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牌秦王的长史,都铩羽而归,那自己这个郡王总管,更不能达到目的了。
郡王不像那些王爷,封地就小,人口就少,这又逃亡大半,自己可怎么办啊。
看着迷茫彷徨的这位老总管,吕建也感觉他很可怜,于是邀请他在一颗大树下坐下:“这位老哥,你家郡王有多少土地,多少庄户?”
看见吕建对自己的态度,可比对那秦王强多了,当时就回答:“当年我们家郡王,从老王爷那里,接收了五千亩,封郡王时候,得了一万亩,两地上的庄户五千多。但是,但是现在的庄户,大部逃到了您这里了,已经造成我们一些土地抛荒了。还请吕大人放一些逃奴回去吧。再这样,我们家郡王就要揭不开锅啦。”
吕建也无奈,指着那些还在远处观望的逃奴:“原先我说的是实话,也不是一味的扯谎。
你看看这些人,留在这里不走,而我又没有土地来给他们分配播种。他们就只能在我的封地内成为流民,对我的治安压力非常大。”
这也是实情:“但吕大人为什么不让秦王的人,将这些逃奴带回去呢?”
吕建无奈苦笑:“我看老管家也是一个慈悲厚道人,我就跟你实说了吧。并非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实在不忍心。而且我还非常担心。”
这个老管家点点头:“吕大人可怜他们,不忍心让他们再回去踏入火坑,或者干脆被处死,这个我可以理解,但又为什么担心呢?”
“他们回去,有一些人就会被秦王杀了立威,给其他的逃奴以儆效尤。但这些百姓本来就已经充满了怨恨。你也看到了刚刚发生的情况,如果秦王再杀他们,你认为他们会束手就擒吗?”
老总管也长叹一声:“人都想活下去,哪一个愿意乖乖的让人砍杀啊。”
“现在不要说别的,就是秦王封地那么大的面积,那么多的人口,早已经被秦王榨干压尽。如果他再用杀人立威的方法,来继续奴役那些庄户,我不认为他会立威能成功,我反倒为他担心,这会点燃庄户们的怒火,起而反抗。到那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你我两家将遭受池鱼之秧啊。”
这个老总管就更苦了脸:“谁说不是呢。那里暴动,那些庄户们就会逃亡到你我两个封地。吕大人还行,你还有500护卫,你钦差行辕,也有3000人马,能够控制镇压。而我们家郡王,按照规定也没有护卫,也养不起那么多的护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暴民们涌入,而毫无抵抗之力。唉,这世道啊,连个郡王都没有安全了,可怎么办啊。”
“老哥哥不用愁,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这个老总管眼睛一亮:“吕大人有什么办法?如果可行,我立刻就赶回去,向我们郡王禀报实行。”
“逃奴在我这里得不到土地,而只能做流民乞讨。假如说你家郡王心怀仁慈之心,又有为国分忧安置流民的使命感,那么你的郡王封地里,不要说像我这样实行四成的地租,你只要将地租降到一半。在我们这里看不到希望的逃奴,会欢天喜地自愿的回去。一来是故土难离,那些原先的土地,就是生他养他的地方,祖宗的坟营也在那里,所以他们是愿意回去的。”
“大人说的虽然有理,但对郡王府的收入那就是一笔损失。”
吕建笑了:“老总管只看到了地租的损失,然而你那里撂荒那么大的面积,那一年损失多少?您可要知道,朝廷可有规定,不管地主士绅还是百姓王爷,土地撂荒三年,就要收归国有的,到时候你的损失,是不是更大?”
这个规定并不是当初天启,为了能够让推广地瓜的政策,受益更多的百姓,临时颁布的。这一条规定,其实在历朝历代都有,天启不过就是旧事重提罢了。
“而只要你将地租降下来,你原先的土地不会撂荒,又安定了那片地方百姓,获得皇上的好感。同时又能够收买人心,让百姓家里能有一口余粮。
那时候,只要再有外面的流寇,或者从秦王封地上逃亡出来的暴民进入,那些百姓们,就会为了保住自己家的那口吃的,那点家产,也会和外来的敌人拼命。这就是所谓有恒产者有恒心。
如此一来,郡王就等于变相的有了五六千的将士乡勇。不要心存侥幸了,与其让利一点给你的庄户,让他们对你们感恩戴德,将来有敌人来的时候,能够拼命保护你们的封地,还是眼睁睁的让那些流寇暴民,抢了你好?”
老总管陷入了沉思,其实这笔账不必谁去给他仔细的算,只要一提醒他们他们就懂。
为了坚定他的信心:“只要你们的百姓,争取到时间,我会看在同宗亲情的份上,只要郡王给我一份求援文书,我会立刻发兵救援的。”
这样的保证一出,老管家眼前一亮。
两次战役,吕建能打的威名已经远播,如果能得到吕建的承诺,那自己家的郡王,就安全了。
思考了一阵,默默的站起来,对着吕建拱手:“我这就回去和我的郡王商量。”然后盯着吕建:“一旦我那里实行了您说的这个规划,那么我们家的逃奴,到时候您放不放?”
吕建也站起来回礼:“到时候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郡王爷真的能实行这个政策,为了