忠贤,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小的刚刚接到叔叔过来视察,就赶紧跑过来相见,但厂子这么大,小的腿短,追不上叔叔,就只能在这里等了。”
吕健笑着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